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用腦袋想想,都知道這件事情不靠譜。

當即拒絕。

顧長生見方堂沒有同意,循循善誘道:

“上一次他們差點兒害死你,你就不恨他們嗎?”

“這次仇家就在眼前。你讓他們過安生了,你不羞愧嗎?”

聞言,方堂咬牙切齒。

“好,顧師兄,我跟他們拼了!”

“你說,怎麼辦。”

聽到方堂終於同意,顧長生趕忙將其拉到一邊。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

顧長生在方堂耳邊說道:

“待會兒,不管你碰到白玉江還是左守之,你就衝上去,說他跟魔女勾結。”

“後面就看我的就行。”

聽到這話方堂的火氣。頓時降了下去。

“顧師兄,你當人家是傻子啊。”

“還一計害三賢呢,你是想獻祭我吧。”

“我不就是之前趁亂踩了你一腳嗎?”

“至於借刀殺人嗎?!”

聞言,顧長生拍了拍方堂的腦殼。

“你什麼意思。我的話你還不相信嗎?”

“我當然有辦法,讓他百口莫辯。”

“你就聽我的,我虧待不了你!”

“十張金甲符!”

“我擦,你趁火打劫是吧!”

“你就說給不給吧,你要不給的話,我就走為上計了!”

顧長生無奈,他發現,這小子的腦瓜子越來越靈光了。

這樣發展下去,怕是要鎮不住他。

得到顧長生的許諾。方堂抓起地上的泥土,往臉上抹去。

顧長生不解道:

“你幹嘛!”

“我偽裝一下,省得他們一下子認出我。”

“你以為偵查呢,幹嘛讓人認不出!”

“要的就是你方堂這個身份!”

顧長生翻了一個大白眼,是他不對。

他不應該高估方堂智商的!

方堂此時也是恍然大悟道:

“我懂了顧師兄,你是讓我用我們方家的望氣術,去陷害他。”

“還算你的豬腦聰明,趕緊去,記住,待會兒的雙簧,別給我演砸了!”

“你放心,有我在,沒意外!”

說著,方堂便向著萬乾坤他們歇腳的地方走去。

顧長生跟方堂潛伏在外圍。

萬乾坤等人,在一座廢棄的建築裡面躲雨。

這裡明顯被提前修復過,周圍的裝飾,煥然一新。

建築內,萬乾坤坐在主位。

言長老形象來坐在最末尾。

這明顯是萬乾坤那個看東西在彰顯自己的身份。

顧長生拍了拍方堂。

“做好準備,待會兒等白玉江出來,你就衝上去。”

“記住,是白玉江,別人出來,別動。”

方堂點了點頭,看起來非常嚴肅。

“你放心吧顧師兄。”

“我辦事,你放心。”

話音剛落,放光緊緊抓住的一根樹枝,應聲折斷。

發出卡擦的聲音。

屋裡面,那個不是結丹期以上的強者。

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萬乾坤剛要端起來的酒杯,放了下去。

“什麼聲音,難道言長老你還準備了刀斧手埋伏嗎?”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言長老笑道:

“萬城主說笑了,我們瀚海宗還仰仗著臨安府呢。”

“興許是野豬路過,不小心踩斷了樹枝吧。”

萬乾坤顯然不相信言長老的話。

白玉江趕忙起身。

“城主,我出去檢視一下。”

萬乾坤點了點頭,言長老跟邢長老內心。莫名有些擔心。

因為他們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該不會是…

白玉江快步走了出去。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來,一個黑影撞了過來。

白玉江剛要出手。

只聽一個聲音大聲喊道:

“白玉江,你在鬼月峰上勾結魔頭柳相茗,差點害死我們,你可知罪?!”

這話一出,萬乾坤等人皆是面色震驚,站起身來。

言長老跟邢長老面色也是一凝。

他們就知道,顧長生那小子,就是閒不住。

萬乾坤面色凝重,走了出去。

言長老也趕忙跟上。

而出來的時候。就只見顧長生扯著方堂往回走。

“你腦子瓦特了,白特使怎麼可能會跟魔女柳相茗勾結呢!”

“顧師兄,是真的,現在白玉江這王八蛋體內。還殘留著魔氣呢。”

“我們方家望氣術。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看著兩人演的雙簧,所有人都楞在當場。

萬乾坤面色凝重。

如果是別人,他肯定不信。

但如果是方家的小子,就連他都不得不懷疑。

左守之見萬乾坤懷疑,趕忙跪下說道:

“城主,這兩個人沆瀣一氣,您可千萬不能…”

左守之的話都還沒說完,萬乾坤一擺手阻止了他們。

直勾勾的看著正演的起勁的顧長生跟方堂。

“顧師兄,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說的都是真的!”

“信你個大頭鬼啊,萬城主那麼英明神武,慧眼識珠。手下人怎麼可能跟魔頭勾結呢!”

“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要是白特使真沒跟魔頭有勾結,那天他為什麼不去追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左特使不也沒去追嘛!”

“難道你…”

看到這裡,言長老跟邢長老嘴角抽搐。

不由得內心吐槽。

“好,好浮誇的演技…”

言長老面色凝重。

不過這也未必不是個機會。

現在戲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

如果他們不幫忙圓一下,怕是要出大事了。

念及至此,言長老面色凝重。

看向萬乾坤說道:

“萬城主,您是不是給我們一個交代?”

聞言,萬乾坤明顯有些不悅。

左守之還想再給萬城主提醒。

萬乾坤已經不想再聽了。

徑直看向已經麻了爪了白玉江問道:

“白玉江,你有什麼說!”

白玉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父親。他們。他們血口噴人。”

“我…”

說到這裡,白玉江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顧長生給方堂使了個眼色。

方堂立馬心領神會?

指著白玉江說道:

“你倒是說啊,為什麼不說了。”

“心虛了吧,顧師兄你還有什麼話說。”

顧長生此時也趁機轉換隊形。

“白特使,既然你沒有做,你就說出來嘛。”

“你這樣支支吾吾,會連累左特使的呀。”

聽到顧長生把他也給繞了進來,左守之頓時不淡定了。

“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