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隊你去哪?”

陳霄博拿起手機撥通了小徐的電話。

“小徐,王悅的上司對於王悅凌晨發簡訊請假是怎麼說的?”

手機裡傳來小徐的聲音。

“哦,那個王悅的上司說王悅是個大小姐脾氣請假說請就請,這都是常有的事,雖然這次是大晚上的請假還一口氣請了七天有點和平時不太一樣,但是王悅發訊息說是要出國過中秋她也就沒在意,直到30號那天她沒來上班才打電話給王悅,但是打不通這才聯絡的王悅家裡人,然後才知道王悅其實早就遇害了。”

“我看了那條微信的傳送時間對比屍檢報告給出的死亡時間很接近,也就是說22號凌晨一點半很有可能就是王悅遇害的時間,你快點通知大家再著重把21日晚上十點到22日凌晨的小區監控都查一遍。”

小徐在電話那頭激動地應答。

“是!”

陳霄博結束通話電話後就直奔王悅家。

如果說是熟人作案且用來捆綁死者的繩子都是現場現取的。

那麼現場就一定還有他們不曾發現的線索。

比如——

一直都沒有找到的兇器。

這邊陳霄博剛剛來到王悅家門口就接到了李主任發過來的圖片。

是一個水果刀樣的模具。

“陳隊,這是根據傷口倒模得出的兇器模型應該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

陳霄博回覆完李主任的訊息後就進入了王悅家。

進入王悅家大片的血跡早已乾涸。

王悅家乾淨整潔沒有一點凌亂的痕跡。

而且王悅家門口的監控也莫名損壞了。

門窗皆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兇手沒有在現場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就連半枚指紋也沒有發現。

這一切都指向這絕對是有預謀的熟人作案。

但是到底誰和王悅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陳霄博感到實在是棘手。

一來王悅此人脾氣暴躁在單位可以說是無差別攻擊身邊人。

二來要說與王悅關係比較特別的也只有三人。

江韻白,顧宴,鍾小梅。

江韻白是多年前的被霸凌物件。

顧宴是她男朋友。

鍾小梅是王悅的後媽。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特質,只要確認一項就可以大致鎖定兇手。

但是他們的殺人動機都是不充分的。

甚至是模糊的。

就在陳霄博胡亂想著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刀屜。

裡面有一整套的刀具。

陳霄博拿出手機戴上手套抽出其中一把水果刀和照片仔細對比。

這把水果刀很新。

廚房更是一塵不染。

由此可以看出王悅是個不經常下廚的人。

刀也很乾淨。

陳霄博直覺以兇手的細心冷靜不可能留下血跡之類的證據。

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帶回去準備化驗。

海上——

海風猛烈地吹著。

顧宴抬手將凌亂的頭髮縷到腦後。

“少爺吃葡萄嗎?”

只見一個身穿比基尼的長腿美女手裡端著一盤葡萄俯身在顧宴耳邊輕聲細語。

美女已經算是白皙了但是比起在海上曬了差不多一週的顧宴還是黑了一個度。

“你說什麼?”

顧宴摘掉墨鏡一臉疑惑顯然是剛剛沒有聽清美女的話。

美女也不惱反而伸手攬住顧宴要去親他。

就在這時——

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顧宴毫不猶豫地偏過頭避開美女的投懷送抱。

“喂。”

然後顧宴就避開眾人進入船艙內自己的房間。

美女雙手抱胸一臉不解。

“誰的電話讓他這麼緊張?聽鈴聲也不是他平時的手機鈴聲我還以為是哪個鬧鈴呢。”

這時一隻黃色大手從後面摟住美女笑嘻嘻地將美女往自己的房間帶。

“小妞,顧宴的事你少打聽等會也別問。”

“為什麼?難道是他爸?”

男人瞧了一眼顧宴房間的方向悄悄說道,“那是他前女友的電話。”

懷裡的美女下一刻就笑出聲。

男人也就是顧宴的朋友。

他知道女人在笑什麼。

顧宴是靖江市富二代圈子裡玩得花又大方的緊俏金主。

更別說他本人長得還好看。

好多女生對顧宴趨之若鶩。

所以顧宴也是有名的海王。

顧宴的前女友沒有二十也有三十。

男人就這樣笑著看著懷裡的女人。

女人似乎也想起了一些流言。

“是她?”

男人不可置否。

房間裡。

顧宴在一個靠窗的椅子上坐下。

“你說。”

電話那頭是江韻白。

“顧宴,警察在找你。”

顧宴頭靠在船艙的牆壁上似乎在發呆。

“嗯。”

“顧宴你......”

“小白我好想你。”

“......”

“小白,明天見一面吧,我沒騙你。”

江韻白手握緊電話沉默了良久。

“嗯,我知道了。”

每次江韻白和顧宴通話見面都會讓自己產生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想見卻又抗拒。

這兩種情緒反覆拉扯著。

其實時至今日江韻白都不知道像顧宴那樣的人是怎麼會看上自己的。

自己和他完全是兩路人。

無論是從家境還是樣貌性格上來看都是天差地別。

.......

第二天一早江韻白就和同事換了班。

今天一早天空就飄了小雨。

江母看著在梳妝打扮的江韻白。

“小白,你要出門啊?”

“對。”

江韻白頭也沒回拿了傘就出門。

老小區路面一下雨就會有積水。

江韻白全神貫注的看著腳下的路面小心避開水窪。

直到江韻白一頭扎進了一個傘簷下。

似曾相識的味道。

頭頂傳來了顧宴的聲音。

“小白看路啊。”

江韻白收起手裡的雨傘。

不幸的是顧宴身上的卡色風衣還是暈溼了一塊。

“你怎麼來了?”

顧宴將傘分了一半給江韻白。

兩人之間隔著一點不近不遠的距離。

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只有衣料摩擦的聲音。

“車停在外面路邊,我想著就接接你。”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

直到顧宴和江韻白都坐進車裡。

“今天的天氣像不像我倆第一次見面的那天。”

顧宴鬆開捏著車鑰匙將要發動汽車的手。

“那天的雨可比今天大。”

江韻白不由的回憶起那天自己險些淋成落湯雞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