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元回到教室就被沈魚拉著詢問:“齊教授叫你去幹什麼的?”

“快說快說,怎麼去了那麼久。”

封元元推著沈魚回到座位上:“還能說什麼?訓我的唄。”

沈魚給了封元元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她不說她也不問了,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封元元只是還沒想好怎麼和沈魚說,沈魚是封元元上大學之後才認識的好朋友,並不知道她和齊毅飛的關係。

學校裡知道他們關係的並不多,其中有三個是齊毅飛的兄弟,正在安排轉班手續。

“一會放學了,你打算去幹什麼?”

封元元回答道:“哦,我回家,答應媽媽今天下午回家陪她嘞。”

“回家啊,本來想叫你一起去逛街的,那這樣的話,就下次吧。”

封元元點了點頭:“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吧,去我家吃,估計今天家裡會做好多好吃的。”畢竟齊毅飛也去。

封元元想借此機會,告訴她和齊毅飛的關係,這樣以後見面就不會感覺太尷尬了。

沈魚想也沒想就點頭了:“好啊,我也好久沒有吃到封姨做的飯了。”

沈魚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咽口水。

下課鈴響之前,封元元的手機同時收到兩條資訊,分別是齊毅飛和徐北發來的。

齊狗:“要我去班級接你嗎?”

徐北:“有時間可以一起吃個飯嗎?”

封元元點開了齊狗的對話方塊:“不用不用,你什麼知名度你自己不知道啊?你要是來接我,我明天就會被全校女生的唾沫星子淹死。”

齊狗:“……”

封元元:“我帶個朋友一起,你不會介意吧?”

對方秒回:“男的女的?你要帶哪個狗男人回去,還要坐我的車,啊啊啊封!元!元!”

封元元:“……女的。”

齊狗:“那沒事了,你帶吧。”

封元元被氣笑了,收起手機:“狗男人,還沒確認關係就開始吃哪門子醋。”

直接無視了徐北發來的資訊,下課後就和沈魚一起收拾東西往學校門口走去。

封元元雖然是封家大小姐,但是上下學都很低調,齊毅飛也被傳染了,所以只是開了一輛比較大眾的車,但是他的車牌號還是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封元元一下子就看到了,拽著沈魚就鑽進了車裡,上車後才發現後座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還是前不久剛見面的齊教授。

沈魚楞在原地,封元元則是沒有注意到直接撞進了齊毅飛的懷裡。

齊毅飛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她,然後對還未上車的沈魚說到:“麻煩這位小姐坐副駕駛了。”

沈魚點了點頭:“哦哦哦,好。”

然後麻木的坐在副駕駛上,封元元也從齊毅飛懷裡退了出來:“齊狗,你是不是故意的。”

齊毅飛:“我怎麼了?明明是你直接撞上來的。”

封元元:“你不是說你開車帶我們回去嗎?你怎麼會坐在這裡。”

齊毅飛抿了抿唇,伸出右手食指上此刻貼了一個創可貼:“受傷了,不能開車。”

“滾,就這麼點傷,不能開個屁。”

駕駛位的陳立已經習以為常了,副駕駛的沈魚完全就看呆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陳立:“封小姐,少爺剛從國外趕回來,直接就來了學校,還沒休息。”

“不能過度疲勞駕駛。”

封元元聽到後看向齊毅飛:“你,哼這次就原諒你了。”

坐好後車子才啟動:“哦對了還沒好和你介紹。”

“沈魚我閨蜜。”

齊毅飛點了點頭:“你好,沈魚同學。”

沈魚回過頭:“齊教授,你好你好。”

封元元:“叫什麼齊教授,又不是在學校裡,和我一樣叫齊狗多好。”

沈魚:我還想多活幾年。

齊毅飛:“叫我名字就行,元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沈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封元元:“這次回來多久?”

封元元其實知道他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但是該問還是要問,不能引起懷疑。

齊毅飛:“不走了,在學校呆一年就要被安排進公司了。”

“哦~這樣啊。”

陳立把隔板升上去了,看著旁邊坐著一動都不敢動的人,有些想笑。

“你叫沈魚是吧,我叫陳立,其實不用那麼緊張,少爺還是挺好的。”

“啊,你好,我能問問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嗎?”

“可以啊,少爺和封小姐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的。”

沈魚點了點頭:“所以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陳立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少爺平時都是讓著封小姐的。”

沈魚兩眼放光的看著陳立:“那你們家少爺喜歡我們家元元嗎?”

陳立脫口而出,但是又想到了什麼立馬轉變話語:“喜,額這個嘛我也不清楚。”

沈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噢~這樣啊,不清楚就不清楚吧。”

陳立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好險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而沈魚心裡正在想是青梅竹馬的師生情好嗑還是學長學妹情好嗑。

後排的兩人坐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封元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封元元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母親大人。”

接聽擴音,手機那端傳來聲音:“喂,元元,你和小齊在一塊嗎?”

齊毅飛:“我在呢,封姨。”

封母:“噢,小齊啊,你們什麼時候到啊?”

齊毅飛:“應該還有十分鐘左右吧。”

封元元直接把手機遞到齊毅飛手裡。

“好好好,封姨做好飯等你們。”

又聊了幾句後掛了電話,齊毅飛看到了封元元的鎖屏桌布,是一個男生的背影照。

息屏直接丟給封元元,嚇了封元元一跳,抬起頭就看到齊毅飛閉目養神靠在後座上,想到剛才陳立說的話,把想罵人的話又憋了回去。

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齊毅飛則是鬱悶的想著那個背影是哪個狗男人,竟然還被封元元設成了鎖屏桌布。

越想越氣,越想越煩,但是自己現在還沒有資格去問。

只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車停下之後,也恢復了正常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