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軍,我們怎麼辦?”趙亮繼續駕駛戰機。

馬上大漠的戰事就要完成,還是大獲全勝。

若因為這事損失慘重,上面會追責,蔣軍承受不起。

可蔣軍老婆死了,有可能被人害死。

作為男人,哪有不管不問的道理?

“別廢話,繼續開,出了事我兜著!”陳凌雲不顧,神色堅定。

妻子死的不明不白,決不能這麼算了。

“是!”趙亮咬牙,繼續操控戰機。

燕京吼聲繼續傳來:“陳凌雲,我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我令你三分鐘內返回大漠,否則我找到上面,取消你的軍銜。”

“你努力好多年才有今天,一定不想功虧一簣吧?況且此事明顯有人在針對你……”

“廢話太多了。”陳凌雲伸手將無線關閉,聲音冷若寒冰:“莫說你只是一個傳話的,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今日也休想阻攔我!”

感受到陳凌雲此刻的怒氣,趙亮受到鼓舞。

他將油門踩到最底,戰機又一次提速。

然而此刻,燕京戰部最高作戰室裡,一個身穿戎裝的中年人氣的義憤填膺。

罵道:“陳凌雲你個混蛋,你竟然不聽老子的話。”

“信不信我舉報你,你馬上會被撤職處理?”

中年人衝著旁邊一個副將道:“通知江北戰部負責人,立即前往殯儀館阻攔陳凌雲。”

“他是國之棟樑,決不能有事,媽的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嗎?”

一個副將點頭:“是,我馬上照做!”

一個小時後,戰機降落江北軍用機場。

陳凌雲與趙亮跳上早已準備好的戰車開往目的地。

此刻的江北殯儀館外,一輛又一輛戰車開來停好。

車門開啟,一個個戰兵手持衝鋒槍將殯儀館圍的水洩不通。

趙亮將車子停在殯儀館外,忽然指著對面:“蔣軍你看!”

陳凌雲順眼看去,神色無異樣,他知道是燕京派人阻攔自己。

他開啟車門,踏出沉重的步伐,趙亮緊隨其後。

“讓開!”

陳凌雲深呼吸,用手指著負責人。

“蔣軍,請三思!”身穿戎裝的隊長由於職責所在。

面對陳凌雲猶如千軍萬馬的氣勢毫不畏懼,沒有退縮。

“蔣軍,你好不容易有今天,決不能意氣用事。”

“是上面要求,希望你能理解屬下們的……”

“滾!”

陳凌雲怒吼,驚天動地。

“你們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就讓我不要意氣用事?”

“你們又知道我老婆被打斷四肢,被人害死?”

“老子在大漠出生入死保家衛國,體內還有十幾發子彈沒有取出,你們就讓我不要意氣用事?”

“我問你,此事換做誰接受得了?”

隊長被陳凌雲氣勢完全鎮住,縱然他被嚇個半死,此刻也絕不退步。

“不好意思蔣軍,職責所在,望你理解。”

“我們蔣軍老婆被人害死了,如果換做是你,你不回去嗎?”

“他老婆就在殯儀館,已經近在眼前,作為老公不進去,還叫男人嗎?”

趙亮手指隊長大吼。

即使如此,隊長也身負責任,態度依舊堅定如鐵。

“不好意思蔣軍,如果你非要進去,必須先得到燕京的批准!”

陳凌雲冷笑:“我老婆被人害死了,老子要進去看她一眼,你們是不是非要擋著不讓?”

“老子在大漠大大小小參加的戰鬥不下百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們是不是連這點權利也不給我?”

一聲聲,一句句,陳凌雲擲地有聲。

隊長自知理虧,不敢反駁,但仍然攔住前去的路。

後方上百戰兵雙目殷紅,紛紛注視陳凌雲,但職責所在,決不能感情用事。

“戰友讓路吧,我不為難你,你也攔不住我。”陳凌雲深呼吸,他在壓制怒火,似乎將來到一個頂點。

感受到陳凌雲的戰意,一群戰兵彷彿被千年寒冰所籠罩。

身子只感發涼,臉色煞白。

但隊長絕不退縮,眼神充滿堅定。

“抱歉,職責所在,今日我等不會讓路!”

“嗖!”一把利刃快速抽出,寒光閃動間,刺骨的寒意觸碰在隊長脖子處。

有血絲順著利刃流下,生死只在一瞬間。

“你讓還是不讓?”陳凌雲的回應很簡單,只有幾個字。

“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殺氣騰騰的聲音響起。

隊長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尊死神。

想要斬殺自己只是一瞬間的事。

陳凌雲繼續逼問:“我給你的時間有限,絕不會無休止等你!”

無盡憤怒的聲音響徹,彷彿有滴答滴答的指標聲音在隊長耳旁發出聲響。

這聲音直擊人心,彷彿在敲打他內心最深處。

他從未聽過如此可怕的聲音。

最終隊長嘴角微微一動,顯然他妥協了。

讓出一條通道,無力道:“你……進去吧,但莫要亂殺人。”

“趙亮!”陳凌雲喊了一聲,率先衝進殯儀館。

趙亮緊隨其後,緊跟陳凌雲步伐。

兩人前腳剛走,後方隊長長吸一口氣,大汗淋漓坐在地上深呼吸。

他差點被壓制死,那股壓迫之感油然而生,讓他發怵。

“上司,我們任務失敗了,攔不住蔣軍,他已經進了殯儀館。”

隊長撥打通燕京神秘電話,說道。

“混賬,你們都是一群窩囊廢!”

“此事若阻攔失敗,我炎國將會失去唯一一個五星級別的戰將!”

中年人又想到什麼,繼續說:“罷了罷了,你們攔不住他的,都撤吧。”

“炎國最年輕的五星上蔣,馬上即將沒了。”

江北,帝江殯儀館。

這裡是全市最大的殯儀館,每日送來的屍體無數。

陳凌雲與趙亮急匆匆踏入內部。

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前臺打著撲克牌,陳凌雲上前敲了敲桌子:“請問,我老婆蘇迎雪在哪?”

陳凌雲儘量客氣的問,冰冷的話音帶著難以熄滅的滔天怒火。

“蘇迎雪?就是那個不願被陳少睡的女人,還被淹死那個賤貨?”

一個大餅臉,一邊打牌的胖妞看著眼前兩個陌生人。

“你說什麼?”

一股怒氣化作熾熱的戰意在場內席捲。

“我老婆我都捨不得罵她一個字,你竟然說她是賤貨?”

一條佈滿傷口的手臂伸出,如一雙夾子死死夾住胖妞,將她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