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這些小屁孩。

我看著這些小學生熟練的把手往公主裙襬下面摸,心裡忍不住罵出聲來,才多大點人啊,也不怕把自己雞兒給玩壞了,且玩且珍惜不知道嗎?

不過說實在的。

在包間裡坐了一會之後,我發現司徒強這些小學生雖然年齡比較小,但一個個說話都挺成熟的,儼然一副小型社會群體的模樣。

說話有鼻子有眼的。

很快,司徒強和那個李有志就在學校裡幾個有影響力的學生調解下握手講和了,兩人學著大人一人倒了一杯混飲,碰了下杯子,就算他們的過節翻篇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李有志帶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偏年輕,臉色有些陰戾的男人突然向司徒強走了過來,說話也很不客氣:“就是你打有志一巴掌的對吧?”

這人的行事很乾脆利落。

直奔主題。

司徒強和我不一樣,他就算再怎麼早熟,再怎麼會處事,但畢竟少了閱歷,看不出來李有志帶來的兩個人都是當過兵或者公安口的。

不過司徒強能夠感受到過來找他談話的這個人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這個叫李有志的小孩雖然和司徒強發生過過節,但居然還挺講究的,見陰戾男人過來找司徒強麻煩,便伸手說道:“軍哥,我和小強已經和好了,事情結束了,你不用管了。”

李有志的帶來的兩個人,一個叫王軍,一個叫單仲偉。

兩個人都是某區派出所的。

而李有志是他們所里老大的兒子,他們肯定視為掌上寶,在聽到李有志要他們過來幫忙鎮場面之後,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雖說司徒強和李有志之間的過節,他們之間喝杯酒算是和解了。

不過王軍不這麼認為。

他老大的獨苗,是誰想打就打的?

所以王軍在看著他們小孩子辦完家家之後走了出來,目的有三個,一個是為老大的兒子出出氣,第二個,是讓那個叫司徒強的小比崽子長長記性。

第三個目的最重要。

王軍想透過這一次立威讓李有志這些同學清楚的知道,李有志是他們罩著的,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在王軍走過來的時候,另一個單仲偉也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王軍見李有志還攔著自己,笑了笑,對李有志說道:“小志,你度量大,原諒他了,這沒什麼,不過你哥心眼小,你等我下。”

說完,王軍就讓李有志往旁邊站站。

“軍哥!”

李有志見狀急了,還想再勸。

不過王軍什麼人?哪怕在所裡,他也是性格極其自我的人,只要有讓他看不順眼的人落他手裡,他都會折磨他們一番。

全都得貼牆蹲著。

蹲不好的,就光著腳墊著腳尖一個人開單間蹲著。

所以王軍無視了李有志的意見,打算先斬後奏,他直接眼神不善的看向了司徒強,同時伸出手來:“就是你打小志的吧?”

話音剛落,王軍便一巴掌抽向了司徒強。

其實司徒強很聰明,在王軍走出來一瞬間,他便已經發覺不對勁了,臉色瞬間就變了,然後便見到王軍只說了一句話,便一巴掌向他抽了過來。

不過沒抽中。

我也不是傻子,在王軍有所動作的時候,我也緊跟著走了過來,看著王軍也有點惱怒,尼瑪,你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而且他們小孩子之間都和解了。

你非要過來橫插一手,把矛盾給鬧大,你不是腦子有病嗎。

所以在王軍伸出手要抽司徒強的時候,我伸手抓住了王軍的手,看著他說道:“小孩子的事情,我們大人就沒必要參與了嗎?”

王軍打量了我一眼:“鬆手。”

我聞言皺了下眉頭,這傢伙明顯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我也沒有鬆手,司徒強跟我一起出來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給打。

王軍見我沒有鬆手,突然衝著我笑了下。

接著他不再衝著司徒強了,而是衝著我來了。

“你要多管閒事是吧。”

王軍甩開手,活動了一下手腕,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然後笑容驟然收斂,突然伸手在我胸口上猛地推了一下,厲喝道:“給我站好!”

王軍的突然爆發很有氣勢。

突然推過來,我猝不及防下,差點被他給推倒了。

剛站穩,王軍便和一直站在旁邊的單仲偉圍在了我的面前,很不客氣的對我喝道:

“把身份證給我拿出來!”

“東哥……”

司徒強見狀也是傻眼了。

我對司徒強說了一句沒事,但心裡也是湧上來一陣邪火,眼前這人明顯就是因為我多管閒事了,所以突然給我來這一套公安口的公事公辦。

如果換在我給陳海峰開車的時期,我會被嚇的老老實實把身份證拿出來。

但經歷過被曹天一找人把我關到新區分局的經歷後,我根本不吃這一套,於是根本不拿身份證,而是對著王軍冷笑說:“你讓我拿身份證,我就拿身份證,你是什麼東西?你是警察嗎,有沒有證件的?”

王軍也沒想到我還敢這麼強硬。

於是王軍更怒了,直接拿出證件在我面前亮了一下,然後和旁邊的夥伴單仲偉對視了一眼,兩人便突然對我動起手來。

標準的擒拿。

想要把我按在地上。

不過說實在的,他們兩個的身手甚至還不如李輕眉給我上的課,李輕眉的擒拿也好,摔跤也好,那是正兒八經請省內的高手教學的。

所以我根本沒有讓他們拿出手臂,反而往後退了一步,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想忍了,指著王軍和單仲偉便厲喝了起來:“你們兩個警號多少?”

“還敢反抗?立刻給我束手就擒,跟我們走一趟!”

王軍和單仲偉更怒了,對我冷笑了一聲,便再次過來了,至於我問的警號問題,他們絕口不提,上前便要繼續往我動手。

如果跟他們走一趟,我相信靜姨肯定能把我撈出來。

但期間到了他們地盤上的待遇不可控。

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們去,尤其是在司徒強和這幫小學生面前,我也不願意丟這個面子,想到這裡,我甚至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