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酒樓吃飯(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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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妍心說,我怕的就是你有這個想法,所以才往相反的方向說的。
她可沒時間再與別人同行了,今天這興唐府已經逛的差不多了,明天就準備離開了,去城外找個沒人的山林裡到時候說走就走也不用怕被人看見。
等他們一行人到了東大街,賀林靈就直接帶著傾妍去了這興唐府最大的酒樓——安和樓。
傾妍看那他們熟悉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啦,怨不得昨天雖然被攔在了外面,卻知道早上城門開的最早的是南城那邊,估計也是因為這樣,才躲過了後面的追兵。
當然,之前看到的那兩人也不一定是追他們的,人家是有別的目的也不一定。
安和樓不愧是這興唐府最大的酒樓,坐落在東大街中心最繁華的部分,離之前傾妍去的那家錢莊不遠,也就隔著兩三家鋪子。
酒樓的建築是木質結構的,不是很高卻一共有三層,一層是大堂,擺了十幾張方桌,因為已經到了正午時分,稀稀拉拉坐了三四桌人。
應該都是家裡條件比較不錯的,衣著不說多光鮮,但都很整齊,沒有那種穿著落魄的。
光這第一酒樓的名號,就能擋住一些囊中羞澀的人。
賀林靈他們並沒有在一樓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二樓。
那大堂的夥計都來不及過來招呼,就見他們熟練的上了樓梯,知道這是熟客,便也沒有再過來打擾。
“小的見過客官,客官幾位?在二樓還是上三樓?”登上了二樓,二樓也有專屬的小二,見上了客人連忙過來招呼。
“就在這二樓用膳,找個靠北邊的位置。”賀林靈道。
傾妍左右打量了一下,本來還以為二樓會是雅間兒一類的,沒想到二樓跟一樓差不多,也是整個一個大堂,只不過每張桌子的距離遠一些,中間有屏風隔開著,算是有了獨立的空間。
而且還每張桌子都做到了挨著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挨著大街那一邊的可以看到街景,不靠街的那邊也能看到酒樓後院兒的景色。
往裡走的時候傾妍朝那邊看了一眼,因為窗戶都是支起來的並沒有關著,可以清楚的看到這酒樓後院兒。
後院的景色造的很好,有花有草有假山,還有一個荷塘,這個季節正是荷花開放的時候,碧綠的荷葉中一朵朵粉色的荷花亭亭玉立,很是詩情畫意。
這邊的景象顯然比街道好看多了,只是現在是正午,這酒樓的大門是朝北開的,所以後院的方向這邊就有點兒曬,所以他們還是選擇了靠街的一邊坐下。
一坐好,賀林靈就問傾妍有沒有什麼偏好或忌口的。
傾妍搖頭道:“我不挑食,什麼都行,酸甜苦辣什麼都能吃。”
賀林靈笑著道:“那好,那就我來做主了,知道你是第一次過來,咱們就點一些這興唐府的特色菜好了。”
說完朝酒樓小二道:“蔥爆羊肉,酥魚,荷香雞,時蔬小菜來兩個,主食要四人份的蒸餅和一份五福餅,另上一壺玉芳液……”
傾妍這段時間也知道了,這個時代凡是有點家底的都好喝一口,不管是邯城還是這裡,城裡開的最多的鋪子就是酒鋪。
只是她這一路走來,遇到的不是沒有這個條件的,就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的,這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喝一口。
等菜上桌,酒也被送了上來,賀林靈端起細口酒壺給傾妍斟了一小杯。
然後對她道:“不知道薛姑娘是否擅飲,不過來了這邊一定要嚐嚐這玉芳液,這玉芳液又名竹葉清,原來可是貢酒。”
傾妍輕輕抿了一口,眼一亮,感興趣的問道:“這酒有什麼典故不成?”
賀林靈笑著道:“還真有,據說是當年百姓中有一姓劉名墮之人,一向擅長釀酒,取河水經過反覆釀成芬芳的醇酒,存放很長的時間,然後在桑葉落時開啟,所以這酒的名字最開始叫桑落酒。
因這芬芳的美酒色青白如米泔水,別有一種香味,與其他的酒不同,發出幽蘭馨香,又似麝香飄散,自成一種飄逸的芳馨,進貢時就選擇這桑落酒作為最好的佳釀。
後來覺得這桑落的名字作為貢酒有些不太好,後就改成了玉芳液和竹葉青。”
傾妍想著自己在邯城買的那酒,據說是那酒鋪裡最好的了,可和這酒一比,還是差了不少,至少她聞著這酒的香味就比那酒香醇了不少。
“這酒在酒鋪裡能買到嗎?我想買些回去給家裡長輩嚐嚐。”
賀林靈點頭,“去最大的酒鋪裡應該有,這酒價格其實不高,就是產量少,小的酒鋪不好拿到貨。”
傾妍聞言放下心來,想著一會兒就去這城中最大的酒鋪走一趟,給爸爸他們買點兒回去,她爺爺和姥爺也喜歡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賀林靈叫來小二結了賬,他們便出了酒樓。
傾妍自己也在別人家做客,肯定不好帶他們過去,便問他們要在哪裡等著她回去把驢車給他們趕過來。
賀林靈抬頭看了看四周,看到了街上不遠處有一座茶樓,他們剛吃完午飯,現在是天氣正熱的時候也不好馬上就趕路,就說在那茶樓裡坐一會兒,順便等傾妍。
傾妍點點頭和他們一起超茶樓走去,剛走兩步,就聽醜醜對她傳音道:“我看到四個騎著馬的大漢從北城門那邊進來了,看他們的穿著和馬的樣子,跟昨天那些人應該是一夥兒的。
這四個人的馬和身上帶的刀與昨天你們幹掉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他們在城門那邊接受檢查的時候,自稱是威武鏢局的,所以帶著武器並沒有被守城懷疑。”
傾妍頓住了腳步,“那馮東越看到他們的馬匹沒有懷疑吧?”
醜醜語氣裡帶著笑意道:“就是這麼巧,馮東越跟他爹回家吃飯了,並沒有在那裡守城門,在那裡的是之前給他帶崗的那個士兵,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傾妍鬆了一口氣,若只是那馬其實還好說,馬長得都差不多,就算像一批的也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那馬鞍子馬具都一樣,一看就是出自一批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然後又問醜醜道:“他們可是直奔這邊來了?”
醜醜:“沒有,他們往南市那邊去了,估計是路上只看到了同夥的屍體,並沒有看到馬匹,然後順著馬蹄追到這邊來的,想著你們應該也是把馬匹賣掉,不可能隨便扔了。”
傾妍再次慶幸,她把人帶去賣給馮東越那邊了,若是賣到騾馬市那邊,說不定還會牽連到那馬販子和那邊無辜的人。
畢竟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人,都是會殺人放火的主兒,現在馬已經在公家的院子裡,這城裡的地上都是鋪的石磚,就算他們從南市那邊打聽到了那些馬匹的線索,也不能順著馬蹄找過去。
再一個那北城住的都是守城的將士們,他們就這四個人,也不像是那種敢明目張膽亂來的人。
傾妍想了想,還是回頭對三人說了一句,“剛剛我忘了說了,之前我去叫那收馬匹的人的時候,遇見了四個跟昨天那些人裝束很像的人,腰上也挎著大刀。
那時候他們正在透過城門的檢查,跟守城兵士說,他們是業城威武鏢局的人。”
三人一聽,臉色立馬一變,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傾妍拱手道:“多謝姑娘提醒,我們會注意的,一會兒我們去茶樓找個雅間坐著,姑娘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我會的,你們也注意些。”傾妍知道他們聽明白了,等走到茶樓門前,便與他們分開先行離開了。
那四個人不一定能找到這邊來,可萬一呢?萬一人家找不到也過來這邊喝喝茶,吃個飯,賀林靈三人坐在大堂裡頭,一眼就能被發現。
到時候不光是他們三人有危險,這邊人流量這麼大,說不定還會傷及到無辜。
三人快速的進了茶樓,傾妍便快速的朝西邊疾行而去。
她倒是不怕碰上對方,反正見過她的人都已經死了,這些後追上來的人,就算聽到過描述,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她的裝束都已經變了,和昨天完全不一樣,再說有醜醜這個外掛在,要是還能跟他們走個對面,那也太玄幻了。
雖如此,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雖然醜醜說對方還在騾馬市那邊打聽,還說並沒有人告訴他們,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不愛管閒事,尤其是在底層生活的百姓。
那些人一看就不好惹,大都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都說根本沒見過他們所說的三個人和十幾匹馬,就連那個馬販子都沒有說。
傾妍鬆了一口氣,心想著那四個人肯定想不到,因為自己長得不像好人,一臉兇相,而失去了知道線索的機會。
傾妍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薛府最西邊的側門。
抓著門上的銅環拍了幾下,門就從裡面開啟了,開門的是昨天那個門房侯順子。
見到傾妍臉上立刻連上了笑意,“是姑娘回來了啊,可是逛累了?我這就送姑娘您去後院。”
傾妍連忙阻止道:“不是的,我還要出去,有個事情要麻煩小哥一下,可否讓人幫我把昨天那輛驢車趕出來?那車是借的朋友的,我要把它還回去。”
聞言侯順子忙點頭道:“行行行,小的這就去給您把車牽過來,您在這裡稍等。”
說完又對旁邊一個小廝道:“二林子,我去去就回,你在這裡幫我看著一下門。”
叫二林子的小廝連連點頭道:“順子哥放心,我定會把門看好了。”
這裡是側門兒,經常有後院兒的丫鬟家丁和管事的出去採買,所以不能離了人。
至於侯順子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痛快,也不去問問楊管事或者是他們小姐,就去趕驢車了,那是因為今天后院的張管事已經過來囑咐過了。
張管事就是楊管事的妻子張芳草,昨天已經聽薛明華說了,是人家傾妍專門送她回來的,這車也是人家的。
張芳草怕傾妍今天用車或去車上拿東西,所以就專門過來囑咐了一遍,別回頭讓人家覺得拿自己的東西都費勁。
傾妍倒是沒想那麼多,反正今天又不離開,所以也沒想著現在要去跟薛夫人或者是薛明華他們說一聲兒這事兒。
再說她還有一匹馬留在這邊兒呢,對方應該也不會以為她不告而別了。
薛府的馬廄離這邊並不是很遠,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侯順子就把驢車趕過來了。
這十幾分鍾應該是還包括了把車給架驢身上的時間,要不然還要快些。
侯順子和二林子把兩扇木門開啟,然後把門坎卸下來,這才把驢車給趕了出來,還問要不要幫著把車趕過去。
傾妍擺手拒絕了,“不用,我的朋友就在十字路口那邊,我把車給他們就行了,辛苦兩位小哥了。”
侯順子兩人連忙擺手道:“應當的,應當的,這是小的應該做的,那姑娘路上注意著些。”
傾妍再次笑著朝他們擺擺手,坐上驢車車轅,趕著車朝十字路口那邊走去。
之前醜醜已經把這車上的東西收到了空間內,所以這個車上除了薛明華在陳家拿出來那兩床被子,也就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
當然,她之前掛在後面的籮筐還是在的。
傾妍想著,薛明華既然已經回了薛家,這兩床棉被應該也就不在乎了,也就沒有把棉被放下讓侯順子帶回去。
這兩床棉被對農家人來說是難得的,對薛家這種大戶人家來說,估計最後也就當垃圾處理了。
所以傾妍決定乾脆就直接放在車上了給那三人用算了,還能讓他們路上舒服些。
當然也不會讓你薛明華吃虧就是了,到時候給她銀票的時候,她會多給十兩銀子,正好是賀林靈給她的好處費,就算把兩床棉被賣給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