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莞爾,調侃道,“這麼明事理的老公可不好找,我得好好珍惜。”

知道她向來嘴皮,又愛跑火車,但霍硯遲聽著她這話,還是幾不可察的彎了下唇角,又很快扯平。

心情很愉悅。

餐廳裡的氣氛很和諧溫馨,吃到一半,卻被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

秦蔓掃了眼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爸’的來電顯示。

她淡定的收回視線,繼續啃碗裡的雞腿。

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

她太明白這個時候秦江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無非就是知道柳婧如要離婚了,他勸不動,只好來遊說她,讓她去勸。

她嫌和他掰扯的過程太浪費時間,又浪費口水,不接電話是最省事的。

霍硯遲掃了眼那個響個不停的手機,又淡淡收回,什麼都沒說。

不一會,電話掛了,又重新打了進來。

秦蔓依舊沒接,鈴聲斷了後,她的微信又連著響了幾道提示音,皆是語音。

後面又是電話,秦蔓覺得煩,就把手機調成靜音蓋在桌面上了。

眼不見心不煩。

“我吃好了,我先上樓洗個澡。”

吃好飯,她擦了下嘴角,拿著手機起身,頓了下,“我爸找不到我,應該會給你打電話,你手機呢?”

“書房。”

“他要是給你打電話,你別搭理他。”

霍硯遲目送她上樓後,便默默把碗裡的湯喝完,等上樓回到書房時,手機正好在響。

是秦蔓父親秦江打來的。

他猶疑片刻,接了起來,語氣疏冷,“爸。”

“阿遲,吃飯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秦江客套的聲音。

“剛吃。”霍硯遲反問,“您有事嗎?”

“是這樣,我剛剛給蔓蔓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想問下你,她在你身邊嗎?”

“在洗澡。”

“那你等她出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事……”

“爸,您和媽的事,不應該把她捲進去。”霍硯遲淡淡打斷他的話。

秦江愣了下,“你都知道了?”

“嗯。”

電話那頭的秦江沉吟了片刻,“我今天一回來,就聽她奶奶說,她媽搬出去了,還大吵了一架,蔓蔓也回來了一趟,我現在聯絡不上她媽,所以就想問問她……”

“她不願意接您的電話。”霍硯遲直言不諱。

“也同意您和媽離婚。”

“她同意……”電話那頭的秦江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這不是胡鬧嗎?阿遲,你好好說說她,哪有……”

“她沒錯,為什麼要說她?”

霍硯遲冷不防的打斷他的話,“這件事情您和媽處理就好,不必把她捲進去,秦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霍家有。”

“您早點休息。”

說罷,他便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的秦江愣了好一會,才從他這番話裡反應過來。

霍硯遲返回臥室時,秦蔓已經從浴室出來了,一雙漂亮的杏眸霧濛濛的,波光瀲灩。

勾人極了。

霍硯遲眉心一蹙,以前也沒發現自己慾念這麼強烈,看到她,無論如何都能忍得住。

可和她結了婚,嘗過甜頭後,剋制力明顯大不如從前了。

“你爸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他嗓音微啞,盯著她的眸光泛著幾分沉著和隱忍。

“你接了嗎?”

秦蔓並不意外,拍著臉上的護膚品,邁著小巧的蓮步走過來。

霍硯遲發了個單音,“接了。”

“那怎麼說的?”

“讓他們自己處理,不必把你牽扯進去。”

秦蔓對這答案很滿意,直接跳到了他身上,雙腿夾住了他的腰,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脖子,毫不吝嗇也不害羞的誇讚道,“老公真棒。”

雖然是秦家有求於霍家,但兩家相識幾十年,霍硯遲也算是秦江看著長大的。

於情於理算起來,不管他家地位多高,在商業上是主宰者,但怎麼說秦江也是長輩,而且還是他的岳父。

她還以為,他不會給秦江下臉子的。

霍硯遲被她這大膽的舉動弄得一怔,出於本能的托住了她的腰。

雖然是跳上來的,還是在他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但他下盤依舊很穩,動都沒帶動一下的。

“就口頭表揚?”

秦蔓微怔,明白他的用意後,她大方的在他臉上親了下,“這樣可以吧?”

霍硯遲的眼眸稍暗,摟著她腰肢的力道一緊,喉結滾了一圈,沙啞的嗓音從唇間溢位,“不夠。”

“那你想……啊……”

秦蔓剛開口,身體忽然旋轉了一圈,隨後猝不及防的往後倒去。

她驚撥出聲,下秒就倒在了床上,抬眼間,唇間的呼吸聲被奪去。

男人盡情的吸吮掠奪著,手也沒安分。

秦蔓有些招架不住,嬌嬌軟軟的控訴,“霍硯遲,你溫柔點,疼……”

她以前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這狗男人禁慾啊。

到了床上,簡直就是一匹喂不飽的惡狼啊!

後面霍硯遲確實溫柔了許多,但也架不住時間長,次數多。

秦蔓眼尾泛紅,奶兇奶兇的瞪著他,憤憤威脅道,“你再來,我就咬你。”

霍硯遲聞言,晦暗的眸底染上一層柔和,裡頭還蘊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淡淡笑意。

他啄了下她紅腫的唇,翻身下來,將她打橫抱起去浴室,“嗯,不來了,該睡了。”

————

可能是因為霍硯遲那句‘不必把她捲進去’,後面幾天裡秦江確實沒再找過秦蔓了。

秦蔓第二天醒來還惺惺作態的回了個電話過去。

秦江也只是關心了兩句,說和她媽離婚的事情會處理好的,別的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很快,日子就到了《閃耀吧,歌手》的錄製當天了。

雖然夏莉讓她好好打扮,把握住這次的初舞臺機會。

但秦蔓也沒有很刻意的裝扮,就選了一條藍色的寬肩帶連衣裙,外面搭了件十分簡約的純白色針織開衫,下面是雙小白鞋。

頭髮很隨意的紮了個公主頭。

青春而又元氣,可愛又不失靈動。

加上那張本就甜甜的神顏,宛若一個落入人間的小精靈一般。

這套衣服在她那堪比琳琅滿目商場一樣的衣帽間裡,算是最普通的了。

平時她認真裝扮起來,比這要精緻不知道多少倍。

但夏莉還是忍不住誇了句,“果然,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完美的身材,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秦蔓沒搭理她,戴著耳機聽著她等會要演唱的歌曲。

《織一束月色》。

雖然是她創作的歌,但唱的次數確實不多,歌詞都沒怎麼記全呢,這兩天在家瘋狂背歌詞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