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部隊路上,張賀年接到一通電話,那邊的人跟他說:“周楷庭已經上飛機走了。”

張賀年鼻音很輕應了聲,“知道了。”

……

秦棠沒想到,她這次發燒陸陸續續燒了好幾天,白天還算正常,能堅持上班,到了晚上就燒起來,,她懷疑自己是細菌感染,便在晚上下班後去抽血化驗,確實是細菌感染,又輸了幾瓶液,這才好轉。

期間張賀年一點訊息都沒有,他不找她,她更不會主動找他。

而周楷庭也沒再來過,秦棠再次將他的號碼拉黑,不打算再聯絡的意思。

張賀年不在這段時間裡,秦棠很放鬆,睡眠質量卻仍舊不行,還去藥房買了褪黑素睡前吃。

後遺症就是吃了幾天後頭疼的厲害。

這天值夜班,和趙露一塊的。

趙露突然神秘兮兮湊近問秦棠:“好久沒看到你的舅舅了,怎麼了,最近沒送你來醫院嗎?你們吵架了?”

秦棠專注寫病歷,沒有應她。

“你舅舅看著年紀不大,有三十歲嗎?和你年紀差得不是很多誒,是你親舅舅嗎?你們怎麼長得一點都不像?”

“不是親舅舅。”秦棠抽空回了一句,她沒想那麼多,確實也不是親的。

“那你為什麼喊他舅舅?”

“你怎麼這麼好奇。”秦棠不是很想回答了。

“沒啊,就是隨口問問。”

秦棠很忙,沒空和她閒聊,還好今晚事沒那麼多,寫完病歷她可以趴在桌子上稍微眯一下。

趙露比較會偷閒,忽然瞥到秦棠的手背,“你的手背怎麼了?”

“之前被煙燙到的。”已經結疤了,脫了一層薄薄的皮。

“你抽菸啊?”

秦棠沒回答她。

趙露看得出來她很敷衍,翻了個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前玩手機。

這夜班一上就是半個月。

阿姨知道她上夜班,白天回來睡覺,就沒過來打擾,都是下午才來做飯。

倒班這天下班後,秦棠回到景苑洗了個澡便去廚房找吃的,屋裡有暖氣,她喜歡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從廚房裡出來,聽到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她以為是阿姨過來,走過去開門,門一開,卻不是阿姨來了。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偏冷豔的長相,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手裡拿著鑰匙,她看到秦棠也愣了一下,問她:“你怎麼在我男朋友家?你是誰?”

男朋友?

秦棠穿著寬鬆的睡衣,光著腳,懷裡抱著平板,也愣了一下,“我、我是……”

“小三是吧?”女人冷呵一聲,言語犀利。

“不是,我不是!”秦棠解釋,“我是他家親戚。”

女人不信秦棠那套說辭:“哪門子親戚?表妹妹還是乾妹妹?”

“不是,是外甥女。”沒有血緣的外甥女,也是。

“外甥女?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一個外甥女了。小妹妹,你說實話,你現在承認,我還看得起你,你敢騙我,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秦棠不知道怎麼解釋,說:“我真的是,你可以打電話問他。”

就是聯絡不上張賀年,她才跑來他家。

“他不在,他出任務去了,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