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王悍保證,他此刻並無納妾之心。

一個沈凌秋還沒撈到手呢,再加上如今正是山寨發展之初,他沒那麼多精力。

王悍保證,僅是好奇而已。

“你帶回來的那些人裡,那個叫周雲清的女子就很不錯。”

沈凌秋正色道:“我讓人瞭解過,周雲清身世清白,父親本是冀州知府,因被對手構陷貪汙才被髮配充軍。”

“周雲清是官宦之後,無論教養,涵養,都有資格成為夫君的妾室。”

“就是……太瘦了了些。”

王悍回想起周雲清那單薄的身子,興許是做賤奴那段日子沒少捱餓,導致身體發育不良。

古代女子,十三四歲便到了婚配年紀。

周雲清身為官宦之後,又遭逢大變,今年頂多也不過十六歲。

在王悍的時代,這還屬於未成年呢。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娶這樣的女子做老婆,王悍有種負罪之感。

“夫人,此事萬萬不可再提。”

多日相處。

沈凌秋已然熟悉了王悍的做事風格,他喊媳婦的時候,證明事情還有迴旋餘地。

若是以夫人相稱,那就表示他認真了。

沈凌秋心中一暖,看來夫君還是在意我的。

“夫君,還有一人,夫君若是喜歡也可以……”

“嗯?還有?”連雲蝶都不為沈凌秋所容,王悍實在想不出山上還有什麼清白女子。

“此人不在山寨。”

沈凌秋沉吟片刻,似乎在想該不該提似的,“況且此人身份,著實太嚇人了些。”

“你說誰?不會是陳英吧?”

王悍有些無語。

他已經有了一個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媳婦了,再把陳英娶回來,以後家裡肯定非常熱鬧。

“使不得……”

“夫君,我還沒說完呢。”看著王悍著急拒絕的樣子,沈凌秋笑的很是開心,“我說的不是陳英,而是陳英的主人。”

嘶。

王悍深吸了口氣,不可置信地問道:“媳婦,你竟然讓我娶一個男人?”

陳英的主人,可不就是小寧王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無論身在任何時代,王悍的三觀都很正常好嗎?

娶男人,怎麼敢想的啊?

“夫君難道當真看不出,那位王爺乃是女扮男裝嗎?”

額……

王悍愣住了。

小寧王竟然是女人?

不對啊,王悍的眼光多毒辣啊,前後見過幾次面,小寧王若是女人,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看出來?

也不對。

小寧王那張比男人還俊俏的臉,就很能說明問題。

王悍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發現的?”

“習武之人,觸覺會格外敏銳一些。”沈凌秋一臉得意之色,“王爺的偽裝的確很完美,但她忽略了一點,男子的陽剛之氣,是她無論如何都模仿不出來的。”

以氣辨人。

王悍自問沒這個能力。

“別瞎想了,小寧王就算是個國色天香的女子,也不是咱們能覬覦的,人家可是王爺呢。”

王悍心中疑竇叢生。

難道整個大乾朝,沒人發現小寧王是女人嗎?

“在奴家心裡,夫君比當朝皇帝還厲害。”沈凌秋倒也不是拍馬屁,而是有感而發。

“真的嗎?”

王悍抬手勾住沈凌秋的肩膀,“那就讓你試試夫君的另一面,更厲害哦。”

“啊,夫君,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幹你。”

王悍彎腰橫抱,將沈凌秋帶回小木屋。

這一夜。

風吹雨打,小木屋震顫不止。

翌日。

神清氣爽的王悍來到大平臺上,面朝剛生氣的旭日伸了個大懶腰。

“恭喜姑爺,賀喜姑爺。”

惠娘和祥林嫂帶人走了過來,一臉的促狹之色。

“孃的,看來要讓徐老大把木屋重新弄一下,打個院子出來。”

王悍無奈撇嘴,“不然的話,一點隱私都沒了。”

還別說,昨夜一陣折騰,讓王悍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美妙滋味。

再加上沈凌秋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無論王悍提出任何無理的要求,沈凌秋都會十分配合。

什麼顛龍倒鳳,什麼直搗黃龍。

王悍根據沈凌秋練武的特性,將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嚐了個遍。

結果。

體魄強悍如沈凌秋,今日竟然無法起床了。

反倒是王悍神采奕奕,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嘿嘿,真特麼爽。”

王悍看向懸崖下方的那片沼澤林,沉吟道:“避孕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了。”

“大業未成,先弄一堆孩子,不靠譜。”

念及於此,王悍轉身,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祥林嫂等人。

“祥林嫂,你帶幾個人跟我下山。”

這一聽就是有事幹了啊。

祥林嫂激動的臉色發紅,“姑爺,俺,俺這就去叫人。”

“記住,要自願啊。”

王悍特意叮囑了一句。

不一會兒,祥林嫂便喊來了幾個身材相對粗壯的女人。

有青雲寨的原住民,也有從磐石寨來的曾經的肉馬。

這幾個女人站在王悍面前,全都緊張到腿肚子打顫。

“別害怕,我又不吃你們。”

王悍開了一句玩笑,揮手喊道:“二狗子,去叫人跟我下山。”

“姑爺。”

正準備走過來的向北鬥驀然停下腳步,臉色凝重地囑咐道:“請叫我向北斗。”

“知道了,二狗子。”

“啊這……”

向北鬥暗暗發誓,“除了姑爺,誰都不能再喊我二狗子了。”

剛轉身,便碰到了準備下山的彥喜。

“狗蛋子,你過來。”

彥喜招了招手,“我要下山了,有幾件事要叮囑你。”

“喜子哥,你能不能叫我向北斗?”向北鬥苦著臉,都快哭了。

“知道了,狗蛋子。”

彥喜嬉笑著答應道:“記住啊,姑爺最重要,無論出什麼事,你都要保護好姑爺。”

“姑爺少了一根毛,老子回來讓你做不成男人。”

“哦。”向北鬥失落應聲,心裡再次發誓,“除了姑爺和喜子哥,其他人必須稱呼我向北斗。”

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傳來了沈凌秋的吆喝聲。

“向二狗,你過來。”

“啊,我要瘋了。”向北鬥豁然轉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又一次發誓,最多再加一個大當家,其他人再不喊他向北鬥,他就……與其拼命。

眼角的餘光,看到沈凌秋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向北鬥忍不住問道:“大當家的,你腿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