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沈涼硯多牛逼,和她都沒半毛錢關係。

她這人很現實。

摟著他脖頸,主動湊近他唇瓣,在他鼻尖一厘米處停住。

能感受到他陡然炙燙和灼熱起的呼吸。

他要湊上來親她,許鈺倏然往後退,腰背抵在圓桌圓圓的弧度上。

右手搭在他脖頸上,另一隻手鑽進他襯衫衣襬。

沈涼硯的桃花眼,陡然又深又黯,濃眉輕蹙了一下。

許鈺唇角輕勾,頰邊的酒窩笑得很甜。

她再次湊到他耳邊,柔軟的純黑短髮,髮絲肆意撩撥。

沈涼硯耳廓發癢。

許鈺又朝他耳邊吹了口氣。

“許鈺。”

他黑眸幽亮,客棧角落裡點燃的燭光,寸寸光線打在他身上,照得他額角跳動的青筋格外性感。

他磁啞的聲音透著壓抑。

“別招我。”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瞳眸沉黑髮亮,但那股慾望被他強制按捺下去,他強制地拉下許鈺環在他脖頸處的手,另一隻還在作怪的手也被他扯出來。

許鈺被他推開,兩人拉成安全的距離。

這就變成正人君子了?

想想也清楚,應該是忌憚隔壁的溫晗。

沈涼硯床上花樣多,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總會控制不住發出聲音。

她也不例外。

她今晚其實也沒這個想法,下午那遭她現在身上還疼呢。

只是想勾引他,讓他被美色所迷,然後談談嫖資,等拿到手就功成身退。

眼見不成事,許鈺從他腿上下去,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正要邁動步子,人又被圈住腰坐在桌子上。

“上午沒把你餵飽?”

他的薄唇擦過許鈺鼻尖,一縷細微的電流從接觸處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話讓她的臉瞬間從臉頰紅到耳根。

他黑眸審視地看著她,剛才那瞬間,他把她那副不滿的樣子看成了失望。

“餵飽了。”

話雖這麼說,可她也心有不滿,什麼叫把她餵飽了,難道嫖得不是他嗎?

每次都跟不知靨足的狼一樣。

正對上他要吃人的黑眸。

許鈺胡亂推他,他的眼神拉絲一樣,這會兒像是來真的。

卻又俯首在她耳邊,“今天不行。”

許鈺吞嚥了口口水,欲蓋彌彰,“我剛剛逗你玩呢。”

然後左顧右盼,無處安放的手抓住那包薑糖。

故作埋怨地嘟囔,“你拿下那麼大一塊地,就送我這麼點禮物嗎?”

沈涼硯一眼看出她心底的算盤,拉住她棉裙下筆直的光溜溜的小腿,往懷裡拽。

“又缺錢了?”

許鈺婉轉地“嗯”了聲,“今天上午的還沒給呢。”

迎接她的是一道輕嗤。

然後某人隔著寬鬆的絲質布料在她起伏的胸口上掐了一記,“沒出息。”

“這次出門帶的不多,回青城慶功宴上給你,記得和沈鉞一起來。”

許鈺悶哼一聲。

鎖骨旁又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不疼,但酥麻得她腳趾都蜷起來。

他粗糲的手指最後又探進裙子裡,在她潔白柔嫩的背脊上劃過,意猶未盡地撫了兩下。

才把她鬆開。

許鈺側臉酡紅,氣喘吁吁。

杏眼含情,唇瓣水光淋漓。

被她自己咬的。

反觀沈涼硯,他依舊遊刃有餘。

彷彿最開始的意亂情迷根本不存在。

許鈺看著他的背影,濃重的挫敗感往上升,撩人技術下降了,反被沈涼硯撩出一身火來。

到最後別真成她嫖他了。

許鈺在窗邊站了良久,想想似乎不可能。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錢,可包養不起沈涼硯這尊大佛。

*

沈涼硯從許鈺房間出來,直接去了三樓。

他的房間沒開燈,窗戶卻沒關,所以算不上漆黑,月光灑進來,能看見桌邊坐著的人——沈鉞。

“合作會八點散場,小叔九點回到客棧,現在九點半了。”

沈鉞挑著眉,丹鳳眼眼尾上翹,雖在笑,卻有一股興師問罪的意味在裡頭。

“陪小晗待了半小時,怎麼,不行嗎?”

沈涼硯挑釁勾唇,“小鉞不睡覺,半夜來這堵我,以為我是做什麼去了?”

沈鉞臉上的笑意味深長,眼裡卻沒了溫度。

“小叔和小晗的感情可真好,怎麼沒留宿呢?”

語氣有些衝,也帶了一絲挑釁。

沈涼硯略微一哂,“這好像是我和小晗之間的私事,小鉞你很好奇?”

“你和許鈺感情這麼好,也沒見你去她房間找她?”

沈涼硯似笑非笑,“難道感情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