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鑼鼓喧天,迎親的鞭炮和喇叭聲震天響。

四王府門前。

武嬌嬌坐在門檻上捧著檸檬水喝得津津有味:“哥哥,哥哥,三王爺納個妃,這排場可真大,俺想去看看新娘子長得美不美。”

武大魁抬起手在她頭上輕敲了一下,叮囑道:“我們是四王府的人,要守規矩,聽吩咐辦事,以後不可說這種話,也別再貪玩。”

春禾同樣流露出羨慕的目光,同時又忍不住為自家王妃打抱不平:“王妃進四王府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皇上真是太偏心了......”

“春禾!”

楚櫻洛恰好抱著盤子走出門,聽見春禾的話,上前阻止:“讓人聽見非議皇上,可是要殺頭的。”

“知道了,王妃。”春禾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

見他們三個坐在門口看熱鬧,楚櫻洛也忍不住瞥了眼。

三王府門庭若市,來的都是皇親國戚和達官貴人。

墨文桓當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將府邸建在四王府對面,以為這樣就能隨時刺激墨北執了。

這時,武嬌嬌扭頭說道:“王妃,你做的鴨掌和檸檬水真是太美味了。”

楚櫻洛眼眸一動,看來她做的美食還挺受歡迎的。

轉瞬間,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新法子,上次皇后給的一百兩撐不了多久,是得考慮新的賺錢路子了。

天氣酷熱,檸檬既是水果,也是一味藥材,生津解暑,健脾開胃,在外面擺地攤,一定會大賣。

想到此,她立馬將這件事吩咐下去,他們三人一聽,樂得其所,立馬分工協作了起來。

傍晚時分,春禾拎著一大袋銀子回府,熱得滿頭大汗,臉上卻甚是開心:“王妃,我們今天賣檸檬水賺了好多銀子,足足有二十兩,可惜做的太少,沒多久就賣光了。”

楚櫻洛掂了掂袋子裡的銀子,心想這群達官貴人的錢還真好賺,四塊錢一杯的檸檬水在這兒能賣十文。

春禾又問:“王妃,我們明天還賣嗎?”

楚櫻洛搖頭,嘴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長:“暫時不必了,明天有明天的賺錢路子。”

今日三王爺大婚,府門外人多,明天就未必了,再說了,喜歡喝的人自然還會再次找上門,要是天天賣,倒是拉低了四王府的檔次。

隔日一早,楚櫻洛帶著武嬌嬌出門採購,恰好遇見三王爺出門。

四目相對,楚櫻洛笑著打招呼:“三王爺早上好啊,昨日新婚夜過得可還好?”

墨文桓揮了下袖袍,昂起頭輕哼道:“三王妃今日都下不了床了,你說呢?”

楚櫻洛笑吟吟的豎起大拇指:“三王爺威武。”

說完,就帶著武嬌嬌闊步走了。

楚櫻洛一走,墨文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底劃過一道冷光,轉頭吩咐身邊的下人:“回去警告新王妃,今日不許出門。”

“可是大夫人那邊說要見新王妃......”

“按我說的去辦。”

“遵命。”

呵斥完,墨文桓咬著牙心中煩躁不堪,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昨晚新婚夜,他竟真的萎靡不舉。

難道真的被楚櫻洛說中,他平日裡房事無節制,已經不行了?

墨文桓扶了下頭疼欲裂的腦袋,轉頭吩咐手下:“進宮去見御醫。”

*

四王府。

墨北執一早醒來發現進來的人不是楚櫻洛,而是武大魁,頓時擰起眉不悅道:“王妃呢?”

武大魁回道:“王妃說她今日放假,去了市集,讓我來伺候王爺清洗身子,換尿墊。”

放假?

墨北執眸光微暗,她昨日確實說過這事。

不等武大魁靠近,墨北執便冷聲呵斥:“出去,等王妃回來再給我清洗更換。”

武大魁:“......”

都是男人,王爺這是怕他看見嗎?

王爺不許,武大魁只好離開。

誰知,楚櫻洛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府,一進門,就聽武大魁愁眉苦臉的稟告:“王妃,你可算回來了,王爺已經一天沒換尿墊了。”

還有這事?

楚櫻洛忙放下采購的物資:“王爺這是怎麼了?”

武大魁搖頭:“不知......”

楚櫻洛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轉身就去了墨北執的房間。

一進屋,好大一股味,楚櫻洛當即數落道:“你今天又在鬧什麼脾氣,大魁給你換洗,你也不同意,你是想燻死自己嗎?”

聽到楚櫻洛的聲音,墨北執的眸底總算是有了點光澤,他扭動脖子,臉上充滿歉意的心虛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但本王實在不能忍受被一個男人看光身子。”

楚櫻洛皺起眉,這是什麼歪理?

不能忍受男人看光,就能忍受女人了?

楚櫻洛一邊給他擦拭換洗,一邊想主意同他商量:“那明天讓武嬌嬌給你換洗?或者春禾,你選一個。”

墨北執的臉色驟然一黑:“為什麼不是你?”

“萬一哪天我出門不在家,總得有人照顧你,是不是?”楚櫻洛朝他微微一笑。

墨北執別開臉,不願去看她眼底的笑意,語氣莫名夾雜著一絲惱意:“我不在乎,本王可以等你回來,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能讓一個旁人女子看光身子?我長這麼大,只有過你一個王妃。”

而她怎麼能把自己推給別的女子?

楚櫻洛不由咋舌。

嘖......

這還離不開她了。

“那你以前還讓王伯伺候呢?現在怎麼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了?”楚櫻洛將換下來的髒汙扔到一旁,臉上倒也不嫌棄。

墨北執眸光閃躲:“王伯不一樣,我幼時就是他照顧的。”

楚櫻洛拿他沒辦法:“行,只要我在,我就替你換洗,但是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別任性挑剔,就讓武大魁給你換洗。”

說來說去,還是要讓武大魁給他換洗。

沉默良久,墨北執悶聲應了聲好,她每天照顧自己已經很辛苦了,著實不該再給她添麻煩......

另一邊,墨文桓從外面悻悻而歸,臉上怒氣騰騰。

他今日去宮裡看了御醫,結果那昏庸的御醫竟然說他陽事不舉,患上了隱疾,他氣的恨不得當場殺了那御醫。

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會患上這種難以啟齒的隱疾,一定是那昏醫診斷有誤,說不定他只是太累了,休息一段日子就能好。

路過四王府的時候,墨文桓扭頭望了一眼,想起楚櫻洛所說的話,心中頓時警鈴大響。

她和宮裡御醫所述一模一樣,該不會......

不可能!

他絕不會患上不舉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