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

葉秋義憤填膺地臉都漲紅了,

“妙妙,咱不怕,我們都十八歲了,自己能做主,這學我們一定要上。”

她把之前林妙妙對她說過的話又說給了林妙妙。

“可是,可是我爸要是不同意,我也沒錢上學啊,嗚嗚……”

“錢這事兒不怕,有我哥哥呢。”

說完,葉秋抬頭巴巴地看著葉飛。

“錢這事兒好說。”

葉飛肯定地點點頭。

“聽到沒,我哥同意了,錢不是問題。”

葉秋又低下頭安慰道。

聽到葉飛願意出錢給她念大學,

林妙妙這才止住痛哭,心裡突然感到一陣溫暖,沒想到葉飛這麼關心她,

“明天就要去學校報到了,可我行李都還在我爸那兒,證件什麼的都在裡面,我也不敢去拿,這該怎麼辦啊?”

她哽咽地說。

“哥,該怎麼辦啊?”

葉秋又一副求助的眼神看著葉飛問。

“我來解決!”

葉飛說著就掏出了手機,

“把你爸地址告訴我。”

林妙妙將地址告訴葉飛後,

葉飛給李光輝打了電話,讓他現在就派人把林妙妙的行李取回來。

“放心吧,一個小時行李就送來。”

打完電話,葉飛安慰林妙妙說,

在他看來,雙龍幫的人出面找平頭老百姓拿件行李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然而,一個小時過後,李光輝打來電話,

“護法大人,屬下失職,行李沒拿得回來。”

“嗯,怎麼回事?”

葉飛暗暗吃驚,心想雙龍幫怎麼會搞不定這種事?

“那個人,他不是一般人!”

電話那頭,李光輝憂心忡忡地說。

“那他是什麼人?”

葉飛劍眉略蹙地問。

“這人叫林友同,是一名武者。”

“武者?”

葉飛感到非常震驚,沒想到林妙妙的生父,竟然是一名武者。

“是,而且實力非常強勁,是名四星武師,我派去取行李的屬下被他打得四肢俱斷,只剩一口氣。”

“嘶~”

葉飛倒吸了口涼氣,

“膽子不小,竟然還敢打我雙龍幫的人。”

葉飛深知,既然自己已經做了雙龍幫的護法,那自己就得保護幫派的周全,

林友同這人的實力比幫內,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要強,

看來只能他親自上門交涉了。

“這事兒你別管了,我自己去。”

葉飛吩咐道。

“這……”

李光輝閃爍其詞,有話不敢說。

“有話就說。”

“是!”

得到許可,李光輝這才道:“護法大人,這林友同雖然實力不如大人,但他身份太過特殊。”

“什麼身份?”

“他是江州市武道會的執事。”

“江州市武道會,又是個什麼東西?”

葉飛心中好奇地問。

於是李光輝便大致上跟他介紹了一下武道會。

原來,東方國各大城市幾乎都有武道會,

進入武道會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散修,他們既沒有強大的家族背景,也不屬於任何門派,

為了獲取一些修煉資源,就會加入某個武道會,以獲得在武道上的進一步提升。

葉飛聽完,瞭然地點點頭,

“那江州市武道會,相比江州三族四幫,實力如何?”

他又問道。

“實力或許不如三族,但遠在四幫之上。”

“就這麼說吧,因為三族行事低調,除涉及到家族事務外,幾乎不過問任何世事。而四幫又屬於暗黑組織,只管黑道。所以,白道上的事,幾乎都是武道會在管。”

“所以,護法大人,這林友同,我們最好不要得罪。”

“四星武師而已,連王保保都不如,有什麼可擔心的?”

葉飛聽了不以為然地說。

“林友同實力,的確不能與護法大人同日而語,只是……”

李光輝頓住,略思片刻後繼續道:“只是這武道會的會長楊鼎天,實力非同小可,號稱江州武道第一人,五年前就已突破三星武魁,如今實力定是更上一層樓,所以護法大人……”

“不怕!”

李光輝還沒說完,葉飛打斷道:“我只是替朋友拿回屬於她自己的東西,要是武道會敢插手,我不介意讓江州武道會消失。”

說完,葉飛就掛了電話,

“咕嚕~”

李光輝不禁嚥了口吐沫,手機貼在耳邊久久忘了拿下。

這護法大人,真的太狂傲了,

雙龍幫的實力如何,他又不是不知道,

目前除了他,實力最強勁的就是我李光輝了,也才是個九星巔峰武士。

萬一真的跟武道會起了衝突,整個雙龍幫在強大的武道會面前不堪一擊,

難道他想僅憑自己一人的力量,就去挑戰整個武道會嗎?

葉秋見行李遲遲不來,

又見哥哥掛了電話後,臉色不太好,意識到了行李可能沒那麼容易拿回來。

“哥哥,行李是不是有麻煩?”

她問。

葉飛沒有立刻回答,

林妙妙搶先道:“沒事歐巴,行李拿不到我不要了,大不了明天回縣裡去補證件。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爸在江州市居然小有名氣,歐巴還是別得罪他的好。”

“放心!”

葉飛輕然一笑,胸有成竹地說:“我說幫你搞定,就一定會搞定。現在不早了,你們先睡覺,明天一定幫你把行李拿到。”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葉秋和林妙妙還在熟睡,

葉飛獨自一人來到了林友同的住處,

這裡是江州市近郊的一處高檔別墅區,環境非常優美。

遠遠地隔著低矮的籬笆牆,葉飛看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人跟一個身穿黃色長衫的老者,在別墅的後院裡泡茶聊天。

中年人身材高大,長相儒雅,頗有氣度,正滿面春風地給老者沏茶。

老者看上去約摸七、八十歲,人長得矮小黑瘦,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幾乎跟他臉上的褶子融為一線。

“林執事。”

老者心猿意馬地品了口茶問:“貴千金現在何處啊?”

林友同愣了下,胡編地搪塞道:“小女初來江州,沒見過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不知跟朋友去哪兒瘋了。”

“昨晚我見貴千金,好像對我們的喜事很牴觸啊!”

老者臉上略顯擔憂地說。

“黃老莫擔憂!

林友同陪笑著說:“小女自幼不跟我生活,與我不是很親,似乎對我有些怨言。”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繼續道:“不過您放心,我既然答應將她嫁給您,就一定能做到。”

老者聽聞,滿意地捋了捋花白的鬍子,欣慰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

老者似乎注意到了籬笆牆外,一直觀察他和林友同的葉飛,

“什麼人,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很不文明嗎?”

他睜大了眼睛,雙目如炬地瞪著葉飛說,同時身上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勢。

葉飛能夠感受得出來,這老者的氣勢,遠超過他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名武者,再看林友同極力巴結他的樣子,看來這老頭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