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交流會終於在秦長生口乾舌燥的狀態下,終於結束。

轟動如雷的掌聲,就是對秦長生這長達兩個多小時的口若懸河的最好回饋。

沈金寶已經在校外的酒店訂好了飯菜,邀請大家一起去酒店用餐,滕初夏始終跟在秦長生的身邊,寸步不離。把湯原之流,早已拋之腦後。

還未走到酒店,秦長生的手機忽然來了個電話,是楊盼兒打來的。

秦長生接了電話後,便對眾人抱歉的提出告辭。

“秦教授,我們互相留個聯絡方式吧,以後我還想多多向您請教。”

見秦長生不顧眾人挽留,執意要走,滕初夏立即掏出電話。

秦長生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告訴了對方,便告辭離開,返身跑回學校,開上自己那輛還沒掛上牌照的奧迪A6,直奔東郊而去。

今天一早,楊盼兒就和秦長生聯絡過,說是她和楊謙等人,已經把她二叔的棺材請了出來,打算今天到江州,把她二叔葬在東郊亞龍灣新區專案開發區域的那個古墓底下。

上次楊謙爺孫來江州,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打算把他叔叔葬在一個龍脈之地,庇佑楊家後代子孫安寧,而那個古墓,還是秦長生幫他們找的。

這件事事關重大,楊家人很看重,秦長生也不敢大意,得知楊盼兒他們到了江州,便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這次的楊家人,可以說是集體出動,有楊謙夫婦、楊思源夫婦,楊思敏夫婦,楊盼兒、以及楊盼兒的幾位同族的兄弟姐妹,都是直系親屬。

而玄通法師,也跟著一起隨行,這次安葬,還需要玄通法師忙前忙後,為楊盼兒的叔叔楊思彤唸經超度。

他們此行過來的車隊也是極其龐大,除了拉著棺槨的靈車以外、還有九輛拉著各種花圈紙人等物品的大貨車,除此之外,隨行的小轎車,也有五十多輛。

畢竟,楊家可是金陵的四大家族之一,除了楊家這些直系家人以外,還有許多親屬朋友,公司下屬,也都爭搶著過來參加這次遷棺的事宜,祭拜楊思彤。

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姐,治好奶奶的秦長生,真的就是把夏侯象打成殘廢的那個秦長生?”

此時,車隊已經全部來到了古墓旁邊。

楊思彤的兒子楊博藝披麻戴孝,站在楊盼兒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楊博藝這位楊家的三代子弟,在金陵的社會地位,和夏侯象幾乎是一個層次。

只不過,因為夏侯象的父親就是夏侯家的家主,再加上夏侯家要比楊家強上一截,所以楊博藝在夏侯象面前始終低人一頭。

他們這些頂尖二代子弟,經常會有意無意的在某些場合,某些事情上交鋒,大多數情況,都是楊博藝略輸一籌,所以楊博藝對夏侯象的怨氣不小,一直琢磨著想要讓夏侯象好看。

然而,就在前幾天,楊博藝突然聽到一個令他既震驚又感到幸災樂禍的訊息,悄悄的在金陵上流的社會上流傳來開。

夏侯象被人打了!

而且,打得非常重,甚至達到了重度殘疾的程度!

更有傳言,夏侯象被打的當夜,帶了一千多個人去報復,竟然無濟於事,被對方一個人殺的落花流水,死了幾十個人。

就連夏侯家的護院,一位宗師級別的高手,都被打成重傷,畢生修為盡廢!

楊博藝開心壞了,這是為民除害啊!

楊博藝四處打聽那位英雄好漢的名諱,得知對方名叫秦長生,當下就派人想法設法聯絡秦長生。

然而,還不等他聯絡到秦長生,今天一早,卻是突然聽到,楊盼兒竟然電話聯絡一個叫秦長生的人。

一問之下,才得知,把夏侯象打成殘疾的秦長生,就是前幾天治好他奶奶的人!

如此一來,楊博藝當即就開始期待起了和秦長生見面的一刻,因此就連他父親的遷棺安葬事宜,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放在心上了。

楊盼兒無語的道:“是是是,我已經給你說過了,就是他,你別急呀,等人來了,你就見到了。”

“我就是激動!姐,你不知道,這幾年,我做夢都想把夏侯象那兩個大門牙給打掉,秦長生這是幫我夢想成真了呀,我要好好感謝他才行。”

楊博藝哈哈大笑,心中開心無比。

周圍的人,全都向楊博藝投來了古怪的目光。

畢竟,現在是給楊思彤遷棺安葬,楊博藝作為死者唯一的親生兒子,就算不傷心難過,也不至於披麻戴孝的在他爹棺材跟前哈哈大笑吧?

楊盼兒也是沒好氣的瞪了眼楊博藝,對著楊博藝的小腿踹了一腳,道:“你小點聲,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還在這笑!”

楊博藝忙捂住嘴巴,連連點頭。

“博藝,去玄通法師那邊,他有事要吩咐你!”

這時,楊謙也是沉著臉走了過來,吩咐道。

楊博藝嚇了一跳,趕緊點頭應了一聲,撒開腳丫子跑到了玄通法師面前。

“盼兒,長生來了嗎?”

楊謙向楊盼兒問道。

“應該快了。”

楊盼兒應了一聲,忽然指向不遠處駛來的奧迪,道:“來了,爺爺你看。”

楊謙定睛一看,立即露出一絲笑容,抬手衝著來車揮了揮手。

秦長生將車徑直開到了他們兩人的面前,開啟車門下車:“楊老,盼兒。”

“長生,辛苦你了,又讓你跑一趟。”

楊謙呵呵笑著,來到秦長生身邊,親切的抓住秦長生的手,道:“我想請你再幫我看看,確保這裡的風水完好,這方面,你比玄通法師擅長,等你確認無誤了,我就安排下葬。”

“沒問題。”

秦長生一口應了下來。

這時,楊謙的老伴馬翠蘭、楊思源夫婦、楊思敏夫婦等人,見到秦長生,全都一臉熱情的迎了過來,對秦長生表達謝意。

“秦神醫,上次真是謝你救了我,第二天我還想讓楊謙叫你到家裡,設宴答謝你,可你卻急匆匆的就走了。”

馬翠蘭率先笑著說道。

幾天不見,如今的馬翠蘭,已經是神采奕奕,精氣神看起來非常好,和幾日前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天差地別。

而楊思源等人,也是連連對秦長生表達感謝,謝謝他的救母之恩,稱讚他的醫術高明。

秦長生微微笑道:“你們千萬不要客氣,我和盼兒是朋友,和楊老也是交情莫逆,這都是應該的。”

這時,就見一個披麻戴孝的青年,快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秦長生的胳膊,滿臉激動的問道:“你就是秦長生吧,就是你把夏侯象打成殘廢的吧!”

秦長生看向楊博藝,笑著點了點頭,道:“是我做的,你是?”

與此同時,楊謙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狠狠的看向楊博藝,一臉的嫌棄,怪他大呼小叫,失了禮數,也怪他不好好操辦父親遷棺安葬事宜,這個孝子當的不合格!

楊博藝渾身一顫,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眾怒,尷尬的對秦長生笑了笑,道:“我叫楊博藝,楊盼兒是我姐,秦大哥,我們待會兒在聊,我先去忙了。”

說完,根本不用楊謙等人斥責,立刻識趣的轉身離開。

秦長生笑了笑,倒是覺得這個楊博藝性情直率很不錯,他道:“這樣吧,我先看風水,不要耽誤了安葬的吉時。”

“好,有勞了!”

楊謙等人紛紛點頭,讓開了道路。

秦長生徑直向古墓入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