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若再這樣下去,我該收到她的離婚協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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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還是那種能讓外人都心照不宣、一句不甘多言的過節。
原主身上,真是迷霧重重。
開車又到了寵物店。
“太太不會也要養貓吧?”
雪香看著寵物店的招牌,臉上的笑都僵了。她沒少被那隻緬因貓折騰,都有了心理陰影。
“你不是說貓看人下菜碟嗎?不買貓。”
簡厭遙控鎖車,帶著她一起進了寵物店的狗區,“佟家實在冷清的厲害,先生不常回家,小慕又不喜我。我覺得寂寞,買個寵物陪著能好很多。”
雪香偏過頭去看女人,看見對方濃麗精緻的眉眼,只覺得那眼角眉梢的清冷都有了可憐之感。忍不住想要安慰她,“太太……”
“走吧,我看上了一個品種的小狗,你來看一下這隻好不好。”
兩人走到那隻眼睛亮晶晶的小阿拉斯加面前,它似乎認出簡厭來,奶氣呼呼的叫喚起來,短短胖胖的小腿攀著籠子,像是在笑。
雪香的眼睛一瞬間亮了,“好可愛!”
……
瑞光集團。
頂層,董事長辦公室。
男人坐在真皮靠椅上,看著李助理代為交上來的專案報表。一手翻頁,一手端起咖啡來喝。
這時候,胃傳來一陣痙攣的絞痛。
他臉色一白,用力按著胃,另一隻搭在紙張上的手手指微顫。
李助理見狀,趕忙從一旁的抽屜裡掏出藥瓶遞給他,“佟董,需要叫私人醫生上來嗎?”
“不用,我沒事。”
佟瑞曉制止他。
就著咖啡,將胃藥吞下去。
胃痛一陣又一陣,他的腰不復挺直,眉宇間有疼痛留下的痕跡,不知不覺間額頭竟已沁出冷汗。
“那些年公司最艱難的時候,天天跟著舅舅去拉投資,一頓一頓的應酬,全是酒陪著。飯吃沒吃也感受不到,把胃糟踐的落下了病根。”
“現在穩定下來,胃反倒是更嬌貴了,一個不小心怠慢了就疼個給我看看。”
他的臉色很蒼白,回想起來那段時光,帶著勉強的笑,語氣十分無奈。
李助理將他看完了的大綜合專案表收起來,忍不住多了一嘴,“醫生先前說過佟董的飲食習慣需要改。要杜絕咖啡和酒、辛辣刺激,但佟董沒聽。”
“咖啡喝習慣免不了,酒倒是不再沾,辣卻沒斷,”人笑著,鏡片下的桃花眼彎起,“人活個幾十年,不滿足口腹之慾那也太悲哀了。”
李助理大學畢業就跟在他手底下工作,知道老闆的脾性。看他疼成這樣還能一副坦然模樣,心裡翻了八百個白眼。
——既要又要的資本家,不遵醫囑還想好?做春秋白日夢!
幾乎是在吐槽:“以前沒人管您,如今太太也不管您嗎?”
這倒是問住佟瑞曉了。
他這才想起來簡厭,便隨口一問,“她最近在做什麼?”
“聽王媽說好像是在開店?”
佟瑞曉詫異,“開店?”
幾乎下一刻,他就聯想到了那性格頑劣的兒子,皺緊眉頭,“佟懷慕又做了什麼?”
他不知道佟懷慕竟然大膽到這個程度,逼的小媽沒法住在家裡,要開店營生。
“和少爺無關,是太太自己的決定。”
“太太的意思是,先生冷淡加上少爺憎惡讓她產生畏懼,在佟家不知道能住多久,才決定開店做小生意。”
“想來是為了心裡安穩吧。”
佟瑞曉沉默了一會兒,“她倒是不因環境委屈自己,很會向下相容。”
“只是若再這樣下去,我就該收到她的離婚協議書了。”
“佟家和簡家兩全其美的事搞成這樣,”他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最為厭倦處理家事,“真是個煩心點。”
……
“糰子,跳一個?”
小阿拉斯加像是聽得懂雪香的話,嗷嗷叫了兩聲,跳起來。通身毛色只有灰與白,腿短又可愛,像是一個大球。
“誒,真乖!”雪香將小餅乾喂到它嘴裡,摸了摸它軟乎乎的毛,開心的不得了。
真是個可愛的小狗。
傍晚,一人一狗在花園裡打鬧,花園的燈開的通明,不顯得天黑看不清。
雪香樂得帶團子,這是太太給她的新工作,她覺得像是玩一樣,比打掃衛生之類的好一萬倍。
佟懷慕回到別墅時,就看到一隻胖球滾了過來,他眉頭一擰,下意識就要伸腳去踢。卻在它愈來愈近後,看到這隻球吐出的舌頭——
是隻狗!
他收回蠢蠢欲動的腳,想閃身躲開。
小狗卻一個急剎車停在他身前,搖著尾巴繞著他打轉,聞他身上的氣味。
“汪,汪汪!”
那不是排斥的叫聲,而是親暱的表現。
鬼使神差的,他忍不住附身去摸了摸它蓬鬆的毛髮。鬆軟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又薅了好幾下。
這只不怕生人的單純小狗就這麼徹底信任他了。
他表情放鬆下來,蹲下身摸它的透頂和耳朵,眼裡似乎都閃過笑意。
他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低聲道:“來的人要是個狗販子,把你拐走也不知道,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誰養了這隻小笨狗……”
這樣說著,他看到了跑過來的女傭,下意識站起來,又恢復冷臉的模樣。
雪香朝他點了點頭,“少爺。”
她將糰子抱起來,低頭對小狗說:“糰子,我們去該吃飯了,今天晚上是凍乾和精緻狗糧呢。”
佟懷慕跟著她一起往客廳走,漫無目的的隨便一問,“這是誰養的?”
“啊?糰子是太太剛買的。”
佟懷慕正聽著這兩個字,也迎面看到了自己厭惡的人。他立刻拉下臉,“哦”了一聲便自覺晦氣,一眼不看就要上樓去。
簡厭看到他,立刻迎上來:“小慕,不吃飯嗎?”
“吃飽了。”
上次說飽了,結果凌晨起來偷偷吃,簡厭知道他滿口謊話,也不想跟他計較。
看了眼身後的男人,面色為難。
“這……”
男人透過這個小細節就能看出兒子經常給簡厭甩臉子,因而語氣不比平時溫和,有了些犀利,“佟懷慕,你一放學就回來了,在哪裡吃的飯?”
聽到佟瑞曉的聲音,少年身體一僵,眼中閃過明顯的慌亂。
轉過身來,喊了男人一聲,“爸。”
緊接著就說:“你不信我?”
“我說吃了就是吃了。”
他臉皮繃緊,嘴角下拉,看著是不情不願。可到底是中氣不足,顯現出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