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後。

小寧王有些慌張的逃出了青雲寨。

沒錯,就是逃。

畢竟與上山時的從容淡定比起來,下山的時候,可謂是火力全開,一路飛奔。

“王爺為何走的如此倉促?”

沈凌秋不解地問道。

“咳……”

王悍輕咳一手,分別從懷裡拿出了一枚令牌,一個玉扳指,一張奉命成匪的文書以及……

各種能彰顯出小寧王身份的配飾。

小寧王看家底的東西,都快被王悍薅光了,能不慌嗎?

“先生,你要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一想到小寧王落荒而逃的模樣,沈凌秋便有些忍俊不禁。

同時,她心裡也有些疑惑。

“來,媳婦,此物給你。”

王悍將那塊令牌交給了沈凌秋,“以後你去縣城辦事,只管亮出來,保證連入城的人頭費都沒人敢收。”

“向北鬥,你小子別傻笑了,這玩意給你。”

王悍扔出了一個玉石做的指環,上面刻有小寧王三個字,“以後在山間行走,若是碰到土匪攔路,便拿出此物嚇退他們。”

“這才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剩下的那些東西,王悍準備分別留給彥喜,雲蝶,以及張若曦等人。

對了,徐知春也得給一個。

畢竟是這個地界的青天大老爺,給一份小寧王的信物,絕對能將關係夯實。

而那份奉命成匪的文書,誰也不知道有何作用,被王悍自己收了起來。

沒辦法,青雲山需要在外面跑腿辦事的人太多了。

每一樣小寧王的信物,都是一件超級護身符。

這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若不是考慮對方是個女子的身份,王悍都恨不得將小寧王穿過的衣服弄下來幾套。

“向北鬥,你回來幹什麼?”

王悍眯眼問道:“硝石礦開始弄了嗎?”

“姑爺,我正要說這事呢。”

向北鬥嬉笑著說道:“你還別說,三當家……啊不,老牛那傢伙幹活真利索啊,別人兩個人才能抬一筐硝石,老牛一個人可以拎兩筐。”

“姑爺,我琢磨著,要不要把老牛升為隊長?讓他來看著那些採礦隊的夥計?”

王悍手上著實需要大量人才。

放出牛壯,自然也存了用他的想法。

“你再觀察兩天,若是沒問題的話,就直接宣佈吧。”

“知道嘞。”向北斗的提議得到了認可,比他賺了錢還高興,“姑爺,還有一件事,我派人去看了,北岸那邊幾個寨子的確都空了,咱們要不要趁機搶了?”

打土匪窩,可比下山搶劫有成就感多了。

向北鬥雙眼發亮,恨不得當即帶人去佔住地盤。

“不用了。”

王悍擺手道:“貪多嚼不爛,對了,你可以放出風去,那些逃跑的小嘍囉,以及被放出去的肉馬,若是願意來青雲寨,咱們雙手歡迎。”

以青雲寨現有的底蘊,不可能將整個北岸的嘍囉和肉馬全部接納。

打鐵還得自身硬。

想做好事,那也得提前攢足了本錢。

王悍可不願被人拖垮,正確的做法便是以這種分散式的手段去緩緩徵人。

“知道了,姑爺。”

向北斗的興致明顯不太高了。

王悍不管那麼多,擺了擺手,“立刻回野狼寨看著去,我忙著呢。”

扔下一臉懵逼的向北鬥之後,王悍便回到了聚義廳,開始著手研究青雲套包裝的事情。

在現有的條件下,只能用瓷瓶來儲存了。

好在上次去縣城採購了許多瓷瓶,光裝藥酒根本用不完。

唯一的弊端就是,瓷瓶太小了,一次只能裝五隻而已。

“數量少還可以走飢餓營銷的路子,問題倒是不大。”

王悍沉吟道:“就是以後青雲山的產品越來越多,僅憑青雲兩個字,恐怕不能形成招牌。”

王悍一早就有打造青雲品牌的概念,透過青雲藥酒的試探,效果反響著實不錯。

那麼接下來,就需要為青雲的產品,設計一個品牌LOGO了。

總結前世見到的一些品牌,再結合青雲山現有的情況。

王悍腦海裡靈光一閃,開始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他那蹩腳的繪畫技術,著實讓人不敢恭維。

心裡想出來的品牌L0G0十分高大上,可畫出來卻總是有些不禁人意。

恰好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王悍抬頭一看。

正好看到周雲清猶豫著站在外面,有些不敢進來打擾的意思。

王悍擺了擺手,“你找我有事?”

“先生,這是我畫的學堂草圖,請您過目。”

周雲清拿出手帕,上面簡單勾勒出學堂的雛形,看上去惟妙惟肖,極為精緻。

“你會繪畫?”

王悍跟撿到寶似的。

“略懂一二。”

“別謙虛了,正好,你幫我畫點東西。”

王悍激動起身,抓住周雲清的雙肩將她摁在了椅子上。

在後世,這是極為平常的舉動,可是換到這個時代,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周雲清心慌意亂,面色羞紅,心跳的飛快。

“拿筆啊,愣著幹嘛?”王悍催促道。

“哦哦哦……”周雲清連忙壓下心中的異樣,有些顫抖的握緊了毛病,“先生,要畫何物?”

“這樣,我來說,你來畫。”

王悍回憶著說道:“畫裡要展示出,少年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的韻味,還要有咱們青雲山的特徵。”

“最好再加點刀光劍影進去,比較貼合咱們青雲寨的情況。”

“具體就是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這樣……你懂了嗎?”

周雲清一臉懵逼。

不過她記住了一句話,“少年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先生果然才情斐然。”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周雲清終於弄明白了王悍想要的韻味。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開始勾勒出山川河流。

不得不說。

周雲清除了讀過書,還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子。

那根粗製濫造的毛病,在她靈活的手裡,竟然變得異常絲滑。

轉眼間,王悍描繪的一幕幕便被她勾勒了出來。

“先生,這樣可以嗎?”

周雲清忐忑不已,雖然不知道畫這個有什麼用,不過看到王悍如此急切,想必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王悍拿起來一看,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