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羅旋,想求見先生,還請通報一聲。”

門外傳來了羅旋略顯柔和的音色。

這傢伙不但長相陰柔,就連聲音也極為中性化。

不仔細分辨的話,很容易被他的容貌糊弄過去。

“放在後世,妥妥的花樣美男小鮮肉啊。”王悍感慨地笑了一聲,隨即衝著沈凌秋微微點頭。

沈凌秋會意,急忙走了出去。

“羅旋將軍,夫君有請。”

“多謝……夫人。”羅旋差點脫口而出來了一個大當家的。

畢竟蔡荃他們都是這麼喊的嘛。

不一會兒,羅旋便掀簾而入,剛進門,便衝著王悍單膝跪地。

“羅旋將軍,這是做什麼?”王悍驚詫不已。

他還以為羅旋是來感謝昨夜的相救之恩呢,可也用不著跪謝吧?

“先生,請救羅旋一命。”

羅旋凝聲說道。

“羅將軍不是好好的嗎?何來救命之說?”羅旋沒來由的請求,著實把王悍弄的懵逼了。

這都哪跟哪啊,他只是個外來的和尚,到了邊防軍裡面,還沒站穩腳跟呢。

怎麼就變成救命恩人了?

“先生不答應,羅旋便長跪不起。”羅旋來勁了,竟然雙膝跪地。

這是古人慣用的逼迫手法,只要兩個人沒有大仇,跪下祈求便大多會應允。

只不過,王悍不吃這一套,深吸了口氣說道:“那你便跪著吧,媳婦,更衣,咱們出去逛逛。”

沈凌秋微微愕然,猶豫著走到羅旋身旁,“羅將軍,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我夫君他不喜歡這樣。”

眼看王悍當真有離開的意思,羅旋也著急了。

他不敢再執拗下去,急忙起身,衝著王悍說道:“末將想求先生去劉元帥那裡,討一份出關文書。”

“你自己不能去?”王悍意外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們羅家速來與京城權貴不和,來此參軍,也一直備受羞辱。”

羅旋無奈說道:“這些年,羅家逐漸沒落,我便想著在軍中立功,為家族爭光。”

“奈何……天不遂人願。”

不得不說,羅旋的長相的確很有欺騙性,低眉之時,給人一種泫然欲泣的感覺。

要不是確定羅旋不是跟小寧王一樣女扮男裝,王悍都覺得這是大乾朝的花木蘭了。

“你想立功,可邊防軍又容不下你。”

王悍簡短分析出了原因,“所以,你想出關去保護小寧王?”

“這……”羅旋臉色微變,吃驚不已。

“羅旋,出關文書我可以給你討來。”王悍正愁不知道怎麼去援助小寧王呢,這就有個送上門的人才,王悍叮囑道:“拓跋宏不會輕易放過王爺,你此次出關,可謂是九死一生。”

簡單來說,羅旋就是做一場豪賭。

贏了,他和羅家從此歸入小寧王門下,讓家族重新拿到權貴階層的話語權。

若是輸了,小寧王不至於死。

但是他羅旋擅自行動,又無外援,必然會陷入生死危機。

能否回得來,都是個未知數。

很顯然,羅旋已經想清楚了後果,神色堅定地說道:“末將願向死而生!”

“哈哈哈……”

王悍大笑道:“好,羅旋,出關文書我明日便為你取來,你臨行之前,記得來找我一趟。”

“多謝先生,末將告辭。”

羅旋欣喜離去。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的心思。”王悍看了一眼正在發怔的沈凌秋,疑惑道:“家族榮譽,真的比性命還重要?”

“夫君乃是閒雲野鶴,自然沒體會過家族沒落的滋味。”

沈凌秋神色黯然地說道:“沈家被凌州州牧滿門抄斬的時候,我也想過上門刺殺,以命換命。”

“可惜……那廝心知作惡多端,邀請了不少江湖好手,讓我根本沒有可乘之機。”

“幸好啊。”王悍感嘆道:“還好對方夠強,要不然,我就娶不到這麼好的老婆了。”

“夫君……”

沈凌秋主動靠在王悍的胸膛,呢喃著說道:“我本以為,此生註定報仇無望了。”

“是夫君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

“夫君,謝謝你。”

一個人,帶著滿腔仇恨,卻又報仇無門。

沈凌秋的心裡壓抑可想而知。

這種情況下,沈凌秋還能保持理智,當真是十分難得。

王悍心疼地攔住沈凌秋的肩膀,“媳婦,仇一定可以報,只是我想把損失降到最低,所以才……”

話未說完,王悍便感覺兩片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嘴唇。

兩人成親以來。

頭一次,沈凌秋竟然主動出擊。

王悍被親的頭皮發麻,也顧不得是在軍營裡了,反手抱住沈凌秋柔弱的嬌軀,將她扔到了床榻之上。

“媳婦,讓你見識見識夫君的新花樣。”

“嘶……”沈凌秋驚呼道:“房中之事,還要諸多花樣嗎?”

“那是自然。”王悍上下其手,口中卻不停說道:“聽說過翡翠交嗎?玩過空翻蝶嗎?知道臨壇竹是怎麼回事嗎?類似的玩法,夫君我至少掌握了二十四種,接下來咱們一一玩一遍。”

沈凌秋是個武道強者,面對再強大的敵人都沒慫過。

然而,看著滿臉猥瑣笑意的王悍,她內心竟然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夫君不會把我折騰死吧?”

沈凌秋雙眼一閉,“不管了,只要夫君喜歡,我配合他便是。”

這一夜,軍賬之內腥風血雨,雷鳴不止。

意識到不對勁的蔡荃,連忙趕退了所有人,親自守在軍賬門口。

一直到後半夜,蔡荃聽的昏昏欲睡之時,軍賬內才終於風平浪靜。

“呼……”

蔡荃緊張的內襯溼透,“先生明明沒帶藥酒,為何如此之猛?”

“比不了啊,先生的武藝,我蔡荃能學到十分之一,也不至於鵲橋會上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翌日清晨。

諸葛旌來到劉光師的軍賬內,彙報昨日的情況。

“元帥,那王悍看著混不吝,腹中才華著實讓人敬仰。”

諸葛旌盯著黑眼圈誇讚,“實不相瞞,屬下將《觀滄瀾河》臨摹了數十遍,卻始終找不到一絲瑕疵之處。”

“僅憑這一首詩,王悍的詩才便毋庸置疑。”

咣!

劉光師氣的鬍子顫抖,一拳砸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