面對蕭子寧的挑釁,白冶笑的雲淡風輕。

“你在拖延時間。”

這不是問句,這是肯定句。

“你確實讓我很驚喜,只可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蕭子寧心神一顫,“你什麼意思?”

白冶嘴角微勾,他抬起手。

啪啪——

“把帝女大人帶上來!”

蕭子寧瞳孔一縮,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帝女大人?!”

“原來傳聞都是真的,我們大宋帝族真的還有一個帝女大人!”

在眾人和蕭子寧驚愕的目光下,那道熟悉的身影被兩個身穿黑袍的男人控著。

從人群當中被帶了出來。

白惜凝的帽子已經在無意之間掉落,絕美的容顏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呼吸一滯。

太美了!

月光下,白惜凝的臉頰姣白無瑕,一縷青絲垂落在鬢間,眉眼精緻,沉魚落雁。

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全都看直了眼。

白惜凝的身後,兩個黑袍人就那樣靜靜的站著。

那兩個黑袍人手上還拎著兩個小身影。

那是還在昏迷當中的豆豆和昊昊。

白惜凝低著頭,不敢與蕭子寧對視,在陰影裡面的面頰已經淚流滿面。

心中的自責和掙扎讓她的心絞痛無比。

看到白惜凝的那一刻,蕭子寧的心彷彿都停止跳動了一般。

蕭子寧死死的握著拳頭,眼眸猩紅。

看見蕭子寧僵住的身形,白冶哈哈大笑,嘴角的弧度彷彿在嘲笑蕭子寧是個傻子。

“真是天真,你以為,大宋帝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白冶一把將那已經失去光澤的遁靈石捏成粉末。

“在我發現文大師身死,而帝女大人失蹤之後,我就開啟了帝城的護城陣法,就連一隻蒼蠅,都逃不出這帝城!”

白冶淡淡的笑著。

蕭子寧呼吸沉了一下,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白冶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白惜凝的事,原來,他根本就有恃無恐。

白冶來到白惜凝的面前,朝著白惜凝微微一彎腰,淡笑道,“賊人已經擒住,帝女大人受驚了,請問,帝女大人要如何處理?”

白惜凝捏著拳頭,沉默了良久之後,她才緩緩抬頭,此時她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冷漠地就像是那臘月裡的寒冬。

“斷經脈,毀丹田,扔到紅谷林喂狼。”

白惜凝咬著牙,這幾個字從她的齒縫中迸出。

眼眶微紅,一絲水光隱隱浮現,又硬生生被剋制下去。

不知情的人都覺得這是恨極了才有的反應。

蕭子寧的心臟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般,愣愣地看著白惜凝,彷彿像做夢一般,那樣的話語,他如何也想不到,怎會從他最愛的人嘴裡說出來。

白惜凝的目光對上蕭子寧,她幾乎是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將剛剛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只是這次,她的眼淚沒有控制住,一滴清淚自她的眼眶滑落到下巴,又滑落到她精緻勻稱的鎖骨。

美人落淚,眾人都突然激動起來。

“斷經脈!毀丹田!”

他們高舉著手中的武器,恨不得自己上前去親自將蕭子寧的經脈斷掉,丹田毀掉,再將他親手扔到紅谷林去威喂狼。

蕭子寧就那樣站在那裡,夜風蕭瑟,站在千軍萬馬面前,他的身形顯得格外孤寂。

白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那就按照帝女所說的,斷經脈,毀丹田!”

緊接著,他朝著蕭子寧緩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