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拉太子一起過檔

“去旁邊的酒吧喝一杯？”處理掉笑面虎，葉榮九接過鬼王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打發城寨的刀手離開，隨後朝著太子說道。

“你別告訴我整條街的地盤就靠我們四個人守著？”眼見城寨的刀手離去，太子有些不明白他這個兄弟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把心放肚子裡，鄧伯那頭老狐狸肯定會有安排的，你瞧，那不是來了。”說話間葉榮九抬手朝著遠處一指，一群古惑仔正向著他們這邊走來，領頭的是一言不合就吃勺子的飛機。

“九哥，我叫飛機，跟標哥的，鄧伯讓我帶人過來幫你。”飛機來到兩人面前，瞥見笑面虎的屍體，眼神中閃過一抹說不出的羨慕。

飛機眼神的變化被葉榮九瞧個正著，他知道對方在原劇情裡可是一門心思想要上位出頭，索性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飛機，我聽過你，標哥的頭馬”。

“考不考慮過來跟我？賣麵粉一輩子都出不了頭的。

你大佬標哥錢多槍多，還不是不能出來選辦事人”。

飛機眼神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語氣中帶著些許失落，“對不起九哥，我大佬當我親生仔來的”。

話一出口也算是變相拒絕了葉榮九的招攬。

“先別急著拒絕我，回去講給標哥聽，看看他怎麼說，如果他真的當你是親生仔，不會拒絕你過檔的。”葉榮九從口袋裡掏出一沓港幣，大約十萬的樣子，不等飛機開口拒絕，塞進了對方手裡。

“這十萬塊交給標哥，算是你過檔的紅包，我還有事，你安排人洗地”。

之前被葉榮九鬧事的酒吧裡面，吧檯的酒保早已經跑的不知所蹤。

葉榮九親自拿過兩瓶啤酒，將其中一瓶遞給了太子。

“怎麼樣？和我一起過來和聯勝這邊吧，你這次違抗蔣天生的命令幫我，以後他不會把你當心腹的”。

太子抽菸的動作一滯，飄散的煙霧把兩人的臉映得忽明忽暗，半晌嘆了口氣，“算了，十幾歲就跟著寶華叔出來混，況且洪興並沒有對不起我”。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葉榮九不以為意的笑笑，瓶口和太子的碰了一下，“喝完這瓶酒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如果你還堅持自己的想法，過檔的事情以後我絕口不再提”。

“火柴，去揸車，送我和你大佬去中環碼頭。”將瓶中的啤酒一飲而盡，葉榮九起身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喂，要去見誰啊？大晚上搞得神神秘秘的”。

太子雖然嘴上抱怨，不過還是起身跟在了葉榮九身後。

昏暗的路燈下，一輛黑色轎車趁著夜色疾馳，路過尖沙咀，葉榮九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繁華和熱鬧程度明顯還要勝過油麻地。

不由得暗暗在心裡想著，這塊無數矮騾子夢寐以求的風雲地、油水地，等自己在油麻地徹底站穩腳跟，遲早趕絕忠信義和倪家，收入囊中。

原身的記憶深處，時間拉回到六年前。

“你應該委屈下自己，和鬼佬教官道個歉，事情就過去了。”天台上，陸啟昌重重地吐了一個菸圈，煙霧遮擋下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遺憾。

當時的陸啟昌還沒有升職警司，眼前的年輕人是他十分看好的苗子，準備等對方警校畢業就招到自己的部門。

年輕人立在天台邊緣，身體站得筆直，“我怕我的腰彎下去哪怕一次，就再也挺不直，挺不直自己的脊樑，當警察還有什麼用”。

“不後悔？付出那麼多努力才穿上這身衣服”？

年輕人搖了搖頭，“陸SIR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喜歡一句話，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看著對方堅定的眼神，陸啟昌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嘆了口氣，“算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摩挲著手裡沒有點燃的香菸，年輕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做不成最白的，我就要成為最黑的那個”。

陸啟昌此刻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突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也許想到對方離開警校的原因，陸啟昌竟然罕見的沒有生氣，也沒有再講什麼大道理。

“PC9527，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

“YES，SIR”！

年輕人抬起右手，五指併攏放在額前。

聲音劃過夜空格外的響亮，他同樣知道，這也是他最後一次這樣回答。

車子在葉榮九的回憶中漸漸駛進中環碼頭，“下車吧太子，要見的人就在前面”。

“弄不懂你搞什麼。”吐槽一句，太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然而眼前出現的人卻讓他微微一愣，“寶華叔”？

“你來了太子。”寶華叔笑了笑，隨後看向葉榮九，“阿九，是我對不起你”。

“寶華叔，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當初是您老帶我出道，一直在背後替我保駕護航，況且這次也是蔣天生在背後算計，逼得您不得不這樣做”。

“你們在說什麼，搞得我都有點糊塗了。”太子此時在一旁插話道。

隨後寶華叔就把蔣天生利用自己女兒逼迫自己誆騙葉榮九回港等一系列事情朝著太子和盤托出。

“媽的，蔣天生這個撲街竟然利用莎莎來威脅您。”太子頓時怒不可遏，雙拳緊緊握起，這麼多年他一直把莎莎當成是親妹妹看待。

葉榮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寶華叔，我想讓太子跟我一起過檔和聯勝”。

寶華叔只是略微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聽阿九的吧太子，蔣天生和他老爸不同，況且這次你公然違揹他的命令，繼續在洪興的話必定受到排擠，搞不好還會被他擺出來當炮臺，將來難免會和翼仔一個下場”。

“九哥，船來了。”這時金蛇走到三人身邊提醒道。

“阿九，這些檔案是我這些年在港島留下的產業，和洪興沒有關係，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如果不是你派人去美國，莎莎此時恐怕還在蔣天生的控制當中。”寶華叔把一個黑色手提箱交到了葉榮九手裡。

“寶華叔，我在心裡並沒有怨過你，產業我會盡快處理好，錢會打到你國外的賬戶。”也不等寶華叔再說什麼，葉榮九又看向金蛇，“路上替我和太子照顧好寶華叔”。

金蛇聞言點了點頭。

“想好了嗎？還要不要跟著我一起過檔和聯勝。”目送寶華叔兩人離去，葉榮九再次朝著太子問道。

“還有什麼可想的，蔣天生不講道義，用莎莎威脅寶華叔，這樣的龍頭跟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恨不得現在就去砍死這個撲街”。

“不過就算過檔也不能便宜蔣天生這個王八蛋，我會按照正規流程交退會費，帶著尖沙咀的地盤一起離開，畢竟怎麼說也是我們三兄弟用命打下來的”。

“用不用我幫手”？

太子沒好氣地給了葉榮九胸口一拳，“幹嘛？瞧不起我啊，我不信他們敢反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