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過去,楚櫻洛躺在院子裡悠哉悠哉的曬太陽,這時春禾說三王爺墨文桓來了。

楚櫻洛慢悠悠睜開眸子,心想這都三天了,某人總算是坐不住了。

這三王爺還真是個忍者神龜。

“讓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墨文桓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進來之後,就開始在院子裡東看西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楚櫻洛也不急,等他溜達一圈回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問:“三王爺今日來,莫不是有東西落在了四王府?”

墨文桓直起身子,雙手往後一背,理直氣壯道:“倒不是有東西落在了四王府,而是本王覺得,你們府裡有什麼不乾淨的髒邪之物,那天本王從這兒回去之後,就犯起了頭疼病,身體也開始不舒服。”

這些天,他思來想去,越想越不對勁,原本他還好好的,結果那天來了一趟四王府,就不能人道了。

關鍵是這話出自楚櫻洛之口,這小丫頭騙子還說可以給他扎一針,若等他想明白了,隨時可以來找她。

他看遍御醫和民間大夫,沒有一個人能治好,這小丫頭騙子卻說她可以治?

簡直荒謬!

不過話說回來......

這不禁讓墨文桓產生懷疑,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楚櫻洛搞的鬼,可惜他搜遍了四王府卻找不到證據。

“三王爺莫要胡想,我們天天住在府裡,也沒見過什麼髒邪之物,三王爺不如先說說,身體哪裡不舒服?”

楚櫻洛挑了下眉,眼眸含笑的朝他斜睨了過去。

墨文桓的眸底頓時寒光乍現,他顧不上形象,沉著臉怒吼道:“楚櫻洛,你少跟本王裝傻,本王生了什麼病,你會不知道?”

楚櫻洛支著下巴,故作茫然的想了一會兒:“哦,我想起來了,那日我說三王爺臉色不好,有可能患上不舉之症,該不會.....”

“住口!”

墨文桓慌張的朝四周望了一圈,隨後捏緊拳,惱羞成怒:“楚櫻洛,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搞得鬼?”

楚櫻洛皺起眉:“三王爺,你要是沒證據,還是不要胡說的好。”

墨文桓咬牙切齒的瞪著她:“肯定是你!”

楚櫻洛眸光變冷,寒聲道:“三王爺莫不是看我家王爺癱瘓在床,我又無人庇護,所以來府中栽贓汙衊我?若三王爺純粹是來找事的,我也不怕,咱們到皇上那兒,讓皇上來評評理。”

聞言,墨文桓臉色驟變,這事要是鬧到皇上面前,讓皇上知道他不能人道,那就不是被恥笑的事了,而是事關他的前途。

墨文桓強行壓下心頭怒火,只能旁敲側擊:“倘若真不是你搞的鬼,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多,還說你有辦法給我醫治?”

楚櫻洛早就想好了措辭:“我小時候拜過一個民間師父,跟他學了些江湖上的皮毛,別的不會,就會看些疑難雜症,不過有一點三王爺倒是說對了,曾經有人叫過我江湖騙子,所以三王爺還是找個靠譜的御醫比較好。”

她這句話深深打了墨文桓的臉。

墨文桓臉色訕訕,有些後悔罵她是江湖騙子,不過他心底疑慮更深,難道真不是楚櫻洛搞的鬼?

他盯著楚櫻洛的臉看了又看,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破綻。

該死,要不是他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找楚櫻洛,現在如何拉下臉讓她瞧病?

正當他愁眉不展之際,楚櫻洛從藤椅上起身,轉過頭主動給了他一個臺階:“三王爺,還需要我給你施針嗎?三王爺要是不信任也沒關係,隨你。”

墨文桓故作傲慢:“本王當然不相信你,不過讓你試試也無妨,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滿嘴胡謅,還是真有兩下子,哼。”

楚櫻洛嘴角一勾,心底卻泛起冷笑,這是求人治病的態度?當然,她也不是免費給他治的,必須得趁著這個機會,狠狠敲他一筆!

打完算盤,楚櫻洛說道:“三王爺,給你施針可以,但是我不做賠本的買賣,給你每施一針,都是要收費的,這樣,我收的也不多,出診費十兩,施一針十兩。”

“什麼?”

墨文桓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冷呵一聲:“你居然跟本王收費?”

楚櫻洛語氣淡淡:“你出去請個大夫都要花錢,我收點辛苦費,不是很正常嗎?”

墨文桓放聲大笑,緊接著嗤笑一聲:“你當自己是御醫呢,外面請個大夫只要一兩銀子,你卻要十兩?你怎麼不去搶?”

說到後面,他咬牙切齒的,眼底露出濃濃的鄙夷和不屑,果然是個丫頭騙子,搞半天竟是為了要錢。

楚櫻洛搖頭輕嘆:“你堂堂一個王爺,不會連這麼點銀子都不捨得出吧?你要是覺得貴了,大可以去找一兩銀子的大夫,我也不攔著。”

說完,楚櫻洛就要走,結果走了不到十步,就聽見了墨文桓的聲音:“本王有說過不願意出嗎?”

區區二十兩銀子,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裡,也就她這種貪便宜的人,才會張嘴閉嘴就是錢。

看這院子蕭條成這樣,罷了,就當是打發乞丐了。

楚櫻洛停下腳步,轉身回到了墨文桓的身邊,邊走邊從袖口處掏出銀針,然後笑著指了指椅子:“三王爺,請坐。”

墨文桓袖袍一揮,落座後不客氣的叮囑道:“我可是花了銀子的,你要是沒治好,休想拿這銀子。”

楚櫻洛欣然應下:“行,治不好就不收。”

墨文桓好歹也是個王爺,斷然不會賴這銀子,傳出去他都沒臉做人。

墨文桓本以為扎一針就好了,誰知一炷香的功夫,楚櫻洛竟然在他的頭上施了幾十根銀針。

不一會兒,墨文桓的頭被紮成了馬蜂窩。

墨文桓看著她掏出一根又一根銀針,頓時炸毛了:“楚櫻洛,你是不是在戲耍本王?”

楚櫻洛淡定開口:“三王爺,你有沒有覺得神清氣爽,頭疼症緩解了不少?”

墨文桓頓時沉靜下來,仔細感受著頭頂太陽穴的位置,雖然頭皮有些刺痛,但是腦袋裡那種眩暈炸裂的頭疼感確實減輕了不少。

見他不說話了,楚櫻洛接著說道:“三王爺,實不相瞞,你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了,幸虧你來得早,要是再遲個半月左右,那就真是迴天無力了,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都是值得的,所以你也別太心疼銀子,你說呢?”

聞言,墨文桓臉色一黑:“誰說本王心疼銀子了。”

純粹是覺得她在故弄玄虛。

“不心疼就好。”

楚櫻洛壞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可下一秒,卻一用力,又一針刺在了他肩上,專挑最疼的穴位。

“啊~~~”

墨文桓疼到大叫,這聲音聽著就很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