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裁員裁到大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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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宣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接著開啟手機相機反轉鏡頭，順便還開了閃光燈。
接著他齜牙對著鏡頭看了看。
“難怪醫生說我牙釉質偏軟，果然我天生就適合吃這口飯。”
順手去淘寶下了一單保護牙齒的含氟牙膏之後，許宣回覆訊息：
【能看看你長什麼樣嗎？】
別說他下頭，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退縮？
沒錯，他已經決定從了。
但究竟從哪個可不好說。
上個“微胖”的拆遷戶身高一米五多，體重也是一百五。
但萬一呢？萬一這位白富婆身高體重要更離譜呢？
那他還不如選上一個。
反正都是賣鉤子賞鋼絲球，不如選個體重輕點的，最起碼自己身體還能晚點兒垮掉多賺點兒錢。
對方沒有回覆，許宣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這下完蛋了，本來還以為會是風韻猶存的阿姨......總不可能是因為我沒叫‘姐姐’吧？果然我還是不夠老道。”
正在許宣糾結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果然對方發來了幾張照片。
“嘶——！”
容貌秀美無雙，一身白衣綢緞，面瑩如玉，雙瞳剪水，笑意盈盈，不單豔麗多姿，還自有一番說不盡的嬌媚可愛，時而又顯出一派溫柔美麗，好似天仙。
“確實漂亮到離譜，可惜騙不到我。”
震撼過後的許宣嗤之以鼻，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如果照片沒這麼漂亮的話說不定他反而能更相信點兒照片的真實性。
但現在嘛......信不了一點！
他長按照片選擇網路識圖。
但結果是沒有結果。
“嗯？不是網圖？”
許宣又看了看照片，上面沒有任何水印。
明明是古裝，而且還黑長直胸大腰細臀翹腿上氣質佳，但卻不是網圖？
許宣直接放大照片仔細觀察。
“衣服材質不是廉價的COS服，臉上也沒開銳化跟磨皮美白，怎麼面板這麼細膩？連毛孔跟個痘痘黑頭都看不到？”
仔細觀察了十分鐘，許宣得出一個結論：照片大機率是P的。
“難道我真中大獎了？過去二十七年人生的平庸都是為了今天積攢人品？難道其實我真的很帥？不對！這種長相的人不可能存在！這照片絕對是後期製作的！現在AI修圖已經這麼強了嗎？”
這年頭的P圖技術可以輕鬆把一個六旬奶奶給P成十八歲超級美少女來著，許宣看過類似的囧新聞。
他遲疑片刻，打出一行字發了過去，“我今年二十有七，方便說一下您的年齡嗎？”
同樣是賣鉤子，賣給四十歲跟賣給八十歲還是不同的。
這關乎於許宣未來忍辱負重的時長。
有時候，其實八十歲比四十歲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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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恩人問我年紀了！不過他怎麼才未及而立？難道他其實並非仙人而是轉世了？”
白姐姐微微歪頭，西湖上吹皺的月光恰如她此刻激盪的心情，“不對，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更說明了恩人就是謫仙人。
“可他會願意接受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子嗎？”
小青虛著死魚眼道：“姐姐，莫非你真打算以身相許？”
白素貞眼波流轉雙頰微霞，“我本想保他一世富貴，可恩人並非凡俗......”
她素手輕撫皓腕上散發著璀璨星光的鐲子，“像他這樣的謫仙人怎可用金銀侮辱他？我思來想起，也只有當牛做馬侍奉於他才可還恩情一二。”
小青直覺上總覺得應該不是這樣，但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好斜睨著她撇撇嘴，“那姐姐你直說不就行了嘛。”
“還是不妥。”
思忖片刻，白姐姐恍然大悟，“小青！我明白了！”
小青虛著死魚眼，“姐姐，你又明白什麼了？”
“這一定是恩人的提醒。”白素貞胸有成竹，“恩人他早就知曉我是蛇妖，但因為心腸太好擔心我介意自己身份，所以才給出年齡提示，意思就是隱晦告訴我他知曉我的身份！
“而他又沒有明說，就是想維持這種凡人的感覺！”
小青：“......”
她覺得應該不是這樣，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於是她就只好看著自家傻姐姐再度刺破手指於鏡面上血書：
【小女子可能要比恩人大上少許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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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夢想跟現實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看到對方回覆的訊息，許宣心涼了半截。
但很快又變的火熱。
“不可能說具體年齡說明跟我差距有點兒大，但還能玩兒語C......看來這位阿姨還挺有童趣，應該不會超過六十歲。”
勉強還能接受，不就是二三十年嘛。
昔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今有我許宣忍辱負重！
“最起碼這位阿姨，不，這位姐姐的底子不錯。”
許宣做出了決定。
他洗漱完就關掉電腦上床睡覺，從今天起他要開始鍛鍊身體，最起碼早睡早起好好保養一下。
這都是戰鬥的本錢。
至於上班......狗都不上！
許宣直接給專案組組長髮了個訊息，“組長，身體不太舒服，明天請天假去醫院。”
對方沒有回覆，許宣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插上充電線都躺下睡了。
這一覺，他睡的很安穩。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抽屜裡的金葉子。
見二十頁金葉子都在，他才坐回椅子上沉默片刻，接著笑了，“還以為是夢呢。”
悠哉悠哉洗漱完，他裝好金葉子就下樓到門口吃飯，包子店老闆看到他還愣了一下，“今天有空吃早飯了？”
說著他就給許宣端來一籠包子還有一碗稀粥跟一疊蘿蔔鹹菜。
許宣挑眉，“老闆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上次你早上有時間來我這兒吃飯還是五年前呢。”老闆笑笑就去忙他的了。
“五年前啊......”許宣咂了咂嘴，低頭開始吃起早飯。
上次在這裡吃早飯的時候就是他大學畢業去公司面試的那一天。
“還是這個味兒！”
吃完後打了個嗝，許宣抽出抽紙擦完嘴丟進垃圾桶裡然後付了款，接著他走出包子店掏出手機。
不過還沒等他電話打出去，他們專案組組長孫有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許宣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孫有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小許，你今天要請假？”
“嗯。”許宣應了一聲，“我打算去醫院看看。”
“那你計劃表做好沒？咱們這次這一單可是大業務，合作馬上要開始了，你可不能拖大夥後腿。”
“昨天週日，我身體不舒服在家躺了一天，明天上班之後就做。”
“這樣啊，那你不用來了，明天去人事部主動離職吧。”
孫有人的聲音依舊漫不經心，就像隨手撣掉一粒灰塵一樣簡單。
許宣同樣平靜，“那咱們只好勞動仲裁見了。”
“你去告吧，取證還挺浪費時間的，我記得你還有房貸沒還完吧？你有那個時間嗎？還有咱們洛陽也不大，這行業就那麼幾家公司，你確定想當刺頭？這工作也不差，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哥們，你確定要這麼玩兒？我沒記錯的話你也剛來公司沒多久吧，可能你還不清楚情況......”
許宣話沒說完那邊就給掛了。
許宣沒生氣，他反倒樂了，“新領導立威？哥們是不是找錯目標了？”
他直接給潘曉東打了過去，那邊秒接，“許哥，啥時候到？我這邊可一大早來上班兒等著你呢。”
“馬上過來，不過還有個事兒跟你說一聲。”許宣強忍笑意道：“你們珠寶行那個所有門店的銷售系統還記得嗎？”
“記得啊，這事兒不還是我跟你攢的嘛。”潘曉東馬上反應過來，“咋了許哥，事情有變？”
“嗯，我今天請假去你們那兒賣金葉子，這不我們領導打電話不給批假，還打算勸退我來著。”許宣聳聳肩，“這哥們是公司新挖來的，估計沒搞明白狀況。”
潘曉東秒懂，“嗐，瞭然了，我去跟我表叔說一聲就成。”
“行，我馬上過來，咱們聊金子的事兒。”
結束通話電話，許宣撓了撓臉，“真是鬧麻了，拿我立威？他怎麼敢的？”
今年公司最大的一單是他許宣拉來的，專案就是給人家珠寶行做銷售系統。
而珠寶行老闆就是潘曉東表叔......
真是鬧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