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並不懂這些,只是笑著揉了揉宋江的頭。

“既然是你大哥說的話,那肯定沒錯。”

“不過我剛才看見,大哥身邊的那位大哥哥,端著尿進了張海的帳篷。”宋江笑得很無辜。

但他很聰明,很快就想到宋婉寧這麼做的原因。

“你大哥應該有自己的用處。”劉梅把肉湯遞給他,拉著宋江離開這裡。

帳篷內。

宋婉寧看時間差不多,拿著針紮了一下張海的手指。

下一秒,他突然驚醒,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宋婉寧那張臉,還覺得自己後脖子,隱隱的有些作痛。

他暴跳如雷,抬手就想報仇。

只可惜雲澈動作更快,抓住他的手,往後輕輕折了一下。

“哎呦喂,疼疼疼……我錯了……”張海疼得齜牙咧嘴,看到是雲澈就立即求饒。

“如果你不想剛恢復的手又斷了,最好是安分一點。”

宋婉寧給雲澈一個眼神,他嫌棄甩開張海的手。

不過聽宋婉寧這麼一說,張海這才發現,手果然不疼了,心想那臭小子果然是有點本事。

“接下來三天你都得吃藥,我會親自給你端過來,過段時間就能徹底恢復。”宋婉寧交代完就走。

張海也發現了奇怪之處,嘴裡怎麼有些騷味。

“你給我吃了什麼?”他剛才是沒注意,現在吐了吐氣,又湊上前聞,差點沒讓自己吐出來。

“能治病的藥,有問題嗎?”

宋婉寧攤開手,指著桌上已經空掉的碗。

張海光著腳跑過去,聞著直接就開始乾嘔。

“你不會是在耍我吧!”他憤怒上前,還想去進入宋婉寧的衣服。

雲澈立馬擋在她身前,冷眼看著張海,他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張海,你好好想想,我要是真的耍你,你的手還在嗎?”

宋婉寧這些話打消了他的顧慮。

昨晚那樣的疼痛,早就感受不到,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最好是這樣,你如果敢耍我,我就讓村長把你們一家趕走。”張海惡狠狠瞪著宋婉寧,也沒有繼續追究。

宋婉寧趕緊拖著雲澈離開帳篷。

張海娘一見兩人離開,迫不及待的要去看兒子。

隔得大老遠。

宋婉寧都能聽到張海孃的笑聲。

“接下來還要用這樣的藥引嗎?”雲澈在一旁問道。

“也就折磨他三日,以後就不敢再來招惹我們家。”宋婉寧拍拍手,很滿意現在的決定。

雲澈沒有多問,但對宋婉寧這性子越發的喜歡。

沈村長在遠處看到他們後,笑臉盈盈的走過來。

“感謝宋兄弟,願意救治張海。”沈村長急忙道謝。

“小事。”宋婉寧淡淡開口,看大夥都收拾的差不多,“是不是該啟程了?”

“對對對,我先去通知大家。”沈村長說完,就讓所有人裝車,繼續趕路。

宋婉寧回到自家帳篷,扛著幾大袋的東西就扔上推車。

“你還真是越來越不像個姑娘家。”雲澈說著,跳上推車,幫忙整理。

“可誰告訴你?姑娘家不能力大無窮了。”

宋婉寧側過身,反問一句。

雲澈語塞,確實沒人規定,但姑娘家在雲澈的認知中,是那柔情似水,只會掩面而笑的模樣。

再看看宋婉寧。

灰頭土臉。

簡單的綁著頭髮,要不是他知道宋婉寧的身份。

看著真像個瘦弱的小夥子。

“大哥,那張海剛才又偷摸的往我們這邊瞄了一眼。”宋江彙報情況,打破了兩人剛才尷尬的氣氛。

“看來還沒吃夠教訓,如果他敢來,就不僅僅是手被弄斷。”宋婉寧雙眼盯著張海離開的方向。

他要是安分守己,也頂多是教訓這幾天。

可還是手腳不乾淨,宋婉寧可不會像第一次那麼好說話。

接下來。

所有人都裝車離開。

宋婉寧還像之前那樣,拿出營養液讓宋家人喝。

他們精神狀態越來越好,就連雲澈都感覺身體恢復更快。

每次看著她遞來的水,雲澈有觀察過,但看起來跟普通水沒什麼區別,他知道,肯定有玄機,只是宋婉寧沒有透露。

……

到了中途休息。

大夥都累的不行,各家開始生火煮飯,去遠處乾淨的池子裡打了些水喝。

宋婉寧這邊還烤起了兔子肉,香味飄出來,那所有人都饞的不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位置。

“要不給大家都分一點吧。”劉梅開口,有些難以拒絕。

“我知道了,娘。”

原本宋婉寧就烤了好幾只,想著大夥分一分也行。

畢竟往南遷,路途遙遠。

要是途中都只是些淡如水的粥,很難堅持到那個時候。

宋婉寧不絕情,但也不聖母。

這村裡大部分人還挺好心,她願意分一些食物出去。

但也不會每回都這樣。

她也有一家老小要養活。

宋婉寧烤完前兩個兔肉,就交給了沈村長。

“村長,你拿去給大家分分吧,每人吃一點也好。”

沈村長看著兔肉也有些垂涎欲滴。

對宋婉寧很感激。

他們一家畢竟是外鄉人,還幫村裡人那麼多。

現在並沒有因為張海懷恨在心,有食物都還是會分過來。

他接過兔肉,拍著宋婉寧的肩膀,“宋兄弟,大家肯定會記得你的好。”

“不礙事。”宋婉寧笑了笑,回去繼續烤肉。

沈村長也帶著兔肉過去,每家都分了一些肉。

他們吃的高興,對宋婉寧一家態度也有了改變。

但也有一些像張海一樣的人,不管怎樣都不滿足。

“憑什麼他們五個人吃兩隻兔肉,我們村才分到兩隻,這也太小氣了吧!”有人不滿出聲,語氣裡都是對宋婉寧的抱怨。

沈村長對宋婉寧陪笑,又斜了那個人一眼。

“宋兄弟願意幫我們是情分,不願意幫那便是本分,你也聽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些話,怎麼好意思去責備人家?那不讓你去打一些野兔,然後也慷慨大方的分給大夥。”沈村長的幾句話,就把那些人堵了回去。

宋婉寧才懶得搭理這些人,都是貪得無厭罷了。

她將兩隻烤好的兔肉取出來,自己跟雲澈分一隻。

看他們吃那麼香,很多人都投來嫉妒的目光。

“看來這東西分也不是,不分也不是。”雲澈手裡握著兔腿,冷眼掃了一圈。

“以後他們吃了還多嘴,我直接撒一把瀉藥。”

宋婉寧咬著肉塊,根本不怕別人覬覦他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