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擄上山做肉馬的女人,大部分還都有家庭。

她們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被土匪進行肉體上的摧殘。

一旦回到家裡。

同樣也會被另眼相待,飽經風言風語的精神摧殘。

而王悍,給了她們一條出路。

待在山上,不用享受世人的白眼,還能賺到一些錢寄回家裡。

絕大部分女人,全都被王悍描繪出來的場景吸引了。

聽到王悍那振聾發聵的問話聲,全都茫然點頭,“願意,只要姑爺不嫌棄我們,我們願意留在山寨做苦力。”

“真羨慕姑爺的家鄉啊,要是能去那邊賣藝不賣身,該多好。”

“姑爺真是大善人,是我們的救星啊。”

有幾個女人心中感動,竟然衝著王悍納頭便拜。

王悍連忙讓人將她們攙扶起來,安慰道:“所有人都給我記住,在青雲寨,沒有男尊女卑,誰敢私下裡欺負女人,定斬不饒。”

“姑爺好樣的!”

惠娘和祥林嫂等人心中激動,帶頭鼓掌。

啪啪啪。

現場氛圍一片祥和。

看著眼前女人臉上迷茫而又帶著點希望的臉色,王悍心知,現在只是初步安撫了人心而已。

閒則生亂。

必須給她們安排像樣的事做,她們才不會胡思亂想,才能徹底安穩下來。

於是乎,一個計劃在王悍的腦海裡展開了藍圖。

“女人不適合當土匪,可是能當工人啊。”

王悍決定,在大乾朝的青雲寨,建造第一座以女人為主的工廠。

至於生產什麼產品,王悍最先想到的便是紡織。

古代的女人個個心靈手巧,針線活更是信手捏來。

想要建造紡織廠的話,頭一個大問題便是解決紡織車以及原材料的問題。

青雲山山勢波瀾起伏,平地較少。

空出來的地,絕大部分都種上了稻穀,根本沒有空閒的土地,用來種植棉花之類的穀物。

而已羊毛為原材料,代價又比較大。

話說回來,王悍突然想起,這個時代還沒有棉花呢。

若是……能搞到棉花種子種植,王悍豈不是要佔領紡織業的大半壁江山?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王悍撇嘴自語,“建造紡織廠太繁瑣了,暫時只能作為備用計劃,等我再想想,一定能找到適合青雲寨工廠批次生產的東西。”

沉吟著,王悍來到兩百多俘虜面前。

山寨急需用人。

不過,僅是以錢財收服,難免會有隱患。

王悍凝神思索片刻,抬頭喊道:“來人,將他們全部關入地牢。”

“不要啊,姑爺。”

俘虜們全都喊了起來,“我們願意加入青雲寨,絕對不生異心。”

“姑爺,我們可以不要錢,也不要功勞,只要給口飯吃就行。”

“求姑爺開恩。”

無論他們再怎麼求饒,也改變不了王悍施展恩威並濟的方法。

至於地牢不夠用?

那還不簡單。

徐家五兄弟造完投石車已經沒事幹了,讓他們直接下山,弄點木材上來建成地牢,也就一兩天的功夫。

再說了。

未來建造工廠,肯定也需要大量的木材使用。

“對了。”

王悍眼睛一亮,想到了這些俘虜的作用。

“徐老大,彥喜,你們過來。”

“姑爺。”兩人興奮地跑了過來。

“彥喜,你待會抽調五十人,押著那些俘虜去砍樹,越多越好。”

王悍轉身衝著一臉懵逼的徐老大說道:“我會盡快繪出一些圖紙,明天開始,你就帶著那些俘虜們負責按照圖紙建造房屋。”

“至於地方,你看著弄,不要超出一線天就行。”

“知道了,姑爺。”徐老五倒是乾脆,當即答應了下來。

安排完所有人,天色已然徹底大亮。

這一夜折騰下來,王悍的小身板疲累不堪,早就撐不住了。

“媳婦,回家睡覺嘍。”

千好萬好,不如抱著自家媳婦睡覺好。

經過幾天的休養,沈凌秋身上的傷已經結成了疤痕,再有幾天,便可以嘗試做一些劇烈運動。

一想到生活逐漸好起來了,王悍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

誰說當土匪就一定十惡不赦了?

我王悍,帶領一群土匪發家致富,誰敢有意見?

懷抱著沈凌秋柔軟的身軀,王悍將腦袋墊在她的山巒之上,在真正的溫柔鄉里沉沉睡去。

似乎做了一個夢。

王悍夢見自己身穿大紅官服,站在朝堂之上,虎軀一震,便嚇的群臣噤若寒蟬。

就連寶座上的那位九五之尊,對王悍也是恭恭敬敬。

這般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爽感,讓王悍在睡夢中發出了geigeigei的笑聲。

沈凌秋被吵醒以後,一直捧著王悍的臉頰面露擔憂之色。

“夫君這是得了癔症嗎?笑聲怎會如此嚇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期間有人來找王悍,都被沈凌秋嚇跑了。

夫君睡覺,比天還大。

到最後,為了不讓人打擾王悍,沈凌秋乾脆拎著短刀,搬了一張板凳守在房屋門口。

沒辦法。

青雲寨可以說百廢待興,許多事情,沈凌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間,王悍成了整個青雲寨的主心骨,沒有他,所有事都無法運轉了。

等到王悍終於醒來時,洞外天色已然逐漸變得暗淡了。

“哈……真爽。”

王悍伸了個懶腰,望著桌子上打好的一盆清水,咧嘴笑了。

“還是這個時代的媳婦好啊,要是在後世,指望媳婦伺候?做夢都不敢這麼囂張。”

剛打上來的地下河水,還帶著絲絲涼意。

打在臉上,整個人都感到神清氣爽。

拉開房門,王悍愣住了,門外站著一群人,都被沈凌秋阻擋在門口。

看到王悍出來,這群人立刻鬆了口氣。

“太好了。”

“姑爺終於睡醒了。”

“姑爺,有大事稟報。”

竟然睡了整整一天,王悍訕笑著撓頭,就地坐在高聳的門框上,“一個個來,都有什麼事?”

“姑爺!”

彥喜第一個衝了出來,“有三個土匪想跑,被我抓住了,請問要不要直接殺了?”

王悍做事,總是高深莫測。

一會殺,一會兒又不殺。

這也導致彥喜即使發現逃跑的俘虜,也不敢擅自做主。

“殺了。”

王悍語氣平淡地說出這兩個字。

“讓我先說,我的事情比較急。”一個小頭目擠了上來,攔住了準備開口的徐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