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有一份文...文...”

“咦,天怎麼黑了,什麼都看不見,好奇怪...”

“看來是工作太久,視力出現問題了。”

一名穿著制服的少女推開房門,看見眼前這一幕,怔在原地,隨後揉了揉眼睛,嘴裡嘟囔著轉身離開。

...

“咳咳。”

王燁咳嗽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慢條斯理的轉身,回到沙發上坐好,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子良同樣冷靜下來。

“具體什麼情況?”

王燁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問道。

張子良同樣點菸:“我的人拿著靈牌到了那老鬼所說的地點,只不過那裡已經是一片平原了,除了鬼之外,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藏寶閣。”

“然後因為在平原,目標太大,結果引來了幾隻鬼的追殺。”

“好在他的所有異能都施加在了速度上,險而又險的逃脫了,只不過方位也錯亂了許多,就這麼誤打誤撞下,找到了一個小鎮。”

“這小鎮很偏僻,藏在一片樹林裡。”

“他遠遠看了一眼,小鎮裡有人居住,每個人散發的氣息都很強。”

“應該都是天庭的人,只不過他不敢湊的更近了,不然有被發現的風險,記下了座標之後,他就回來了。”

“但那靈牌的感應十分強烈,應該就是在那小鎮裡面,而且他看見小鎮的中心處,有一座十分古老的閣樓,閣樓的周圍全是人。”

“所以我推斷,那藏寶閣應該是被天庭完整的轉移了,目前就在那小鎮裡。”

張子良吐出淡淡的煙霧,說道。

王燁微微皺眉:“做標記了麼?地圖給我。”

張子良在辦公桌上拿出一張圖紙,交到了王燁手中。

“不用看了,我比對過資料,有幾個天庭的天才,就是從這鎮子裡出來的,包括那個叫什麼...楚天的,也是從這個鎮子裡來。”

“只不過那個活下來的傢伙說,他只是遠遠的看過楚天一眼,沒有什麼接觸,當時也不知道楚天是什麼天才。”

“應該是重視程度差距太大了,所以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

聽到張子良的話,王燁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地圖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王燁才突然抬起頭,看了張子良一眼,問道:“你說,我要是偽裝一下,混進去,會怎麼樣?”

“瑤池事件結束不過幾天的時間,我現在出發,到鎮子裡解釋說自己在荒土中被鬼糾纏了,耽誤幾天的時間,也說的過去。”

張子良思索了片刻,緩緩搖頭:“我覺得價值不大。”

“那個活下來的傢伙叫方亮,在鎮子裡的級別很低,根本進不去核心圈,哪怕你偽裝他進去了,也不會有什麼收穫,白白浪費時間。”

“最主要的...”

“天庭一定也有智囊,而且絕對不會弱於彌勒,甚至會比彌勒還要強上許多,所以才能保持天庭那至高無上的地位。”

“藏寶閣這麼重要的地方,他一定會進行佈置,搞不好本人就在。”

“你去了之後,被發現的風險很大,一旦被發現,你想走就難了。”

張子良看著王燁說道。

畢竟這和佛國那次不一樣,佛國就算真的發現了王燁的問題,以王燁的實力逃跑的把握也是很大的。

但在那鎮子...

很難。

王燁表情同樣慎重:“雖然不知道天庭的智囊是誰,但他萬一還在沉睡中呢?”

“絕對不會!”

張子良毫不猶豫的說道:“以目前這種局面下,每個勢力對武力的需求,根本不如對智囊的需求大。”

“而且,智商達到我這種級別的存在,是不會允許局面出現不在自己掌控下的情況發生的。”

“所以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在外面主持局面,哪怕是如同彌勒那樣,只留一道分身也好。”

“就是天庭的這位,也太沉的住氣了,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看過他出手的痕跡,包括彌勒也是,就連我也不確定他們在謀劃著什麼。”

張子良微微皺眉,同樣十分慎重。

和這種級別的對手,任何細小的疏忽,可能都會萬劫不復!

王燁輕輕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就難辦了。

簡單的身份換算,至少王燁沒有把握在張子良的面前偽裝成另外一個人而不被發現。

當然,不是說會被很輕鬆的揪出來,只是要更加小心,如同在鋼絲上跳舞。

“我倒是可以利用一個核心圈的人,只不過這人的身份有幾個問題無法解決。”

“首先,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一些更詳細的資訊,只能臨場發揮。”

“第二,他和最核心的楚天產生了很大的矛盾,應該是不死不休那種,所以會很快成為吸引眾人眼球的核心點!”

“第三,他身上沾染了一種除不掉的臭味,這種臭味可能會被人厭惡。”

過了許久,王燁才猶豫著開口說道。

張子良怔了一下:“說的詳細點,我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空間。”

王燁很快將天庭三人組中的老三所有情況說了出來。

比如最開始和楚天應該是結拜兄弟,都是那小鎮著重培養的人才。

然後因為一些原因,發生了內鬥。

緊接著,被自己搞收費站的時候殺死,順便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物品。

“其實...”

“你說這些,反而有可能成為優勢。”

“不確定資料,可以偽裝失憶,雖然會被人懷疑,而且很老套,但如果利用好了,反而會成為最大的保護傘。”

“身上帶臭味這點,可以讓人不想與你接觸,讓你更好的避免了被人發現的風險。”

“至於和楚天的關係親密,現在又是生死仇敵。”

“也就是說,如果楚天發現了你不是本人,他的任何舉報,都可以說成他想栽贓,害死你的理由。”

“只是失憶這點,還是多少有些不太保險...”

說著,張子良不再說話,而是又點了一根菸,陷入了深思之中。

過了許久,張子良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