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寧他們望去,潭水旁,泛著一片白光。

那白光在陰風的拂過下,輕輕擺動。

細嫩的根枝上長滿了一條條白鬚一般細小的莖葉,散發出一陣陣白光,那便是龍白鬚。

蕭子寧等人內心激動,終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蕭子寧等人快速走向那片龍白鬚,它們就生長在潭水岸邊。

雲蓮蹲下來伸手撫摸潭水,潭水冰涼無比,沁人心脾。

“現在開始把這些龍白鬚帶走吧。”

“務必小心採摘,連根拔起,勿要失手摺損。”

蕭子寧提醒道。

眾人開始採摘,小心翼翼的把一株株龍白鬚摘進事先準備好的袋子裡。

龍白鬚在袋子裡,仍舊閃閃發光,就像個黑色發光的燈籠一般。

雲蓮在靠著潭水的岸邊快速的採摘龍白鬚,可見踩在藥草對她來講是熟能生巧。

譚水之中蕩起淡淡的漣漪,一條毒蛇正向雲蓮逼近,而她卻渾然沒有發覺。

那毒蛇潛在水裡,緩慢遊動,大家都在忙著採摘著龍白鬚,都未察覺到它的氣息。

待悄悄靠近雲蓮腳下,毒蛇吐著蛇信子,眼中泛著幽光,微微張嘴,針一般細小的毒牙顯現出來,貪婪的盯著雲蓮裸露的腳踝。

“啊!”

正採摘間,雲蓮突然慘叫一聲,眾人急速走到雲蓮身邊。

只見她捂著右腳踝,竟有少許黑色的血液透過她的指縫流出。

“阿姐!”貢訥內心激動,擔憂道。

那毒蛇受到驚嚇,見還有人來,迅速竄入潭水中。

蕭子寧見狀,一手扎進潭水中,眼疾手快,抓了那毒蛇的蛇尾,硬生生把它拉了出來。

那蛇約莫一米多長,體型細小,蛇神呈紅紫色交叉的斑紋。

它在蕭子寧手中不斷甩動掙扎,抬起蛇身,張開蛇嘴露出毒牙,模樣甚是猙獰駭人,向蕭子寧迅速襲來。

蕭子寧神色冷若冰霜,另一手迅速扼住蛇頭,內勁迸發,生生將那毒蛇捏死。

見毒蛇徹底死絕,蕭子寧把它扔在一邊,來到雲蓮身旁,蹲下來檢視她的傷勢。

他拿開雲蓮捂著傷口的手檢視,腳踝處有兩道細圓的蛇牙印,流出黑色的血液。

“是劇毒,雲蓮你可知道那是什麼蛇?”

“你阿母給你的解藥能否解這蛇毒?”

蕭子寧擔憂的問道。

“阿寧哥,我沒事。”

“我從未見過這種毒蛇,阿母給的解藥都是特定針對一些常見的毒蛇毒蟲的。”

“這些解藥應該解不了這毒蛇的毒。”

雲蓮唇色發白,聲音微弱,看似虛弱無力。

“得快些帶你回去,雲蓮我先幫你把毒素儘量逼出來,你忍著點疼。”

蕭子寧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來一塊布,遞給雲蓮讓她咬在嘴裡。

雲蓮點了點頭,雖不知蕭子寧接下來要幹嘛,但還是聽蕭子寧的話去做,咬住他給的衣布。

蕭子寧先用帶來的清水洗乾淨雲蓮腳踝上的傷口,掏出匕首在火把上烤了一會兒高溫消毒,便在雲蓮的傷口處割開了一個微小十字刀口。

大量黑色的鮮血從十字刀口處流了出來,疼痛使雲蓮死死的咬住衣布,面色痛苦,大汗淋漓,她的雙手死死抓住地面的花草。

一旁的蕭鳳和貢訥滿臉擔憂。

蕭子寧抬起她白皙的小腿,用嘴吸住她的傷口,把還未散開的毒素儘可能吸出來。

見蕭子寧這樣做,雲蓮臉色羞澀的發燙,她從來沒有跟男子如此親密過,還是她喜歡的阿寧哥,這要羞死人了!

片刻後,蕭子寧幾乎把毒素都吸出來了,把毒素吐出來後,再用清水幫雲蓮清理傷口,用紗布幫她包紮好。

蕭子寧把她扶了起來,暗自用內勁把吸入身體的些許毒素逼了出來。

“謝謝你,阿寧哥。”雲蓮低頭不敢看著蕭子寧,蒼白的臉色還有羞澀的羞紅,極其明顯。

“毒素還未全部吸出來,現在得趕緊回去,以免毒發身亡。”

蕭子寧說罷,直接把雲蓮背在身後。

“啊!阿寧哥......”被突然背起的雲蓮,更是羞澀的臉色發燙。

“怎麼了?雲蓮。”蕭子寧疑惑道。

“沒......沒什麼,可是那個龍白鬚還沒摘完......”

雲蓮羞澀的說道,她其實害羞蕭子寧這樣揹著自己,但又不想他把自己放下,內心很矛盾。

“不摘了,差不多夠了,我們走吧。”

蕭子寧說罷,便起身而去。

臨走前讓蕭鳳帶上地上那條死絕的毒蛇,因為他們還需要帶回去讓卓瑪看看能不能調配解藥。

雲蓮點了點頭,羞答答的趴在蕭子寧堅實的背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內心既羞澀又欣喜。

要是自己能永遠依靠在蕭子寧的背上該多好。

眾人即刻下山,往白苗寨而去。

蕭子寧等人一路加快腳步,時而有幾隻毒蟲襲來皆被滅殺。

下到山腳,躍過河流,山外依舊晴空萬里。

回到白苗寨,見蕭子寧等人急匆匆的往雲蓮家裡趕,尤其是蕭子寧這個外族人竟然揹著一向保守的雲蓮?

村民紛紛好奇放下了手中的活跟了上去打算吃瓜,雲蓮見狀更是羞得拿手遮住自己的臉。

終於回到了雲蓮家,佈施夫婦欣喜迎接四人安全歸來。

但見蕭子寧等人神色緊張,揹著受傷的雲蓮,欣喜即刻變成了擔憂。

蕭子寧把雲蓮放在木椅上,此刻的雲蓮身上的毒素仍未全除,臉色依舊蒼白,唇色發紫,身體虛弱無力。

“子寧,你們遇上什麼危險了?雲蓮怎麼了?”

卓瑪緊張問道。

“卓瑪阿姨,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認得這種毒蛇麼?”

蕭鳳自袋子中拿出那條咬傷雲蓮的毒蛇。

卓瑪細看那蛇,忽然大驚失色,“紫斑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