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兩盞宮煤發出淡黃色光芒,哪怕她被卷著,那張臉在燈光的映襯之下讓其越發出塵。

三千青絲和黃色的裹布相絞,讓她的傾城之色更添三分風情。

瑞帝大步走室內,那雙手不知不覺撫上她的耳邊散落著的碎髮。

美人臉頰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嚇的,很是惹人憐愛。

白靜賢低下頭去,不敢對視上那雙有著深淵的眸子,更有一點,這個皇帝不是胖菊。

她也不用再去找果子了。

眼前這個男人可以讓她攀附,讓她緊緊抱大腿,在她的認知裡,還覺得自己賺了。

她的頭髮蓬鬆,帶著股清香氣息,讓瑞帝一時間都有些失了心神,當他的手慢慢滑動時,床上女人身上的裹布也被他慢慢解開。

明黃的被褥在她瓷白的肌膚照應下,光芒萬丈,讓他久久不能閉眼。

喉頭一緊,瑞帝以往的自持在這一刻崩塌,俯身而下。

感受著女子傲人的身姿,腰間禁錮著她的手臂越發緊了,白靜賢也被他此動靜閃出了本能的動作,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二人之間。

雙肩故意外扣,胸前那一抹傲雄緊緊與之相貼。

兩人的目光對視上,曖昧的氣氛升溫,皇帝的目光帶著深深的侵略,手心的溫度讓白靜賢這個老戰士都面紅耳赤。

屋外的宮人早就退去殿外,皇帝身邊忠心的德福親自在門外守著,誰都不能靠近半步。

室內,瑞帝就如一頭兇猛的野獸,低頭咬住她那張誘人的紅唇,半晌過後,直到女人有些無法呼吸時,他才將她的唇瓣鬆開,唇瓣間拉出銀絲,二人呼吸皆急促。

白靜賢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的兇猛,半個字不說,上來就動筷,有點不講武德。

她被潤色的小嘴微張著,面上是一副難為情的模樣,眼中全都是嫵媚風流,她那細微的小動作讓他一刻也不願多等。

燭火搖曳,滿室生香。

登基七年,他不算個貪歡之人,可在她這裡,他直接潰不成軍。

後宮美人兒不少,可沒有一人讓他如此衝動,可能她真如大臣們所說,是個妖姬。

後宮眾嬪妃們,一個個全都在室內叫水一次後,把自家宮裡能砸的都給砸了遍。

她是個膽大的,她是個享受的,她更是個勾人的。

嘴角帶著輕輕笑意,像在回味,像在思念。

皇帝只覺得太新奇,太刺激,讓人慾罷不能,只想再讓她再肆意一些,露出更多撩人之姿,說出更多蕩人心絃之語。

白靜賢還未休息夠,氣息都沒有平靜好,那人再次拉她入輪迴。

她心裡不免吐槽著,這皇帝是不是在後宮沒得到滿足啊?怎麼到她這裡如此的····

如果他對每個后妃都如此,她又覺得他挺可憐呢。

畢竟出賣身子掙錢挺不容易的,就像她的好弟弟,一個不小心就被富婆姐姐給玩壞了。

而他,不管是否喜歡,對後宮那些女人他都得嫖上一回,為了維繫前朝勢力,不想嫖都必須去。

真應了那句話,古代皇帝的夜生活,誰才是真正享受的那個主。

算了,這些事輪不到她來關心,她現在只能拿出最大的本事來,讓他對自己捨不得下殺手,不然,明個說不定她就成了這後宮的冤魂。

饕鬄盛宴後,瑞帝對著屋外高喊一聲。

“德福。”

“奴才在。”

門外立馬有了動靜,幾個太監抬著熱水倒入屏風後的浴桶,床上的白靜賢雙目緊閉,長長睫毛在那裡微微顫動著,玉手抓著被褥,婉然一副害羞不敢睜眸的樣子。

皇帝微微一笑,上前把人抱起,然後抱著她一同入了那溫熱的浴桶之中。

德福聽著潺潺水聲裡,皇帝那威嚴的聲音響起,“傳朕旨意。”

什麼旨意白靜賢是沒聽清楚的,在浴桶被謀沒見識的皇帝再次吃幹抹淨後,她的腦子已然昏覺。

皇帝是個很剋制之人,要了她兩次後就讓人進來收拾,然後讓德福親自把人送了回去。

第二日,白靜賢早早被春風給叫醒,不早不行啊。

她們這裡離坤寧宮很遠,走過去都得要半個時辰,如果晚了耽擱給皇后娘娘請安,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家小主。

“什麼時辰了?”被驚醒的白靜賢看了眼窗外,黑燈瞎火的,一點光明都沒露出來。

“小主都寅時過半了,再不起一會請安就該晚了。”春風臉上掛著高興的情色,看著很是高興。

白靜賢打了個哈氣,眼眸中還帶著睏意,整個人看上很是疲懶,可正是因為她這個懶樣,讓人看著就心疼。

就在春風再想勸說自家小主時,她就見小主從床上坐起身子,眸子微亮,閃著萬千芳華。

才晉封的貴人衣衫都是內務府裡送過來的份例,也就她樣貌出眾,如不然,這些衣服還真是見不得人。

可見之前她是多不受後宮眾人待見。

坤寧宮。

滿殿衣香鬢影,皇后座位空懸,下面本不該早到之人今日居然早早到場,這讓眾人沒有想到。

文婕妤看著早來的貴妃娘娘,莞爾一笑,“昨個夜裡皇上召了清荷殿那位侍寢,也不知道今日是否有旨意傳達呢?”

蘭貴妃眼皮子一挑,斜看了下首文婕妤一眼,“怎麼,你想把位置讓於她不成?一個狐媚子而已,皇上英明神武,豈是那些玩意能勾搭左右的。”

“文婕妤擔憂她人,不如想想自己,這次新進宮的妃子呂顏色上等的可不少,別到時候被新人搶了寵愛去。”雖是攀附自己的人,但那張嘴說出來的話讓她很是不喜。

文婕妤知曉自己這破嘴又把蘭貴妃給惹著了。

“嬪妾知錯,娘娘說的沒錯,皇上英明神武,自是不會被那些個玩意所影響,倒是嬪妾嘴誤了,不過新進宮的人,顏色再好還能好過貴妃娘娘去不成?”

文婕妤用秀帕輕捂了下自己的嘴角,“誰不知道貴妃娘娘未進宮前可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兒,豈是一個貴人能比的。”

蘭貴妃聽著她的語言,半點回應都沒給,自顧玩著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