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章良媛以下犯上,羞怒本宮,皇后娘娘就這樣看著。”

皇后瞪了眼下首的章良媛,這人還是不開口的好,一開口就全員得罪。

“章良媛什麼性子貴妃還能不知,她就是有口無心,你就別跟章妹妹計較了,”她只能打太極。

要真罰了這位去,太后那裡她也交不了差。

太后雖不怎麼管這位,但也是章家出身,怎麼也不能被有磋磨了去不是。

“呵,本宮竟不知,堂堂貴妃居然還罰不了一個良媛。”蘭貴妃起身,敢諷刺她,太后的侄女又如何?

她不怕。

“來人。”

很快,貴妃身邊的一個嬤嬤和太監走了進來。

“章良媛對本宮出言不遜,掌嘴五下。”

皇后被貴妃如此下了臉色她也不氣,自然,她也沒有阻止貴妃的人對章良媛處罰。

只是打完後,皇后很是生氣的說了貴妃一頓,然後就讓眾人散了。

白靜賢睡醒後就從小李子嘴裡得知了此事。

她輕笑一聲,“跟咱們無關。”

貴妃處罰良媛跟她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她人都沒到呢。

“娘娘皇上讓人送來不少的賞賜,其中有好些上等的料子,春水會秀活,讓她為你做幾身衣裳可好?”春風見主子不在意此事後,立馬轉移話題。

“那感情好啊,春水還有這等手藝啊,真是讓人意外。”

好看的衣服哪個女人能抵抗。

再說,這朝代又不是清朝,只能穿那些寬大的旗袍,這裡更接近唐朝,衣物什麼都絢麗的很,除去一些避諱的顏色外,什麼樣式的都可能穿。

說起這個,春風就把春水的來處交待清楚。

聽著聽著,白靜賢就笑了,看來她的眼光不錯,這位只怕是皇上那邊的人。

就是不知道該誇自己好運道呢還是好運道。

蘭貴妃還是不是皇上放在心間的寵兒宮人們都窺探不到皇上心中所想。

但蘭貴妃教訓章良媛一事最後被皇帝壓了下去不說,當天夜裡皇上就去了的貴妃的宮裡。

章良媛差點沒被氣死。

她知道自己不得皇上喜歡,可她更氣的是自己的堂姐,自己出了那樣大的醜她居然不聞不問。

皇帝的心思無人猜的透,但清涼殿那位主能分掉蘭貴妃的寵愛是所有人樂意看到的。

皇上現在正新鮮著,對麗良娣有著幾分歡喜之情,可往後呢?

皇上雖宿在了貴妃宮裡,但流水的賞賜進了清涼殿,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白靜賢可是收到了一波又一波的仇恨值呢。

這些她都不在意,一心等著皇上寵幸,這副模樣讓不少有心人看在眼裡。

聰明人都搖頭,這位是成不了氣候了。

畢竟,喜歡上帝王的又有幾個會有好下場?

於是皇后向白靜賢伸出了橄欖枝。

白靜賢自然是來者不拒,皇帝雖是大金腿,可皇后在深宮多年,勢力半點不能小視了去。

這個時候不管皇后出於什麼心思拉攏她,她都會隨了皇后的意,畢竟她有著自己的謀劃。

一個多月了,該動起來。

御花園裡,白靜賢聽著德妃與自己說著蘭貴妃是如何的囂張,如何的不把皇后放眼裡等等的話語,她心下想笑。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的皇后都跟貴妃不和。

所有的貴妃寵愛都會蓋過皇后去?

“你怎麼如此膽小,那文婕妤如此嘯諷你也不知道還嘴,要不是皇后娘娘在,你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呢?”德妃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教訓著麗良娣。

“你是皇上親封的良娣,她是婕妤又如何,還能吃了你不成。”

白靜賢一臉受教的表情,聽德妃說完後,她一臉羞澀道:“有皇后娘娘和德娘姐姐護著,嬪妾膽小點也無事。”她語氣中全都是對二人的信任和依靠。

德妃見狀,心下很是滿意,這是她和皇后要的效果,“你啊。”

“嬪妾是家中庶出,因有幾分顏色一直被嫡姐欺壓,嬪妾一直很羨慕別人有姐妹,現在有皇后娘娘和德妃姐姐護著,嬪妾已知足,嬪妾萬分感動。”

說完,她用帕子壓了壓自己的眼角,眼圈內紅紅,秀氣的鼻頭還吸了兩下,一副感動模樣。

德妃剛想開口打趣她兩句,一道很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麗良娣嘛,瞧瞧這眼睛紅的,莫說是皇上看了心疼,本宮見了都心疼的緊呢。”

迎面走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文婕妤,“嘖嘖,當真是絕色容顏啊,這顏色要是被外人知了去,貴妃娘娘大越第一美人的頭銜該摘下來了。”

白靜賢心裡翻了個白眼,這位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先是說自己扮可憐,博取皇上的同情,勾引皇帝,又把蘭貴妃拉出來踩,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呢。

“虛寒問暖不如金銀細軟,皇上是心疼嬪妾,所以賞賜不少東西給嬪妾,那不知婕妤娘娘如何心疼嬪妾呢?嘴上說說嗎?”

“貴妃娘娘淡雅清蓮,可不是嬪妾這等蒲柳能相比,婕妤娘娘還請慎言。”

德妃很是滿意她的回答,就該如此,有寵在身,還前怕狼後怕虎的,她可就沒了相交的心思。

就算皇后娘娘想拉攏,可也不是真看她那張臉。

顏色是這世道最不值錢的玩意,能找出一個就能找出第二個。

顏色在這後宮可持久不了的。

“哼,文婕妤當真是生了張巧嘴,皇上心疼麗良娣賞的都是金銀細軟,那你也心疼她,可打算給些什麼呢?”

見文婕妤那副走狗模樣,德妃更是看不上,“日頭快出來了,你也早些回去,要是曬著了,皇上又得心疼你了,到時候皇上又賞你些東西,那些人嫉妒的人又得傷心了。”

這文婕妤真真是個傻的。

她雖無盛寵,但家世擺在那,怎麼就想不通去依附蘭貴妃呢?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幹不出這樣的事來吧?

、白靜賢笑了笑,恭了恭身子,然後就扶著春風的手打算回自己的清涼殿去了。

文婕妤哪服氣,見她要走,立馬大喊出聲,“站住。”

可白靜賢是誰,又有德妃在,她豈會聽她的。

“白靜賢你耳聾了嗎?本宮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