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一臉氣憤,看著眼前,差不多已經被赤瞑蟲糟蹋完了的靈田,咬牙切齒。

“你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都不知道打理一下靈田的嗎。”

“你這樣裡面還能剩下什麼東西,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顧小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這幾天心情就夠糟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情來打理靈田。”

“如果真是完好的靈田,我會讓給你嗎。”

“我交給宗門,他們都不止給我這個價格。”

顧長生被陳老伯說得啞口無言,之前確實是他想佔小便宜。

沒想到玩了這麼多年的鷹,到最後竟然被陳老伯這隻雛鳥給啄了眼!

“算了算了,算我眼瞎,但事先說好,這些靈田都歸我了,就算以後你回來,我也有權耕種這些靈田。”

聽到這話,陳老伯嘆了口氣,大機率,他再也回不來了,這些明天也應該給顧小子的。

似乎是看出了陳老伯內心的憂慮,顧長生也沒有太過責備陳老伯。

看著已經被蠶食的差不多了的凌天,顧長生嘆了口氣

可是有一個特別的現象,自從他來了之後,這片靈田裡面竟然沒有發現一隻妖獸。

但是裡面的形態,確確實實,就是被妖獸啃食的結果。

顧長生四處看去,只見所有妖獸都躲在岩石後面,好像非常害怕他的存在。

難道是因為他身上的魔氣,將這些妖獸給逼走了嗎?

他身上有宗主留下來的符咒。

身體內的魔氣,竟然還能影響到外界,看來他的心魔真的不輕。

就在這時,突然兩個內門弟子走了過來說道:

“陳老伯,時間到了,溫長老那邊叫你去集合。”

聽聞此言,陳老伯不由得顯現出一抹悲傷神色說道:

“能不能再等我一點時間,我想臨走之前,再收拾一下我的靈田。”

聽到這話,兩位內門弟子面面相覷,平時他們從陳老伯這邊,收到了不少好處,當下也不好反對。

畢竟距離出發也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早去一會兒晚去一會兒,也沒什麼區別。

陳老伯回到家中,拿了一些鄰居開始收拾起自己,殘破不堪的靈田。

“喂,顧小子,難道這不是你的靈田嗎,趕緊來幫我收拾。”

聞言,顧長生跟兩位內門弟子打過招呼之後,便走了進去,跟陳老伯收拾起靈田來。

兩人很快,便把這幾畝靈田收拾的乾乾淨淨,儘管裡面的徑米,已經沒有多少。

但是如果全部豐收的話,也有不少。

最終,陳老伯被內門弟子帶走。

看到這裡,顧長生有些唏噓?

以後可能再也看不到陳老伯,無法跟陳老伯打趣,倒是一大寂寞。

不過這麼一大片靈田,也算是對他內心的慰藉了。

逐漸地,顧長生露出一抹邪笑,這不就因禍得福了嗎?

他身上有魔氣,可以驅趕周圍的妖獸。

也就是說,以後他的靈田再也不會遭受到妖獸的侵擾?

可以安安心心地來一次大豐收。

果然這是上天送給他的掛,不能這麼輕易去除。

看著一片狼藉的靈田,顧長生眉頭微皺。

雖然大部分的靈米已經被啃食殆盡,但還是收穫了將近五十多斤的靈米。

雖然這些靈米還不夠交租的,但是顧長生現在贏了一場宗門考核。

按理說,可以免租一年。

也就是說今年他不需要再交租給宗門了。

顧長生趕緊將這裡的殘餘靈米,全部收拾了一下。

然後又拿出新的靈米種子,把它們播種下去。

這樣過不久,新的靈米又會長出來,顧長生高興地將靈米揹回家中,準備奢侈一把。

顧長生煮了滿滿一鍋的靈米。

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靈米,散發出的靈氣,顧長生感覺,還沒等著吃。

身上的靈氣就開始噌地往上漲。

顧長生已經是有些等不及了,趕忙抱起靈米,便往嘴裡面瘋狂的塞了進去。

他在瀚海宗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過癮的飯。

靈米之中所散發出的靈氣,在顧長生全身散發而出,充斥顧長生每條經脈。

顧長生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鼓動不停,難道他要突破了嗎?

他現在已經是練氣九段的境界,如果再突破的話,就可以達到築基。

而瀚海宗有一條規矩,就是達到築基期才可以成為內門弟子。

如果他成為內門弟子的話。

就可以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

到時候,一步登天都未可知。

念及至此,顧長生抓緊將一條寒江靈魚,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然後大口吞噬起來,兩種靈氣的夾道之下,顧長生的身體好像正在被向四周撕扯。

不過慢慢地,也就不了了之,顧長生眉頓時頭緊皺。

不讓他突破,還搞這麼大動靜,顧長生頓時沒有了胃口。

將剩下的半鍋靈米,用靈氣封了起來,省得招來蟲子啃食。

畢竟這東西只要吃一口,修為就能噌噌的漲。

如果讓普通的靈蟲吃了,說不定都能當場化形。

如果不做好準備的話,那這一鍋靈米可就要遭殃了。

顧長生躺在座椅之上,眼中顯現出一抹凝重神色。

雖然沒有成功突破築基,可是他身體中的靈氣,被鞏固了不少。

比起之前那虛浮的感覺,現在更加充實。

顧長生享受著,這如同宗主一般,才能有的待遇,不由得心裡美滋滋的。

顧長生坐在座椅之上,漸漸陷入夢鄉。

在夢裡,顧長生看著自己耕種的千畝良田,樂開了花。

所有靈米都落到了他的手裡,甚至就連宗主都求著讓他給一口吃的。

可還沒等顧長生高興,周圍鋪天蓋地的妖獸,將他的靈米全部糟蹋了。

顧長生內心魔氣狂湧,整個人化身魔人,屠戮整個瀚海宗。

這一瞬間,顧長生冷汗直冒,瞬間睜開眼睛。

看到熟悉的環境,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場夢…”

顧長生站起身來,將袖子往上挽了挽,看著宗主給他寫的六字元咒。

顧長生眼中,顯現出一抹凝重神色。

腦海中想起當初,邢長老對他說的話。

或許宗主真的不想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