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剛一發作,墨誠便感覺到劇烈的頭疼,接著咽喉腫脹劇痛,緊接著周身幾乎在瞬間長滿了毒瘡,隨後毒瘡爆了,有毒的膿液濺射一地都是。

痛,癢,麻,種種虛弱的反應不斷的沖刷著墨誠的神經,那被【竭心光環】谷催到極限威力的瘟疫此時正在墨誠的身體內部大肆破壞。

然後它們便遭遇到第一道防線,在墨誠將所有護身力量全部收斂,壓制最深處的時候,這便是他身體最後一道防線。

那名為【免疫系統】的防線。

高熱,此時墨誠的體溫已經超過了四十度,並且還在不斷上升,甚至一度要接近五十度的體溫。

這放到人類身上,已經是必死的局面了。

但墨誠不僅未死,甚至還有意的將狀態維持在這個地步,這麼一維持便是一個時辰。

……

一個時辰後,墨誠不再抑制這自己的力量,任由那深海的氣息卷席全身,將身上的毒瘡連同膿液一同卷席一空。

這時候墨誠才紅著眼睛緩緩站了起來,那副模樣像是連續三個晚上通宵沒睡好一樣。

“感覺真噁心。”

說的是被【竭心光環】全力催動後的瘟疫,在自己體內以最極限的威力發作之時的感覺,縱使是墨誠也一度感覺自己的大腦被燒焦,腦漿都在沸騰。

而在瘟疫發作,威力最盛之時,墨誠差點沒能夠將自身力量壓制,讓那力量自發運轉將瘟疫驅逐出體外。

那種感覺回憶起來,就像是被餵了整整一海碗的納垢老火湯之後,又被丟到納垢那口煲湯的鍋裡面熬煮,原湯化原食。

就算透過【海妖外殼】清除掉身上所有的負面狀態,墨誠仍舊等了好一段時間才緩過神來。

閉上眼睛默默的回想剛才瘟疫在體內橫行無阻的感覺,同時身體那【免疫系統】自發抵抗,以及透過【竭心光環】去感受病毒,細菌,還有瘟疫傳達的片面且零碎的資訊。

得到的資訊並不算多,而且有相當一部分僅僅只是一種感覺,而無疑讓墨誠有些麻爪,只有LV1的【竭心光環】顯然無法徹底理解病毒的資訊。

可惜此時墨誠手上並沒有黃金技能點,無法將【竭心光環】的等級提升的更高。

但就算如此,也算是有所收穫。

墨誠直徑找了一家藥堂,閉上雙眼順著自己的感覺,以及自身【免疫系統】和諸多病毒反饋出來的模糊資訊,向藥堂要了不少的藥材。

雖然【月亭】此時被諸多軍隊所包圍,但就單從民生而言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至少墨誠一路走來,街上不少的店面都還開著。

由於要的藥材數量不少,並且似乎藥材的品種也十分特別,坐診的大夫還出來詢問墨誠要這些藥材有什麼用。

“不知道,我只是需要這些藥材罷了。”

墨誠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因為他也的確不知道這些藥材有什麼用,他只是順著自身【免疫系統】和病毒給出的反饋,外加自身的感覺挑選出來。

當然,這裡面最主要的還是【竭心光環】。

瘟疫法師羅坦德吉利的力量就是從【瘟疫病房】之中獲得,墨誠一直認為瘟疫法師的力量不僅可以傳播瘟疫,而且還能夠以自身作為觀察體,對種種疾病進行實驗,從而總結出安全可靠並且成體系的治療手段。

瘟疫法師羅坦德吉利的另一個技能【死亡脈衝】,在墨誠看來便有著這方面的思路。

甚至墨誠覺得瘟疫法師羅坦德吉利本身,就是透過這種手段去調配各式各樣的瘟疫,從而進行傳播的。

“這些都是虎狼之藥,公子若是想要調理身體,本店有著更加溫和的藥方,切莫隨意……”

那坐堂的大夫還想要勸說一二,但墨誠拿著包裝好的藥材之後便轉身離去。

走在大街上,墨誠十分乾脆的閉上雙眼的行走,任憑自己的【感覺】去指揮著身體。

當自己的理性和知識已經無法達成所需要的目的之時,墨誠便相信【感覺】。

在自己【感覺】的指引下,墨誠拋棄了視覺,拋棄了聽覺,拋棄了味覺,當五感之三都被拋棄之時,剩下的嗅覺和觸覺便自然而然的被強化到一個無比靈敏的狀態。

每走出一步透過細微的力道反震,墨誠便能夠透過觸覺感知到自己正行走在石板路的大街上,而路上行人的味道,也因為靈敏了千百倍的嗅覺,讓味道無限的細分,彷彿每一個人身上的味道和指紋一般獨特。

他甚至可以透過嗅覺去分辨出不同的人。

忽然,一種香味傳到鼻尖,在這瞬間墨誠的【感覺】便來了。

伸手一把抓住香味的來源,接著墨誠的手掌比思維更快,先行按住那要發出尖叫的嘴巴。

睜開雙眼之時,墨誠才發現被自己抓住的是一名姑娘,而且自己此時一手按住對方的肩膀,一手按住對方的嘴巴,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一場不容辯駁的犯罪行為。

所幸的是此時墨誠所處的地方位置較為偏僻,以及剛才捂住了對方的嘴巴,沒有尖叫聲引來他人的注意。

“見過姑娘,適才一時情急,還請恕罪。”

說著的同時,墨誠手掌微微亮起聖潔的光芒,在這一縷光芒之下,那姑娘稍微平靜了下來,雖然臉色不好看,但至少不會直接尖叫引人注意了。

聖光在摧毀敵人的時候威力無窮,但用以安撫卻也同樣有著妙用,不過這方面的運用,從英雄來講應該是【陳】更加擅長才對。

“你這書生好生不懂的禮數,適才差點沒把我嚇到。”

或許是剛才的確把人嚇到了,就算有著聖光作為安撫,那姑娘也沒給什麼好臉色。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全能騎士】的聖光,安撫的效果僅僅就只是一個心理上的慰藉,其實壓根沒有實際作用,和【陳】的勸化類聖光根本比不了。

在墨誠連連告罪聲下,姑娘的臉色方才好轉,墨誠見此也當即詢問出自己的問題,“適才嗅到一股香味,似是從姑娘身上發出,不知可否告知……”

話尚未說完,那姑娘便將手中的東西猛地砸了過來,同時大喊道,“登徒子,安敢如此欺辱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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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