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任愛人孟剛,針管扎手瓶子砸頭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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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畫和大多數女人一樣相信愛情,也渴望擁有愛情。
但是後來,她的桃花很亂,不是男方嫌棄她帶個小孩,就是男方條件一般,高不成低不就,她的生活開始過得亂七八糟。
她開著車到自己小區車位停好車,剛走出地下車庫,正好碰到小區新來沒多久的保安殷宕走了過來。
白如畫所居住的小區不是什麼高檔小區,裡面物業聘請的保安大都是一些社會退休人員,或者五十以上沒有文化,體力也不行,就業困難的中老年人。
殷宕的父母中了煤氣,雙雙去世,殷宕在恢復自由的同時也斷絕了糧草。朋友介紹,找了個小區保安的工作混日子。
不過殷宕這個貨色,對穿衣打扮很是注意,就算做個保安,頭髮也是順滑發亮,很是有型。
他雖然上衣穿著保安制服,腳上的皮鞋那是打得鋥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保安隊長親臨在小區巡邏檢查,眼神再差點,還以為是一身正氣的公安人員辦案。
他殷勤地向白如畫打個招呼,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半老徐娘。
白如畫像個貴婦一樣,臉帶尊貴笑容,微微頷首,把披肩裹緊,勾勒出身體玲瓏的線條,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打著水泥地面,帶著香風從保安大叔身邊悠然飄過。
殷宕使勁兒吸溜下香味,娘匹西,真白,真香!這是撒了幾噸香水啊,走遠了路上還都是香風。
殷宕本就是浪蕩混混,對研究女人很是感興趣。他經常在風月場上廝混,對白如畫第一眼就感覺是自己同類人。
這個女人的背景他專門八卦了個清楚,沒有個正經工作,天天濃妝豔抹,能搞啥子事?如果……自己……能……
白如畫對小區鄰居背後看法倒是也無所謂,城市生活本就是孤獨江湖,對門鄰居是人是狗都不曉得,誰也不跟誰天長地久。
她這些年閱歷男人無數,猥瑣保安殷宕的心理活動,她點眼就過,不過是個沒錢過眼癮的窮屌絲一枚,還是個愛裝逼擺闊的老屌絲……
這些年,她不知道爬過多少男人的床榻,聽過多少纏綿的情話,對男人的喜歡,在她三十五歲那年碰到一個男人後,徹底死心。
三十五歲那一年,白如畫在一次打麻將時,碰到了一個比自己大十來歲來海城做生意的男人孟剛。
那個男人一個兒子,老婆分居,兒子結婚後有自己房子,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房子和自己的一個小超市。
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花錢就有,細水長流,這些條件是滿足她過平凡日子不操心油鹽瑣碎的條件的。
孟剛表示,如果她肯和他在一起,他肯定離婚,本就是湊合婚姻,名存實亡,只是沒碰到合適的才一直拖著。
想有個家不再讓心漂泊的白如畫決定就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迴歸家庭,做個平凡女人,去過平淡日子。
漂亮女人又有智慧,十個男人九個喜歡,那個不喜歡的要不有病要不傻蛋!
孟剛第一次看到白如畫,就被她的美貌,她的氣質吸引,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兩個人到中年的男女,一拍即合。
中年人的感情,似乎可以忽略很多章節,就在孟剛辦好事情準備返回廣州的時候,白如畫和他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孟剛沒有欺瞞她,的確自己有房有超市,只不過超市自己懶得打理,兒子在裡面主管。
白如畫對他的超市倒沒有太多在意,只是要求房產證上加上自己的名字,給自己安全感。
孟剛當即點頭答應,說閒了就去辦,這是個老宅,戶頭是自己過世的父母名字,自己一直懶得辦理,為了讓白如畫可信,還專門拿出來房本給白如畫過目。
一年多相處下來,二人都甚是滿意,孟剛也的確和自己老婆提出離婚,當然,老婆就是不同意,然後就拖了下來……
白如畫雖然經常眠於各色男人的床榻,但也是一夜的麵包和金錢的利益互換。
因為對愛情的渴望,她的內心還是小姑娘一樣的單純,渴望碰到愛情,渴望過普通的日子,對於孟剛,她的心裡已經滿滿的都是這個男人。
孟剛,一個生意人,能到海城跑到私人領域打麻將,又豈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男人?
對白如畫,他的確喜歡,在那個場合碰到這個女人,她能是幹什麼的?
別說他人老成精,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打個問號。
但是,如果她能從良,安分守己過日子,他本也是色場混子,倒是也是無所謂,願意和她白頭偕老。
不過,這個世界雖然男女平等,但是對女人依然很是刻薄。
男人嫖娼叫好色,女人做娼叫不正經。
男人不去嫖了叫改邪歸正,是個好男人。
女人想回頭做個好女人卻是難上加難,一個標籤終身為奴。
他始終心生警惕,不敢麻痺大意,唯恐一個不小心,被這個女人端了老窩……
恩愛是恩愛,提防是提防,這是孟剛的婚姻,其實也是很多現實生活裡二婚有孩子的婚姻。
白如畫雖然浪跡多年,但是她的心裡一直想找個可靠男人,找個避風遮雨的男人,倒是心裡並沒有太多想法,一顆心都給了孟剛。
月老在拴紅線的時候,偶爾也徇私,偶爾也打盹,姻緣這個東西,你不身體劃了句號,你恐怕都不知道誰和你守了一生。
孟剛一次在街上突發車禍,住院幾個月,白如畫端屎端尿,沒有絲毫埋怨和嫌棄,孟剛也被她真情感動,拉著她的手哽咽出聲,發誓這輩子如果不對她好自己就是畜生。
在他能坐起來自己吃飯的時候,肇事者和孟剛的雙方賠償協議也談好,賠償各種的補償兩百萬,不拖泥帶水,談好後直接打款到孟剛賬上。
白如畫千想萬想也想不到,自己扒開心的伺候,還是被孟剛擔心她狼子野心,兩百萬全部轉賬給了分居鬧離婚的老婆。
孟剛坐在床榻,聲情並茂地說道:“寶貝,我把錢都給她是她太可憐了,只能得到我的錢,而你,我和你是真感情,我把全部的愛情給了你!下輩子做牛做馬我對你都報答不完啊!”
白如畫望著床榻上坐著的這個虛偽作死的男人,這個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男人,這個自己已經準備用餘生陪伴的男人……
她的心裡翻江倒海,百味雜陳……
兩個成精的狐狸,難道還要編個段子聊聊齋嗎?去你孃的!
她拿起正掛著液體的瓶子孟剛的手,拔掉針頭,狠狠紮在這個無恥的男人手上,連扎數下,在孟剛淒厲的叫聲裡,她順手又拿起桌上的一個玻璃瓶子給他幹到頭上,鮮血直流……
她惡狠狠地站起來拍拍手說道:“我端屎端尿三個月,這就算我的工錢吧!你把錢給了你老婆,就讓你老婆伺候你吧,老孃不伺候了!”
說罷,揚長而去。
那一次的離去,她感覺就像第一次和前夫何文斌的分離,痛苦,心碎,甚至覺得生命都沒有了意義……
後來那男人多次懺悔,甚至告訴她可以給她錢,但是她再沒回頭,因為她一直渴望的是感情,是信任,是陪伴……
也是這件事,讓她明白,不是沒有好男人,在她走錯路的時候,自己碰到的都是狗……
她嘆口氣,拐進自己居住的樓道,剛想按電梯,手機響了。
她看到是新結識的網友楊柳的電話,收拾下自己的情緒,聲音很是溫柔甜美地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