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商場。

香江最繁華的商場之一,顧家的產業。

各個奢牌的櫃姐櫃哥沒有人不認識蘇阮阮的臉,畢竟她是香江最頂級豪門嬌養的千金。

蘇阮阮坐在vvip室裡,自己喝著奶茶,遞給了穆心兒一杯白開水。

穆心兒挺了挺肚子:“虐待我?”

蘇阮阮:“你也知道你懷孕了啊。”

兩個人邊看包,邊閒聊。

突然蘇阮阮把店長和櫃姐趕了出去。

穆心兒:“讓他們出去幹嗎?”

蘇阮阮低聲道:“我有件事考慮了很久,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穆心兒:“這件事就是你讓我提前回國的原因?”

蘇阮阮:“容修出軌了。”

這句話無異於一道驚雷拔地而起。

穆心兒眨了眨眼,喝口水。

她不是淡定,而是壓根不相信蘇阮阮說的話。

有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穆心兒和容修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不清楚自己跟容修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但是看一看同樣的顧錦洲蘇阮阮,如膠似漆甜蜜如糖,她和容修應該也是這樣的。

“阮阮,如果有人跟你說顧錦洲出軌了,你會相信嗎?”

“我不會相信。”

很好,談話陷入了僵局。

兩人結束了這個話題,買了幾個包離開了愛馬仕。

容修從對面香奈兒專櫃走了出來,三人猝不及防撞上了。

容修愣了一秒,隨後欣喜地走到穆心兒身邊。

“心兒,你回國怎麼不告訴我?”

穆心兒眼神飄忽,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蘇阮阮看向容修手裡的袋子,“這是送給誰的包?”

容修臉上的笑容不變,反應很快地說:“我聽朋友說香奈兒的新款不錯,就想著買回家留給心兒。”

蘇阮阮:“……”

你就編吧!明明是送給蘇瀾兒的包!

穆心兒相信了。

容修當即把包包拿出來,讓穆心兒試背。

蘇阮阮還想說什麼,但見兩人甜甜蜜蜜,把話嚥了回去。

風硯哥哥真是不給力,居然沒有把孩子他媽迷惑住!

一想起心兒被送進瘋人院的悲慘命運,蘇阮阮覺得她還是不能袖手旁觀。

突然她看到了蘇瀾兒的海報,嬌嬌小仙女的氣質一變,變成了刁蠻任性的惡毒千金。

穆心兒疑惑道:“阮阮?”

蘇阮阮精巧白皙的下頜微抬,“看到那張海報了嗎,她就是在蘇家跟我爭寵的蘇瀾兒,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迷惑蘇氏夫婦,她擦破一點皮全家緊張,我被壓在舞臺下面,無人關心。”

穆心兒同仇敵愾:“她就是一副賤人模樣!但是阮阮你沒必要跟蘇瀾兒爭什麼,白白跌了身價。”

容修:“聽說蘇瀾兒經常做慈善。”

穆心兒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你很瞭解她嗎”

容修笑著說:“她是女明星,不需要我瞭解,開啟手機就能看到。吃醋啦?”

穆心兒白了他一眼。

心情卻不像剛才那麼甜甜蜜蜜了。

雖然容修對女生溫柔,但她要是討厭誰,容修會站在她這邊一起罵。她出國短短兩年,容修性格就變了嗎?

還是變心了?

穆心兒突然把香奈兒包包還給容修,明豔灑脫的臉蛋雷厲風行道:“我膩了,你自己留著背吧。”

容修:“……”

服了她們這對姐妹花。

穆心兒有多任性,蘇阮阮就有多嬌氣。

容修重新把香奈兒包包裝回盒子裡。

蘇阮阮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難道容修想把背過的包送給蘇瀾兒?

天惹。

容修太沒品了吧!

-

顧錦洲準點下班,來HC商場接人。

男人高大俊美,一襲熨帖昂貴的冷灰色西裝,多出幾分成熟深沉的上位者氣息。

手指不耐煩地敲打方向盤。

直到清純貌美的少女挾著一股馨香坐進副駕駛,顧錦洲低沉慵懶的聲音響起:“老公親自接人,阮阮沒點表示嗎?”

蘇阮阮在他臉龐親了兩口。

顧錦洲勉勉強強還算滿意,修長乾淨的手掌扣著她後腦勺狠重吮吻,把她親得柔聲媚喘才作罷。

煩死顧錦洲了!

阮阮在後視鏡看到自己又變成了香腸嘴。

改天弄一對香腸,讓顧錦洲親個夠。

“錦洲哥哥,我今天突然發現一件事。”她道。

“願聞其詳。”

“容修好像對心兒一點都不大方!”

“在寶貝心裡,什麼才叫做大方?”

“你對我就很大方呀。”

顧錦洲勾起唇角,清貴薄寒的臉龐覆著受寵若驚的淡笑,“很高興我能夠成為你衡量這件事的標準。”

蘇阮阮清澈水潤的美眸轉了轉,露出一抹小狐狸的狡黠。

怕是不止她一個人想要拆散容修和穆心兒。

三哥也不想這兩個人在一起吧!

蘇阮阮立馬給顧風硯發微信。

阮阮:三哥,你現在立馬買幾個包包送給心兒,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顧風硯:現在送過去?是否太冒昧了。

阮阮:三哥,如果你能追到心兒,那就是挽救了一條性命!

顧風硯沒有再回訊息。

這時劉清給蘇阮阮發了幾條微信。

大概意思是,女團的練習進度很慢,想請蘇老師親自教女團跳舞。如果蘇老師不想去龍騰娛樂,她們可以在外面租一間舞蹈室,這樣就不衝突了。

蘇阮阮同意了。

既然選擇了出門工作,辛苦一點累一點也是應該的。

她不想真的成為金絲雀,沒有一點抵禦風險的能力,只能成為顧錦洲的累贅。

重生第一天她就發了誓,這輩子她要保護好顧錦洲,不能讓他像上輩子那樣平白無故被抹除。

雖然她現在沒有想好,但她總會想到不讓顧錦洲被抹除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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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教女團跳舞,蘇阮阮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就去了舞蹈室。

要想別人佩服你,首先自己就要變強。

她高強度練了一個多小時的女團舞,直到舞蹈動作成為肌肉記憶才停歇。

黑色短裙裹著暴汗後的雪白身軀,自信漂亮的臉蛋耀眼奪目,像一朵仙氣飄飄的小白花,纖細孱弱但堅韌不拔。

顧錦洲站在門口看了很久,狹長的鳳眸裡有欣賞有慾念,冷灰色西裝馬甲,單手抄兜暴著青筋,鬆弛慵懶的姿態愈發顯得貴公子範兒十足。

蘇阮阮沒骨氣,很喜歡男人流露出的斯文敗類雅痞腔調。

她跑了過去。

顧錦洲穩穩抱住,慢條斯理掂了掂懷裡的小人兒,眼中淡淡的笑意,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這麼主動?每天自覺鍛鍊身體,肉質肯定鮮嫩肥美,今晚我好好嚐嚐。”

“顧錦洲哦,你怎麼每天都要,跟吃午飯晚飯一樣,你是不是有四個腎?”

蘇阮阮摟著他的脖子,想起了瘦身成功,去M國陪他的那個暑假。

她在那棟公寓裡有自己的房間,趴在粉色大床上聽歌看雜誌的時候,沒有注意百褶裙壓住了一角。

顧錦洲開門喊她吃飯,猛不防看到了如此白皙美好的一幕。

他耳根子和脖子都變紅了。

猛地關上門。

還不忘喊她吃飯。

現在顧錦洲別說臉紅了,他的字典裡早就沒有了羞恥兩個字,阮阮有點懷念那個克己復禮、保守內斂的錦洲哥哥了。

“你在想誰?”男人的聲音冷而沉。

“我在想以前的你。”阮阮嬌著聲兒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