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封父齊父以及齊毅飛從樓上書房下來。

封元元走過去拉著齊毅飛說悄悄話:“我爸沒為難你吧?”

封父停下腳步:“你爸有那麼壞嗎?”

封元元噌的一下臉紅了:“沒有沒有。”

齊毅飛抬手摸了摸封元元的頭:“擔心我啊?”

封元元推開齊毅飛得手:“切,誰擔心你了!”

彩禮的事情齊毅飛拜託封父先不要告訴封元元,等有機會自己告訴。

封父自然點頭答應。

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便離開了。

很快來到沈魚出國這天,封元元以及齊毅飛幾個兄弟一起來送,說好的下午四點的飛機,下午兩點碰面。

但是很快三點了也沒見到人,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封元元的心裡產生一點恐慌。

“怎麼辦?小魚不會出事了吧?”

齊毅飛安撫著封元元:“你先別急,我讓人去查查。”

封元元點了點頭:“我們去她公寓找找看。”

“好,慢點跑。”

一群人前往沈魚的公寓,此時公寓裡面沈魚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對面坐著三個人,凶神惡煞的看著掙扎的沈魚。

婦人:“呸,賤蹄子,還想出國,供你上完大學就已經是你的福分了,現在大學畢業了還不抓緊工作賺錢給你弟弟花,還要出國。”

“真是敗家玩意,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生你。”

男人:“你媽說的對,女孩子學那麼多有什麼用?不如早點工作,賺點錢貼補家裡。”

“實在不行就找個有錢人嫁了算了。”

男孩:“是啊姐姐,你不賺錢,我以後怎麼結婚呀,我怎麼買衣服和鞋啊?”

“你倒好,打算一聲不吭就走了,留著我們一家人在家裡怎麼活啊。”

“爸爸媽媽好不容易把我們拉扯大,你就打算這麼報答她們嗎?”

沈魚聽完這話成功的被氣笑了:“從高中開始,你們就沒給我一分錢,都是我自己兼職賺的。”

“從小到大什麼事不是以他為先,你們有關心過我嗎?”

“我邊兼職邊上學,你們還要問我要錢,怎麼今天這是打算撕破臉是嗎?”

“今天除非你們打死我,不然我就是要出國。”

婦人走上前狠狠給了沈魚一巴掌,這一巴掌用全了力氣,很快沈魚臉上就出現了五指印,夾雜著紅血絲。

婦人:“今天我就是打死你,你也別想出國,抓緊和我回家,你爸已經和廠長說好了。”

婦人:定金都收了,這丫頭不回去誰去交差。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封元元第一眼就看到被綁在凳子上的沈魚,跑過去推開婦人。

“小魚,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沈魚抬起頭看了一眼封元元,又低下頭。

那婦人走過來要拉走封元元:“你們是誰?你們怎麼進來的?”

齊毅飛和宮鶴幾人擋在前面,婦人不敢往前走了,退到男人身後。

封元元把繩子解開後,扶起沈魚:“你怎麼樣?”

沈魚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

封元元:“我們看你遲遲不到怕你出事,就過來看看。”

男人看著面前的四個人,雖然都是小夥子,但是一看就是富家少爺,站起身:“你們是這丫頭的朋友嗎?”

封元元此時看到了沈魚臉上的巴掌印:“誰打的?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前面的四個人回過頭來看,自然也看到了沈魚臉上的巴掌印。

宮鶴看到後反應最大:“誰?你們誰動手打了她?”

對面站著的婦人明顯的心虛,不敢抬頭,但是一想到這是自己生的女兒,怎麼不能打。

“打她怎麼了?她做錯了事就應該捱打。”

宮鶴:“她做錯什麼事了?用得著打的那麼狠?”

婦人:“她瞞著我們要出國,她出國了誰工作?誰給我們錢花?”

沈魚弟弟:“就是,出國了誰掙錢給我娶媳婦?”

宮鶴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就連齊毅飛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沈魚低頭不知道怎麼說,她怎麼也沒想到,臨走前會被發現,也沒想過把自己家裡的事情和他們說,現在只覺得丟人。

封元元讓沈魚坐在凳子上,自己走上前:“不就是要錢嗎?”

“從小到大你們都不把小魚當人看,長大了更是把她當賺錢的工具,與其被你們一直吸血,不如斷絕關係。”

婦人一聽要斷絕關係就急了:“斷絕什麼關係?她是我生的就應該聽我的。”

封元元回頭看了一眼沈魚,沈魚紅著眼眶抬起頭看了一眼封元元,就這一個眼神,包含了太多東西。

封元元一張卡扔在他們面前:“這張卡里有一百萬,夠你們活一輩了,也足夠你結婚了。”

婦人立馬撿起地上那張卡:“真的給我們了?”

封元元點了點頭:“對,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不要來騷擾沈魚,你們從此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如果你們不想要這個錢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走法律程式,那樣子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婦人看向男人,男人點頭同意,男人心裡面想的是先拿到錢,等以後花完了再來要就好了,反正無憑無據的,然而下一秒就被打臉。

“既然同意了,那就籤合同吧,小魚合同放哪裡了?”

沈魚指了指床頭櫃,宮鶴走過去開啟櫃子,裡面確實是一份擬好的合同。

男人看到合同臉雖然有點臭,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確實急需要這筆鉅款。

最後一家人簽了合同,拿著錢灰溜溜的離開了,封元元走過去安慰沈魚,幾個男人識趣的退出公寓。

宮鶴:“靠,這些都是什麼家人,真搞不懂。”

厲煊拍了拍宮鶴的肩膀:“沒見過很正常,又不是誰一出生就像我們什麼都有的。”

宮鶴:“那也沒有這麼殘忍的吧?一家子都是吸血狂魔。”

“如果不是今天我們來了,後果都不敢想了,越想越氣,氣死我了。”

厲煊靠近宮鶴耳邊調侃到:“你氣什麼?怎麼你喜歡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