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頭髮凌亂,嘴角帶血,但是嘴角還是笑著的。

封元元偷偷給自己把了脈,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做個簡單的小手術之後,暈了過去。

這下混亂的場面更加混亂了。

封母跑到封元元旁邊蹲下:“元元,你不要睡,元元,你醒醒看看媽媽。”

封父:“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暈倒了?”

家庭醫生:“小姐傷勢嚴重,需要立即送往醫院手術。”

封母:“等不了醫生到來了,阿杰開車去醫院。”

封傑跑出去準備車,封父抱著封元元往外走。

封母跟在後面:“阿俊你在家裡,處理好後面的事。”

封俊也很想去,但是想起自己的身份特殊,便同意了。

封俊第一次反感自己的身份,因為這一層偶像包袱,限制了他很多自由,就連現在自己的妹妹需要動手術,都需要考慮自己的身份。

季詢拍了拍封俊的肩膀:“她會沒事的。”

封俊點了點頭,兩人等著警察的到來,封傑開車一路前往醫院,中途遇到了救護車,又把封元元騰到了救護車上面做急救。

齊毅飛第一時間接到了醫院的通知:“齊總,封家剛剛叫了救護車。”

齊毅飛直接掛了電話,心中的那股不好的預感被無限擴大了,後面的話他一點都不想聽。

手抖的撥打了封元元的電話,一秒,兩秒,十秒,一遍,兩遍,三遍都沒有人接。

第一遍響鈴結束的時候,齊毅飛已經到達了公司樓下。

陳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齊毅飛慌張的樣子就知道此事非常嚴重。

“去醫院,快去。”

陳立點頭啟動車子,開的飛快,也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終於到達了醫院。

車子還沒停穩,就看到齊毅飛開啟車門衝了下去。

封元元已經被送進搶救室,齊毅飛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手術中三個字,齊毅飛看了一眼封家人沒有看到封元元,也沒有看到封俊,還是有點希望的。

封傑:“毅飛,你怎麼來了?”

齊毅飛扶著牆,顫抖著聲音問出口:“封姨,裡面的是?”

封母回過頭,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哭完:“元元,元元在裡面。”

齊毅飛好在提前扶著牆,不然很有可能一頭栽下去,明明昨天晚上還在活蹦亂跳的挑衣服答應今天晚上陪她看電影的,現在怎麼就躺在手術室裡面了。

齊毅飛蹲在地上,把頭靠在膝蓋上,封傑走過來蹲在齊毅飛旁邊:“元元吉人自有天相,她會沒事的。”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我想知道,以前跑步摔倒都會哭半天的人,這次被捅了一刀,一滴眼淚沒掉,一句疼也沒喊。”

“以前的那個愛哭的,愛撒嬌的妹妹怎麼沒有了?”

齊毅飛搖了搖頭:“我。”

齊毅飛也很想知道,但是他缺席了封元元兩三年的時光,這兩三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並沒有人知道。

他也派人去查了,但是結果就像是有人故意讓自己知道的一樣。

封傑拍了拍齊毅飛的肩膀,起身之前說了一句:“傷害元元的人,三弟已經交給警察了。”

封傑點到為止,他相信齊毅飛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手術燈熄滅的同一時間,所有人匯聚在門口,齊毅飛站在第一個也沒有人說什麼。

封元元被推出來的時候,齊毅飛立馬走過去:“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只要好好休養,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腦袋中一直緊繃的一根神經也跟著放鬆下來。

齊毅飛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封元元只感覺心一陣陣的抽疼。

握著她的手,和醫生一起把封元元推到專屬病房,齊毅飛在病房裡陪著封元元,封父封母和封傑去詢問醫生情況。

封傑給封俊打了一個電話,對方秒接:“怎麼樣了?”

封傑:“脫離生命危險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封俊:“剛剛警察來把人帶走了,松叔跟著去做筆錄了,我現在在家。”

封傑:“嗯,你就好好在家待著吧,不要亂跑,妹妹這邊不用擔心。”

封俊很想說他想去醫院看看妹妹,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

封俊看著被掛掉的手機,陷入沉思。

季詢坐到封俊旁邊:“現在這個點人太多了,你去肯定會被人認出來,如果實在不放心,晚上我陪你去。”

封俊點了點頭:“嗯。”

“以前不紅不火的時候,走在大街上都沒有人認識,現在出個門都要害怕有沒有狗仔跟蹤自己,季詢,我好累啊。”

季詢拍了拍封俊的肩膀:“那要不我們休息幾天?”

“妹妹明天公司的應聘怎麼辦?”

季詢一邊低頭思考,一邊說道:“我們的合同還有一個月才到期,如果提前違約的話,要支付一千萬的違約金。”

封俊站起身:“區區一千萬而已,又不是支付不起。”

季詢站起身把封俊按了回去:“那好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在家待著,我去一趟公司,晚上來接你。”

封俊抿了抿唇:為什麼我哪也去不了,啊煩死了。

季詢再三叮囑後離開。

齊毅飛:“封叔,封姨這裡交給我吧,我留下來照顧元元。”

封母和封父對視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小齊。”

齊毅飛:“這是我應該做的。”

封傑開車把封父封母送了回去,然後開車去了一趟警局。

齊毅飛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握著封元元的右手:“小騙子。”

“就知道讓我心疼,你醒來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躺在病床上的封元元睫毛顫了顫,齊毅飛並沒有發現,而是繼續說道:“要是早知道你會受傷,當初就不該聽你的,直接把那人處理了多好。”

“現在害得你受傷,我恨不得把那人碎屍萬段,但是我不能那麼做,我那麼做了,以後要是讓你知道了,你會怕我的,對嗎?”

“我不想讓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