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鬥!”

“啥意思?”向二狗一下子沒理解。

沈凌秋等人,也都是一臉疑惑之色。

王悍忍著笑意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大河向東流,星星參北斗。”

“向北鬥就是讓你像天上的日月星辰一樣,無人可及。”

臥槽!

向二狗……啊不,應該叫他向北鬥,他樂壞了。

“姑爺起的名字真好,就叫向北鬥了,哈哈哈……”

向北斗轉身,拉著彥喜說道:“喜子哥,你以後不準再叫我狗蛋子了,一定要喊我向北斗啊。”

“知道了。”

彥喜總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行了。”

王悍惡搞完向北斗的名字之後,神色也變得正視起來,“剛才王瞎子還發愁酒沒地方存呢,彥喜,你多帶些人,將藥酒全部送出去吧。”

“就怕咱們賣不完啊。”彥喜擔憂道。

青陽縣就那麼大,富豪鄉紳也極為有限。

藥酒仗著特殊的功效,剛開始著實能引起轟動。

不過隨著人們逐漸冷靜,藥酒的市場便會迴歸正常化。

幾百斤的藥酒,要賣到何年何月去?

“無妨。”

王悍說道:“留下商鋪和明翠閣足夠用的庫存,剩下的,全部送到張曦若那裡。”

這個名字剛出現,沈凌秋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刀柄。

似乎,她對張曦若有很大的敵意似的。

王悍看到了,嘆息一聲沒有拆穿,而是看向惠娘和祥林嫂問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姑爺,山上的女子太多了,再擠在大通鋪裡面住,就有些不合適了。”

惠娘有些羞澀地說道:“我想請姑爺給女子們單獨蓋點房子,就大點的通鋪就行。”

“不用了。”

王悍豪氣擺手,“我已經安排徐老大帶人採石,相信很快就能建造一批房屋出來。”

“不過你提的對,男女有別,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王悍思索片刻,定聲道:“這樣吧,以後女人就住在大平臺,男人就住碎石灘。”

“若是夫妻,可在現有的大通鋪住址處另外蓋獨門獨戶的房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振奮不已。

姑爺這是準備給他們一個家啊?

惠娘頓時就高興了,她可是被姑爺做主,許配給了馬純元了。

也不知道那老小子,在縣城裡怎麼樣了?

若不是山上著實離不開惠娘,她真的想跟著運酒隊一起去縣城看看。

最後一個輪到祥林嫂了。

她沒有惠娘膽子大,跟王悍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低著頭。

“嫂子,你倒是快說啊。”

惠娘給祥林嫂擠了擠眼睛。

“姑爺,俺,俺覺得……”

祥林嫂快急哭了。

山寨上下都知道,只要獲得王悍的上市,就能弄一個管事的名額。

王瞎子都能負責釀酒。

她祥林嫂也想找點事幹啊。

“祥林嫂,你別急,慢慢說。”王悍語氣極為溫和,生怕嚇到這位飽經風霜的婦人。

對她的身世,王悍大致瞭解過一些。

之所以稱呼她祥林嫂,是因為她的丈夫叫祥林。

夫妻二人,冒著生命危險進山找一些食物,想幫著家裡人度過那個冬天。

哪知道,剛踏入青雲山不久,便被當時的大當家的盯上了。

一番糾纏之下,祥林墜崖身亡。

而她,則是淪為肉馬。

沈凌秋接手山寨以後,曾讓祥林嫂回家去。

可惜,因為那年的饑荒,小村莊餓死,凍死了不少村民。

還活著的,也都離開了村子,不知道去哪裡求生去了。

祥林嫂無家可歸,又回到了山寨。

原本以為,需要一直這麼在山寨老死。

沒成想,王悍的到來,讓她看到了希望。

山寨能賺錢了,姑爺給大家發月俸,還發獎勵。

祥林嫂便想著多攢一些錢,等有機會了,再次下山去找找自己的孩子和公婆。

這件事,只有跟她走的近一些的惠娘知道。

只有多賺錢才能攢錢。

否則靠那點月俸,猴年馬月才能下山去找人?

惠娘便勸她在姑爺面前表現一番,爭取也混一個管事的職位,攢錢就更加容易了。

此時看到祥林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惠娘比她還著急,“姑爺,祥林嫂的意思是,山上的女人太多了,而且又幹不了力氣活,她想讓姑爺給女人們找點事做。”

“哦?”王悍猜到了一些,點頭讚許道:“難得祥林嫂能為山寨考慮,這樣吧,你容我兩天時間,姑爺保證給你們找點事幹。”

“謝謝姑爺。”祥林嫂總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解決完祥林嫂的事情。

王悍總算是清閒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然逐漸暗淡,王悍有些心力交瘁。

來到平臺邊緣,吹著山風,王悍總算是好受一些。

“特麼的,別人穿越都是來享福的,怎麼老子就需要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王悍苦悶沉吟,“不行,必須得培養幾個像樣的幫手,不然的話,天天這麼弄,早晚累死。”

他才處理一個山寨,就如此多的麻煩事。

不敢想,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每天不知道該多頭疼。

算了。

做個山裡土霸王挺好,沒必要去趟朝堂的渾水。

王悍堅定了守在青雲山的決心。

“夫君……”

沈凌秋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語氣有些不快。

“媳婦,你也有事?”

“嗯。”沈凌秋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性子,“奴家不阻攔夫君納妾,只要有好的女子,夫君儘管帶上山,不必有顧慮。”

多好的媳婦啊,竟然主動讓他納妾?

王悍心中感動,正要把沈凌秋摟在懷裡時。

沈凌秋的下一句話,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那個張曦若,據說是個毒寡婦,夫君不要與她來往了好不好?”

很難想象,沈凌秋這樣一個冰冷的女強者,竟然用這副商量的語氣與王悍說話。

王悍愣神片刻,“是不是彥喜告狀了?”

“媳婦,你聽我解釋,我跟她只是商業合作而已,絕無兒女私情這一說。”

“嗯。”沈凌秋一副你說我就信的小模樣,“夫君,還有那個雲蝶,雖未破身,終究也是勾欄女子。”

似乎擔心王悍生氣,沈凌秋趕忙說道:“夫君若是想納妾,眼前就有個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