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最容易讓人感動的是什麼?

不是說我愛你三個字。

而是在你最需要相信的時候,你最愛的人能夠無聲的相信你。

所以哪怕是從紅山別墅打車回來,我的心情也是有著說不出來的激盪,我不傻,我一直知道我和老闆娘之間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在李輕眉這裡爆雷。

但是無論如何。

我都不會放棄李輕眉。

也不會放李輕眉離開我。

以前的時候太年輕,不懂愛,讓衝動和低階慾望控制了自己,現在懂了,我便不會再去那麼做了,甚至我覺得,剋制才是讓男人內心得到快感的方法。

低階慾望,放縱便可以得到。

高階慾望,剋制才能得到。

男人內心有所追求,有所堅持,才是正道。

送李輕眉回家的時候,尾巴我並沒有帶在身邊,而是留在了路虎車裡,在回到蘭桂坊後,我剛上車便打電話給了徐陽。

徐陽現在在公司玩電腦。

雖說王強給宋瑤裝修的時候,徐陽也跟過去做了幾天小工,不過跟在王強後面做裝修工人終究不是徐陽想要的生活。

也正常。

我給徐陽的印象是出入300多萬,8缸的路虎攬勝,身邊也都是李輕眉,老闆娘這樣的頂級美女,去天上人間這樣的場所,更是不要錢。

這在任何男人眼裡,都是夢寐以求的生活。

雖說自家知道自家事情。

可是哪個男人又不想往上爬,不想著有那麼一天成為人上人,然後過著呼風喚雨的生活?

所以我也打算給徐陽一個機會。

很快,我便開車來到了公司門口,徐陽見門口有車燈亮了,便立刻從店裡面跑了出來,然後便看到了門口雨中停著一輛全身漆黑的路虎攬勝。

“把店門關上,跟我走,帶你去個地方。”

我降下車窗,對徐陽說道。

“好,馬上!”

徐陽聞言立馬激動的跑進去把店裡燈全部關掉,然後一邊跑出來,一邊用遙控鑰匙將店門關了,然後他注意到尾巴坐在副駕駛。

便老老實實的坐到了後面。

徐陽也不是蠢人,他來濱海也有一段時間了,明裡,暗裡,他也不止一次的跟我暗示過想要跟我後面去混,哪怕沒有工資,在後面跑著。

只是前段時間,我一直給李輕眉開車,真的沒有辦法帶著他。

而徐陽在見我沒有接他話茬之後,便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不是放棄了,而是他一直在等機會,今天他有預感,他一直等的機會可能要等到了。

沒多久。

我帶著徐陽來到了銀河夜總會。

銀河夜總會雖然不如天上人間那麼高階,但是生意也很好,第一便宜,普通的小費只要300,第二個,500的臺有真空。

所謂真空就是不穿內衣。

這對於天上人間這樣的高階會所來說,實在是太有價效比了,畢竟天上人家這種場子,小費都是要一千往上的。

給少了,你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但是呢,天上人間收費越貴,去的人便越多,你說奇怪不奇怪?好像除了天上人間的場子,其它會所都體現不出老闆的身份和逼格一樣。

徐陽原本在車上想了很多的,這是我晚上第一次特意跑到公司接他,萬萬沒想到我居然帶他來夜總會唱歌了。

“東哥,這是?”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微微一笑,然後帶著尾巴和徐陽往銀河夜總會里面走,和天上人間不同,銀河夜總會在三樓,上去要坐電梯。

坐電梯的時候,還有幾個明顯是會所的公主一起。

我也沒說話。

不過在電梯到了三樓,電梯門開啟之後,形勢就變了,電梯門口站著兩個等待客人的少爺,他們剛見到我,便立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東哥!”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把徐陽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這兩個少爺是叫我的,而這種感覺是徐陽以前沒有體會過的,也和之前王強那群工人叫我東哥感覺是不同的。

緊接著,徐陽便看向了我。

我也沒說什麼,對著兩個服務員點了點頭,便向裡面走去,所過之處,不斷的有人看到我,然後恭恭敬敬的叫著東哥。

銀河的經理叫錢忠。

平時的時候,銀河都由錢忠管事。

不得不說。

雖然張憲剛這個人讓人有點看不透,但是他場面上安排確實非常給我面子,錢忠在知道我進來之後,便也立刻迎了出來。

也客客氣氣的叫著東哥。

而錢忠已經四十多歲了。

但是夜場這地方就是這樣,根本不看年齡,而是看地位,人與人之間互相花花轎子人抬人,你混的好,就對你叫一聲哥。

尾巴還好。

尾巴是一個低調到榮辱不驚的人。

徐陽在我身邊卻是跟做夢似的,一路跟著我後面,然後來到了錢忠的辦公室,看著錢忠拿出軟中,拿出上好的茶葉給我們泡茶。

“東哥。”

錢忠也很會做人,在泡好茶之後,便很客氣的對我說道:“等會我給你安排個包間,再安排幾個小妹,你們儘管進去唱歌喝酒,小妹費算我的。”

夜場和公司不同。

公司是發工資的。

而夜場是抽臺費的,公主的工資都靠客人的小費,所以哪怕是老闆叫小妹,也是要給小妹費的,當然了,天上人間除外。

想去天上人間上班,如果不是長得特別漂亮,身材也特別好的那種,是得塞錢找關係才能進去的,一來,天上人間的小費高,二來,天上人間去的都是一些有修養的老闆,比較端著,給個1000塊錢小費還不好意思摸。

銀河夜總會不同,來銀河的客人目的地直接的有點離譜,給個300塊錢便直接往你下三路又摸又摳的,摳的公主都忍不住求饒,大哥,你快別摳了,好歹你也喝點酒吧……

“喝酒的事情等會再說。”

我接過錢忠遞過來的煙,然後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徐陽,對錢忠說道:“我這次過來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錢忠大半生都在夜場度過的,看到我的眼神便知道我要說什麼了,不過他還是立馬接話回道:“什麼事情,東哥你儘管說。”

“這是我一個兄弟,叫徐陽,現在剛好沒什麼事情做,我平時也沒時間過來,所以想讓他在保安部當個主管,這事你看怎麼樣?”

說完,我便目光平靜的看著錢忠,等著他的回話,印象中,這還是我第一次因為別人的事情跟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