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喜歡來的太突然

秦明磊到了酒店進門將外套脫下來扔在椅子上，看見桌上的飯菜就開始扒拉，開啟電視讓寂寥的心情熱鬧一下，吃完飯又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想李燃，想他在窗前發呆，青春洋溢，他自己也才三十，怎麼會喜歡這麼蒼白無力的李燃，現在這種狀況有些糟糕，她一走，就杳無音信。秦明磊嘆著氣，該怎麼辦？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晚上還要參加楊群的畫展晚宴，先睡下吧，秦明磊閉上眼睛，一會兒就陷入均勻的呼吸。

莫小琴為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在鏡子前武眉弄唇，必須使出渾身解數，找個男人，眼睫毛夠長夠翹了，日子嘛，精彩就好。莫小琴收拾好自己，時間不能在耽擱了，她走出房間，小心翼翼開啟秦總房門，走進去看他在睡覺。

“秦總，秦總。”秦明磊翻了個身，躲她遠遠的，莫小琴撅起嘴輕身輕腳的走到床的另一邊。

“秦總，秦總。”莫小琴看他沒動靜，又走近了些，還沒彎下腰就被秦明磊制止了。

“我聽見了。”

“時間差不多了，畫展晚宴咱們不能太遲了.”

“衣服呢？”

“稍等，我去拿過來。”莫小琴拿起熨燙好的衣服，看見秦明磊把衣服都脫得差不多全裸了，但他人縮在背窩裡全蓋住了，小氣鬼，天天鍛鍊身體不讓看，莫小琴撇著嘴，把衣服放床上。

“我把衣服先拿去幹洗，您都準備好了給我發個微信，我在酒店門口等您。”

“好。”秦明磊關掉電視，走近洗手間，聽見微信響了一聲，他將起床氣洗掉後，拿起手機看見父親給他的指導。

“去看看你叔叔。”

“知道了。”秦明磊放下手機，換上衣服到酒店大堂坐著，等莫小琴過來，他二叔明天一定給他準備了大禮，最待見他的二叔，比親爹強，提到二叔就要想起那個爹，一對比，親爹不上道，總要求他這，要求他那，耳邊除了’你應該’沒別的了。

二叔不一樣，順著他，逗著他，小時候抱著他到處吃，二叔現在吃出高血壓了，算一算過年時見過一面，到現在秦明磊連面都沒露，白眼狼怎麼當上的，秦明磊揉一揉眉心，明天少不了一頓罵，還有他那二嬸，明天不知又擺什麼陣。

莫小琴開著車到了酒店門口，給秦總髮了條資訊。秦明磊起身將手機放在上衣內側兜裡，一抬頭，心頭愛又無情的出現了，怎麼心理突然有有些失落呢。丁曉先看到秦明磊，眼前一亮，李燃見鬼一樣，撞見馬上又把眼神挪開了。

“秦總真巧。”

“畫展看完了？”

“看完了。”

“怎麼樣，楊群的畫沒讓你們失望吧”

“很棒，他的畫我還是第一次認真看，是我讓他失望了。”

“後悔藥我可不賣。”

“沒期盼還有機會，所以今天我跟他要了些畫，掛在店裡，睹物思人。”

“生意做的不錯。”李燃聽完"我跟他要了些畫"滿臉不可思議，看著丁曉這麼雲談風輕的表情，這貨這次去，不是要個明白？是要東西去了。怪不得屋裡那兩個人看他都是仇視的表情，什麼愛不愛的，都他媽是交易，李燃回到國內還想換另一種生活方式呢，這又被汙了。

“秦總，生活不易。”

“別太傷楊群了，畫了這麼多年有些成績，很不容易，我還有事改天聚”

“回頭見秦總。”丁曉看著秦明磊離開，李燃沒等他回過神，就已經走了，丁曉讓他接近真實一次，接近真實都是藝術，嘴角上揚，笑看百態。

秦明磊的車子直接開到了“潤青山”會所，這裡綠林如畫，要是沒燈，會以為進入荒山野林的錯覺，秦明磊踩著石頭路，夜黑人靜，前面燈最亮、最大的地方一定是入口，秦明磊左右環顧，除了黑什麼也沒有，空氣還是很柔潤的。剛進門，柳枝似的小姐姐滿臉無害的朝他微笑著走過來.

“先生，您這邊上電梯，晚宴是在五樓。”秦明磊點了下頭，愁眉苦臉地，小姐姐被冷落後也還是微笑引領秦總上了電梯，專業度100分。電梯關上後送一個翻白眼還是沒問題的。待五樓電梯停下，璀璨耀眼的秦明磊出現在宴會中，他自己的公司就是賣化妝品的，他自己是不化的，天生麗質，生來就俊朗。混社會相貌好不算啥，如果人心因相貌好就被收俘，世界未免太簡單了，不滿足能推盡你到另一下世界。感嘆這個世界有太多秘密。無助的時候就要依賴知識了呢。金裝永遠是知識更是經驗。秦明磊年輕有為，還要感謝彎路走得少。

秦明磊端起酒杯走到楊群身邊，自此以後楊群身價不菲，名聲遠揚。

“楊群，祝賀你。”

“謝謝秦總，記得你不太喝酒，換一杯吧”

“沒事，今天高興，我們喝一杯。”秦明磊一飲而盡。

“秦總，好酒量。”

秦明磊笑楊群挖苦自己，放下酒杯又拿起一杯,說道:“今天不醉不歸。”

宴會上秦明磊備受矚目，只因宴會的主角楊群一直站在秦明磊身邊，似乎有些冷落其他到場祝賀的朋友，還好有李希瑞滿場接待這些賓客。

“在過十分場，我有兩張畫要在這裡拍賣。”楊群邊喝邊說.

“噢？哪兩幅畫？”

“茶葉蛋和白麵條”

秦明磊聽到是這兩幅畫深吸一口氣，看著楊群欲言又止，這兩幅作品並不適合這個場合，他將酒杯放下，又語重心長的講:“這兩幅畫是不是有些不適宜現在這個場合。我知道你很想傳達一些資訊給在場的賓客，但是今天是你的慶功會，誰會願意此時拍賣一個婦女在鵝毛大雪下，變賣一盆茶葉蛋？煤礦工人的住所除了碗裡的麵條是白的，連人帶地方都跟煤一個顏色？況且這兩幅畫已經在今天的畫展中展出了，看到畫有觸動的人自然會記得，在你的慶功會上沒必要再次強調，再次強調也不會有更多的作用。”

“怎麼會沒有更多作用？”楊群有些腦火。

“你只是一個記錄者，作不了更多的工作了，你的畫出現，就是結束，開始的是那個人心。所以你別太累了，你只要表達的夠精準就行了。你這樣做只會讓大家都覺得累。而且大家可能會對你有刻板印象。”

“我沒想那麼多”

“你要特別想拍賣也行，那就多加兩幅畫”

“多加哪兩幅？”

“鳳求凰和斷背”楊群聽到是這兩幅畫，笑聲不絕於耳。

“特別應景是吧，到場的都是溫飽思淫慾。你救救他們，救救我。”

這兩幅畫是秦明磊想出的點子，以前在畫室楊群沒有靈感，讓閒在公司的秦明磊過來給他出出主意，秦明磊能出什麼好主意，除了談戀愛，什麼都不能讓他熱情起來。畫偷情，這是秦明磊最想要表達的事情，不然他怎麼會喜歡喝綠茶。

“你又不怕畫見了人，認出是你？”

“我害怕。”

“那你還提，那兩幅畫已經密封起來了”

“我就是自戀，沒辦法”

“你可別讓我想起當初畫你的時候了，行嗎？我累。”

“為藝術獻身我都不累，你累？難道當時你有想別的？”

“我也是人，內心煎熬，你要是覺得吃虧了，你下次畫我”“我不畫，太汙。”

楊群笑得滿臉通紅，秦明磊拿過他的酒杯，找地方坐了下來，楊群打了電話讓把畫換了。

莫小琴找了個角落坐下蒐羅全場，除了秦總和楊群誰也不認識，稍後前方小型舞臺上開始人朝湧動。

“先生，女士謝謝大家百忙中出席楊群先生的畫展晚宴，畫展策化人李希瑞先生為這次晚宴準備了一個小節目，拍賣楊群先生沒在畫展展出的兩幅風景畫，請大家找位置坐好，要踴躍參加哦。此次拍賣所得所有金額將全部贈送給豐南大學，贊助獎學金。拍賣會將在五分鐘後開始。”

兩位禮儀小姐將畫作移動到臺上，場內各位嘉賓逐漸落坐。

剛回到酒店的李燃到了房間之後立即走進了浴室洗澡，秦明磊身上的茶樹香還在她身邊縈繞，洗去身上早就散去的味道，這只是又疊加一次李燃清洗自己那顆躁動的心，這是自欺欺人。

她現在整個身心感覺都清爽多了。從浴室出來看見丁曉躺在椅子上百無聊賴。

“你要洗嗎？”

“好，我洗。”

“你明天有事嗎？”丁曉放下手機看著李燃說道。

“沒什麼事。”

“去我店裡玩幾天？”

“好啊。”

李燃躺在床上，不久就睡著了。等丁曉洗完澡後從浴室出來，看到睡著的李燃，丁曉嘴角勾起，拿起手機，臉貼臉與李燃的床照拍了下來，發給了楊群。

“拍賣會現在開始，請各位嘉賓觀看第一幅畫，這幅《山樹葉》所繪的內容是中國廣西一處風景，楊群先生不遠萬里去採風，將美麗的風景傾注在這幅作品中，長60厘米，寬50厘米，起帕價5萬元人民幣，加價幅度不低於5千人民幣。”

“5萬5”秦明磊舉手開啟第一輪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