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傑露出了古怪神色,同行的還有袁莊,以及另外幾名司直,他們也一臉古怪的看向方塵。

方軍神竟然從沒來過此地?

這怎麼可能……

大夏河畔的那一艘艘樓船,全都藏著美豔不可方物的絕色,傳聞就連聖上都曾經偷偷微服私訪來此地遊玩。

各家的公子更是此地常客,太子偶爾也會輕裝前來聽聽小曲。

除非口袋沒有銀子,不過方府怎麼看也不缺銀子,難道是……

他們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見這群傢伙神色古怪複雜,方塵笑了笑:“我倒是想來此地逛逛走走,可惜沒有時間啊,這些年到處跑,四處打,精力差不多全耗在戰場上了。”

“哦!”

眾人肅然起敬,原來是這個原因,想想也是,除了這五年方塵一直呆在方府,偶爾出門遛彎喝茶。

前面的時間幾乎都是在打仗,要麼就是在前往打仗的途中,的確沒有時間來這煙花之地。

眾人被小廝引到玉仙舟中央的大殿之中。

方塵感覺自己是來到了酒吧,錯落有致的席臺,美酒的香味,穿插在其中的侍女小廝,以及一名名面容姣好,衣著清涼的姑娘。

吸一口氣,全都是胭脂氣息。

落座後,許戈輕車熟路,大手一揮叫來一名侍女吩咐了一通,侍女連連點頭轉身離去。

沒多久,他們面前就上滿了小菜美酒,再一會兒,好幾個姑娘走了過來,笑語如胭的看著皇甫傑等人。

她們見到雙眼緊閉的方塵,心中還有些奇怪,眼前這長得十分俊俏的小哥兒為什麼來了這裡要閉著眼睛?

袁莊面色刷的通紅無比,看了方塵一眼,連忙衝許戈道:“許兄,我就不要了……”

“來都來了,你得盡興!”

許戈不滿。

“對啊,袁司直,既然今日來了這裡,你不給我們面子也得給世子一個面子嘛!”

袁莊的幾名同僚紛紛開口勸道,順便主動熱情的衝各自看上的姑娘招了招手。

這些姑娘立馬依偎了上去,還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袁莊拒絕不了,只能點了一個。

皇甫傑似乎是其中老手,但在南地哪有如此上乘的女子,所以他神情激動,左右兩邊各坐一位姑娘,一邊吃著她們喂來的葡萄,一邊衝方塵道謝。

“嘖,還左右開弓,果然不是自己的銀子不心疼。”

許戈心中暗暗吐槽皇甫傑的厚臉皮,這次的開銷可都是方塵出的。

“這位公子,你怎麼不喊一個姐妹陪您喝酒逗悶呢,不如我給你喊一個如何?”

許戈身邊的女人見方塵坐於主位,又閉著眼睛,忍不住開口調笑。

“我說你管好自家夫君便可,世子的事哪由得你開口。”

許戈立馬笑罵道。

“是是是夫君,小女子錯了,小女子給夫君喂酒。”

女人媚眼如絲,當即含了一口酒,眼睛勾勾的看著許戈。

幾息後。

許戈擦了擦嘴巴,心滿意足的哈哈大笑。

“玩的花啊。”

方塵臉上露出一抹怪笑。

一直放不開的袁莊在幾杯酒水下肚後,也漸漸放開了身段,甚至學會了樓船上常用的幾種勸酒令,跟姑娘玩的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一聲喝彩傳來。

“今天來自龍度國的男爵大人請客,每一桌各送一瓶醉仙釀!”

“龍度貴族果真闊氣啊!”

眾人紛紛開口讚揚。

許戈等人臉上卻露出一抹冷嘲之色。

不遠處,鮮男爵和葉清河等人玩的十分開心,時不時掏出銀子打賞身邊的女子,就連在那邊伺候的侍女小廝也能得到賞賜。

“我說葉公子,那玉仙子何時出來啊?”

鮮男爵突然露出不耐煩之色,放下手中酒杯衝葉清河道。

葉清河微笑道:“鮮男爵不必著急,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今日恰好有樓船爭豔,等下便可瞧見玉仙子那驚豔動人的舞姿。”

“樓船爭豔!?有意思。”

鮮男爵頓時露出興奮的笑容。

只見一艘艘燈火通明的樓船不知何時已經在大夏河的中央匯聚,組成了一個圓,甲板對著甲板。

玉仙舟上的小廝立即拉開不遠處的巨大簾子,眾人立馬便能看見甲板和外面的景色,甚至能看到對面樓船中的客人。

不少客人頓時興奮了起來,經歷過樓船爭鋒的客人已經在暗暗鼓勁,準備在今夜一鳴驚人了。

下一刻,一道道倩影走上了各自樓船的甲板開始翩翩起舞,各家樓船都有各家的特色,所以這些客人等若於一次性觀賞到了數十家大夏河頂尖樓船的特色舞蹈。

氣氛漸漸開始升騰,隨著各家最頂尖的花魁出現,氣氛瞬間被推到頂峰,優美的樂曲響起,伴隨著一聲聲喝彩,花魁們都在翩翩起舞。

玉仙舟這邊,所有客人都看見了面帶輕紗的玉仙子,出塵的氣息,誘人的身姿,以及那一雙即便赤足都顯得白淨透亮的玉足。

幾乎一出場,就把各家花魁給壓了下去,吸引到了所有lsp的目光。

“她也御氣了,看來淬骨丸功不可沒。”

方塵欣賞著玉仙子的舞姿,時不時點點頭。

許戈身旁的女人見他閉著眼睛望著甲板,還時不時點頭,心中更是奇怪了,閉著眼睛也能瞧見?

就在這時,對面一艘樓船上傳來一道呼喝:

“兩千兩,請玉仙子過來喝一杯水酒!”

“趙老闆大氣啊!不過兩千兩未免太小家子氣了,我出三千兩請玉仙子過來喝上一杯水酒,結交結交!”

“想跟玉仙子喝酒,沒準備五千兩就免談,你們二位還是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吧,我出五千兩!”

“這群傢伙腰包真是紮實。”

許戈和皇甫傑等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動不動幾千兩,換成他們這樣的御氣武夫都拿不出來。

除非他們利用這一身修為去打家劫舍。

“呵呵……”

鮮男爵淡笑一聲,一邊抿著水酒,一邊看向葉清河。

葉清河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開口:“龍度國鮮男爵出價五千五百兩,請玉仙子喝上一杯水酒。”

他的聲音在內氣的激盪之下,傳遍所有樓船。

這個出價並不高,但他一開口,周圍便沉寂了下去,沒人再開價競爭。

鮮男爵露出得意之色,舉杯衝不遠處的玉仙子笑道:“玉仙子,我在龍度都聽聞你乃京都第一絕,可否過來與在下喝一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