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知道凌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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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剛是想自保了。
不過他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做法讓曹天一差點把張憲剛這孫子祖宗三代都給罵了一遍,本身他和張振濤還有吳晉幾人在一起吃飯。
不僅有酒,還有美女。
結果被張憲剛一通電話騙過來,先是吃了耳光,曹天一怎麼能夠不惱火?
而有時候人性也是有趣。
打曹天一的人是張小花,自始至終,張憲剛只是打了個電話給曹天一,但是曹天一卻對張小花一點怨恨沒有,只怨恨張憲剛。
原因無二。
就是張小花無論是形象也好,出場也好,都太過反人類了,正常情況下,哪怕一個兩米身高的人從你身邊路過,你都會下意識的扭頭看一眼,心裡暗歎,臥槽,這人好特麼高啊,打籃球的吧?
但張小花不同。
他給人帶來的觀感完全不是高這麼簡單,而是令人戰慄的那種膽寒,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廢話,就簡簡單單往你面前一站,你見到他就得氣勢矮三節。
試問,誰看到一個身高近兩米,身軀雄壯,光頭,頭頂還紋著觀音這麼妖異的紋身,然後會內心不生懼怕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
那就是曹天一完全不知道張小花的底細,而張小花越是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曹天一便越不敢齜牙咧嘴,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還敢找自己麻煩,這得是一個多麼生猛的角色,背後的背景又該如何的恐怖?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曹天一雖然在濱海眼比天高,但是他也知道這社會上有的是比他牛逼的人,比如那個同樣從建鄴過來的吳晉背景就比他強。
要不然曹天一也不會和張振濤親自陪了吳晉兩天,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所以現在曹天一被張小花又是抽耳光,又是掐著脖子舉起來,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一副認栽的模樣,甚至連事後報復的心思都沒有。
張小花從建鄴過來找曹天一麻煩,原本挺想看到曹天一跟他齜牙咧嘴的,畢竟有一個進常委的副市長老子,也算是手握實權。
又在他的主場。
算是有資格跟他齜牙咧嘴了。
但是張小花沒想到曹天一居然認慫的這麼快,甚至連跟他甩一下臉色都沒勇氣,張小花便覺得沒有意思了,於是便隨手把曹天一丟在了地上。
接著張小花蹲在了曹天一的面前,望著他有些失望的說道:“你好歹也有了個進常委的老子,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濱海又是你的主場,被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抽了一耳光,難道你不應該惱羞成怒,面目猙獰的對我叫囂,你不弄死我,你就不是天下第一嗎?”
“……”
曹天一聞言,瞬間生無可戀,更沒有報復張小花的底氣了,在心裡繼續罵張憲剛這個狗日的把他騙過來。
張小花見曹天一死活不上當,也是索然無味,隨即嘿了一聲,說道:“虧我從建鄴特地過來找你,你這麼慫,居然也敢打我小姐主意,讓我小姐過來陪你喝酒?”
曹天一聞言瞬間抬頭。
建鄴?
小姐?
陪酒?
這讓曹天一瞬間聯想到了很多,第一時間他便想到了氣質清冷的李輕眉,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找女人陪酒,但是能讓他想到的人就只有一個李輕眉。
但是很快,曹天一又覺得不對勁。
李輕眉是顧衛公的女兒,而顧衛公什麼時候在建鄴了?
於是曹天一硬著頭皮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需要他微微抬頭才能看到正臉的光頭,而且曹天一還不敢把頭抬的太高,因為不敢看張小花頭頂的紋身。
觀音!
何等褻瀆的紋身啊。
這比一些身上紋閉眼關公和上山虎的人還要犯忌諱,命格不硬的人,根本扛不住。
曹天一心頭直跳,苦著臉問道:“能不能提醒一下,您說的人是誰?我真不記得有這麼回事了。”
“李輕眉便是我家小姐。”
“你是顧衛公的人?”
曹天一聞言猛地抬頭,沒想到繞來繞去說的還是李輕眉,這麼說來的話,眼前這個光頭是顧衛公的人?
想到這裡,曹天一眼神閃躲,心思也活絡了一些。
在這之前,他還真的不敢對張小花起什麼報復的心思,但是聽到他是顧衛公的人,曹天一心裡不安分了,因為顧衛公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屬於牆倒眾人推。
什麼人最可怕?
自身有實力,還有背景的人是最可怕的。
就像西遊記中那些有背景的妖怪,不僅僅自身法力通天,身後都有背景,最後全部都沒死,然後被接走了,沒背景的妖怪都被打死了。
所以說,如果說眼前這個光頭真是顧衛公的人,曹天一還真不甘心白白的被他抽了一耳光。
不過很快,曹天一心裡報復的想法再次消失的乾乾淨淨,心裡更是被恐懼所充斥。
只見張小花看出了曹天一心裡的想法,然後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道:
“不,我是顧衛公的爸爸。”
“……”
曹天一聞言,心裡再無僥倖,如果這人是顧衛公的人,斷然是不可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的,不要說他了,就算是曹天一或者他老子曹弘毅,當初顧衛公沒出事之前,他們也不敢當著顧衛公面說是他們是顧衛公的爸爸。
雖然心裡還是費解眼前這恐怖的男人和李輕眉之間的關係。
但不妨礙曹天一放低姿態的求饒,曹天一壓下心頭的恐懼,連忙抬頭說道:“哥,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對李輕眉做過什麼,我是在追求她沒錯,但我保證,我連她手都沒牽過。”
“我知道。”
張小花點了點頭,接著瞥了一眼曹天一,語氣平靜的說出讓他膽寒的話:“如果你做了欺負她的事情,相信我,我保證誰也保不住你,知道凌遲麼?哪怕你跑出境,我也會追過去,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的肉給剮下來餵狗。”
而這個時候。
接到張小花電話的我剛好從門外進來了。
也聽到了張小花的電話。
雖然張小花是對著曹天一說這句話的,但是我還是聽的頭皮發麻,只覺得身上每一處肌膚都彷彿被最鋒利的刀給劃過一般。
曹天一和張憲剛亦是覺得心頭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