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蘇錦棠聽見一陣腳步的聲音。

等到一回頭,剛好就看見身後面站著一人。

男子身上穿著一身簡樸的衣裳,雖然這一身衣裳比較的簡樸,但這料子還是極好。

似乎今天回門……似乎鄭清安也跟隨著蘇錦衣一同歸來,他應該都是鄭清安吧……

等到男子一回頭,蘇錦棠恰好就與鄭清安兩人四目相對,當蘇錦棠一見到對方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當然這一抹厭惡只是眨眼的功夫,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鄭清安並沒有察覺到蘇錦棠眼中的那一抹神情。

鄭清安用著餘光上下的教蘇錦棠打量一番,只覺得蘇錦棠驚為天人。

這人是何人?如今卻偏偏在蘇府待著……身上的這穿著打扮又這般的華麗,難不成是皇帝后宮當中的人?莫不是皇帝的妃嬪,看他身上的穿著,理應是個貴妃。

緊接著鄭清安往蘇錦棠的面前走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臉上戴著一抹笑。

蘇錦棠看見對方的行為舉動,腦子裡只有三個字,偽君子。

回想起上輩子他的種種行為。

竟會在這一瞬間產生生理上的反感。

白芷剛好就察覺到蘇錦棠好像有點不對勁,索性就急忙的將蘇錦棠都給扶住。

“給娘娘請安。”

娘娘?

白芷瞪大眼睛尋思著這男子到底是何人,怎麼叫她家小姐為娘娘。

她家小姐可不是皇宮裡面的妃嬪。

“你這人到底是誰?你怎能喚我家小姐為娘娘,我家小姐是世子妃。”

白芷站出來冷不伶仃詢問著對方。

不得不說,這傢伙真是一點眼睛見都沒有,白芷極其不喜。

“抱歉抱歉,這是我的過錯,我看見姑娘你穿著如此的華麗,我以為你是……”

蘇錦棠這才明白,鄭清安原來是把自己當做是皇帝的妃嬪。

這眼睛可真夠瞎的,但蘇錦棠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擺擺手。

“這倒是無妨,公子你應該都是我妹妹的夫君吧?”

“你妹妹?”

沒想到此人這般的愚鈍,蘇錦棠索性就提醒的說道。

“我妹妹的名字叫做蘇錦衣,想來你應該都是知道侯府當中還有一位嫡小姐名叫蘇錦棠。”

鄭清安當然都知道,侯府當中有一位嫡小姐的名字叫做蘇錦棠。

這一位嫡小姐在傳聞當中不都是一位長相十分普通之人,可是如今這麼一場,分明長相驚為天人。

重要的是傳聞當中還說這位嫡小姐如同一個草包。

可是今日就這麼一瞧,卻發現這位嫡小姐並不像傳聞中的那般。

果然都在這時候都覺得這傳聞就是不可信。

蘇錦棠察覺鄭清安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倒也沒有去叨擾,而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白芷反倒是在此時對鄭清安頗為的不滿,只感覺對方眼拙。

雖然成為皇帝的妃嬪也不錯,可是皇帝后宮佳麗三千。

雖然白芷沒有成過親,但也明白這女人多的地方心眼自然多。

自家的小姐這般的存量無害,若是爭取到後宮,豈不是要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白芷可萬萬不希望自家小姐能成為皇帝的妃嬪,好在這些都只是一些假想。

至少如今自家小姐是蕭雲湛的世子妃。

在世子府當中,除開蕭雲湛以外,最為身份大的就是蘇錦棠。

即便是他們想要欺負蘇錦棠,也總得要去掂量掂量一下自家小姐的身份。

一陣微風拂面而來,鄭清安立馬回過神來。

發覺到自己在剛剛的時候有些失神,略微尷尬。

“實在是抱歉,先前想事情想的有些入迷,還希望姐姐你莫要生氣。”

“你既然都喚我一聲姐姐,我又如何會生氣?你好好的與我的妹妹二人過日子,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妹妹。”

蘇錦棠若有所思的說道,而恰好蘇錦衣都來到此處。

看見蘇錦棠和鄭清安兩人待在一塊,又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

心中極度的不爽,佔有慾一瞬間都湧上心頭。

“夫君。”蘇錦衣聲音傳進鄭清安的耳朵裡,她一定會在這一瞬間都希望蘇錦衣能夠再晚些來,她想要與蘇錦棠再多說點話。

“你們兩人這是在這裡聊什麼?”

“只不過就只是了些許的家常。”蘇錦棠不悲不喜,淡然自若回答著他們。

如果說不是因為蘇錦衣的原因想來如今嫁給鄭清安的人就是蘇錦棠。

蘇錦衣瞧著蘇錦棠這般木然的模樣,難道她並不生氣嗎?

是了,嫁給蕭雲湛可謂說得上是想榮華富貴,又怎麼可能會生氣,感激她都不行。

呵,蘇錦衣在心中冷哼一聲。

“姐姐先前與我說,讓我好好的待你,要與你好好的過日子,我才應與姐姐。”

鄭清安溫婉說道。

蘇錦棠聽聞他們兩人的談話,只覺得他們簡直就是天作地色的一對。

畢竟這兩人同樣心思深沉。

真真真有意思。

“是嗎?多謝姐姐對我夫君的一些說教我夫君對我極好。”

這是在護犢子嗎?

蘇錦棠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嗯一聲。

看著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模樣,蘇錦棠只感覺自己的頭有點大。

“我倒是覺得有些許的睏意,我先回怨種休息片刻。”

蘇錦棠前腳才往前面跨一步,沒想到後腳蘇錦衣就說道。

“似乎姐姐嫁進當中,你我姐妹二人之間的情誼就略微生疏。”

蘇錦衣的聲音傳進蘇錦棠的耳朵裡面。

這女人這是在提醒著她?

如今的蘇錦棠能夠嫁進世子府,全然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是嗎?”

蘇錦棠沒有再多說,而是徑直的往前走,只留下蘇錦衣和鄭清安兩人。

白芷一直都跟隨在蘇錦棠的身邊。

“奴婢怎麼感覺這二小姐似乎在咄咄逼人?”

白芷憂心忡忡地說著倒是心疼蘇錦棠,畢竟自家小姐可是侯府的嫡小姐。

自家小姐乃是正是所生。

而這二小姐無非就只是一個妾生的,雖說這切到最後變成正室。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能夠與小姐相提並論?

“不痛不癢的咄咄逼人,又何必去在乎?”

蘇錦棠漫不經心地說道,絲毫都未曾將蘇錦衣的言語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