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勢大,主動出擊,恐怕不妥吧?”便是楊玄,也是如此說道。

“主公,連楊相都這樣說了,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魏延附和。

“沒什麼好怕的,我玄甲軍自建立以來,還未尋敵手,末將請戰。”唐鎮業說道。

“末將也請戰!”

項龍羽、李天霸、李光弼等這些追隨李天策麾下的嫡系將領,紛紛主戰,也只有他們知道,自己所訓練的玄甲軍,到底有多強悍。

魏延、沙陀舍等一眾將軍,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唐鎮業等人,為何有如此大的自信?

嗯!

李天策點頭,“好,那便主動出擊。”

“楊相、魏延,本王知道你們的擔憂。”

“但是,不論本王手裡有沒有玄甲軍坐鎮,可要打贏這一場戰爭,就要利用敵軍對我軍的輕視,疏於防患之下,斃敵致勝。”

“本王令…”

李天策的表情,格外嚴肅起來。

堂下將軍,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

“沙陀舍、何堅、玄爾若,統率一萬騎兵,蘇定方、李天霸、項龍羽、凌白,統率五千玄甲軍,發兵一萬五千人,討伐胡人軍團。”

“楊相與其餘諸位將軍,坐鎮北洛,尤其是提防其他幾大勢力,避免其乘虛而入。”李天策令下。

“臣等領命!”眾文武大臣,躬身抱拳作揖。

“都下去準備吧!午後出發,估計到了晚上,就能與胡人大軍遭遇了。”李天策繼續說道。

“諾!”眾大臣退下。

等眾人出了大帳,魏延才尋到楊玄。

“楊相,你覺得主公能勝嗎?”魏延頗為擔心。

他好不容易尋到個好主子,可不希望後者,就這樣死在了胡人之手。

楊玄搖了搖頭,他這心裡也沒底,“相信咱們的主公吧!”

“至少,在軍事層面之上,主公的戰略能力,自然是在我等之上的,你我做好北洛城的防患,等主公回來就是。”

嗯!

魏延也沒在多想。

主子決定的事情,他們不好更改,當然!魏延也不想勸,他其實很想看一看,李天策到底能怎樣將胡人大軍擊敗的。

然而,他們在北洛,也不是閒著玩,現在北洛百廢待興,與金元寶建辦商會,著手秋收事宜,還有修建房屋、開墾荒地之事,現在正值九月份,乃是北方異族,打秋風的季節,這個時候最為危險,先打胡人,說不定再過一兩月,還得打女真、韃靼等。

畢竟!北洛的商會斷了,那涉及到的,可就是女真、韃靼的利益,韃靼還好,現在韃靼部落,有四個王,各自混戰著呢,主要是女真一部,對北洛的威脅很大。

這是異族之禍,帶來的麻煩,更大的問題是

下午!

李天策親自率領五千玄甲軍,一萬騎兵,浩浩蕩蕩直出北洛,頓時惹的城中百姓躊躇觀望。

“聽說,王爺殺了趙延、鮮于倩,招惹了胡人,那胡人大軍,舉兵南下,要討伐王爺,咱們王爺,這非但不守,竟還主動出擊,胡人彪悍,咱們的王爺能打得過嗎?”

“這…那…那肯定是能的,你別忘記了,咱們的王爺,那可是老鎮北王的兒子,當年的老鎮北王,可是將那些異族國家,給揍的俯首稱臣呢!”

“就是,你看見王爺麾下,那支黑甲軍團了嗎?你有見過壓迫力如此大的軍隊嗎?”

“可話雖如此說,大家應該也知道,那胡人到底有多厲害……”

……

李天策固守北洛城還好,這突然主動出擊,讓北洛城的百姓,反而開始人心惶惶起來,許多人還是覺得,李天策此舉,有些送人頭的衝動。

然而,李天策這一戰,將會是他徹底立足北洛之戰,此戰之後,無人再敢小瞧李天策,而胡人自以為,能輕鬆拿捏的李天策,將會成為李天策功成名就的墊腳石。

然,與北洛接壤的天威郡守將皇甫英,赫然偵查到了大批胡人士兵南下,邊關之地,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外界傳言,這支胡人是為趙延、鮮于倩報仇,攻打李天策而來,可這也免不了是胡人虛晃一槍,而將手伸到天威郡來。

皇甫英派出八百里加急傳令兵,直抵西寧。

皇甫慈得知這個訊息之後,赫然是坐不住的,胡人南下,就是頭等大事。他與胡人部族之間,可是有著血海深仇,曾經!他的妻子,就是死在胡人手裡,迄今為止,他一直記得。與胡人戰鬥,他向來不會留手,而胡人也是將他當成了自己在北涼的頭號敵人。

“主公,胡人南下,雖說攻打北洛,但與咱們西寧,息息相關,李天策若是死了,北洛易主,胡人恐怕會對咱們動手,此戰!絕不能袖手旁觀。”麾下大將何信建議道。

“我等皆請戰。”李信、穆武,紛紛請戰。

謀士呂屈說道,“聽前線探報來說,李天策非但沒有固守關隘,反而率領一萬多人北上,主動出擊胡人,以其胡人的力量,李天策之軍,恐難是對手,咱們確實需要做好應對之策。”

皇甫慈盤著手裡的佛珠,若有所思,眼神突而一怔,“哼!不管誰攻打胡人一族,我皇甫慈都要助助場子。”

“李信、皇甫尚,你二人率領五千北涼驍騎,出定天關,偷襲胡人軍團。”

“你二人的速度要快,不然!我怕李天策這個愣頭青會吃虧啊!”

皇甫尚與李信,相面面相覷,從佇列中踏出,“我等領命。”

“去吧!”皇甫慈振聲說道。

“諾!”兩人即刻出去清點兵馬。

唉!

待兩人離去,皇甫慈終是忍不住嘴中嘆息一聲。

“主公是在擔心李天策?”呂屈一眼看透了皇甫慈所慮。

皇甫慈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是啊!從之前奇襲北洛能瞧出李天策這小子,是個有勇有謀之人,可今日之舉,卻是如此愚蠢,他手下的那批士兵,估計…難以與胡人一戰,這就是送死的勾當。”

皇甫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要是自己的兒子,他非得拔根荊條,將其狠狠抽一頓,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