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心,我不會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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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珍自己感慨了一番卻發現陳隊好像今天格外的話少。
“陳隊你沒事吧,雖然現實確實很殘酷...所以我們才要努力尋找兇手為王悅報仇。”
“你之前不是還對王悅的為人表示厭惡嗎?”
秦月珍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那......”
“那不是王悅之前據我們瞭解的所有情況,對她的口碑和風評都是負面的欺男霸女,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陳霄博沉默。
說實話王悅的遭遇是挺讓人意外唏噓的。
誰也想不到王悅的人生經歷竟然是這樣的。
——
“陳隊,今天你不吃食堂啊?”
小徐看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陳霄博。
“哦,我今天回家吃。”
小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鬼鬼祟祟地湊到陳霄博面前。
“那陳隊記得代我向局長問好。”
陳霄博一把推開小徐。
“去。”
然後陳霄博就開車離開了。
車開到半路陳霄博開啟手機給一個備註是“媽媽”的號碼發了條簡訊。
等了一會手機也只是短促的震動了一下。
五分鐘後陳霄博將車停好立在一棟獨立的別墅前。
陳霄博看著眼前的黑色鐵門深吸一口氣。
“少爺您回來了。”
陳霄博的嘴唇動了動但是卻沒有出聲。
因為知道就算糾正了也沒用。
就算這次糾正了稱呼下次再來還是一樣。
所幸自己也不常來。
一走進前廳陳霄博就看見了正在侍弄花草的一箇中年男人。
“爸。”
中年男人就是陳霄博的父親。
陳父看了一眼兒子只哼了一聲。
“空著手就回來了,也不知道買點東西回來給你媽。”
陳霄博略顯無措的捏了捏手罕見的沉默了。
這時一道纖細的女聲傳了過來。
“是小博回來了嗎?”
陳母一來到前廳就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的尷尬氣息。
“小博快進來洗手吃飯,我今天特意下廚做了你以前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陳霄博被陳母拉著走進了飯廳。
洗好手後陳霄博在陳父的對面坐下。
陳母挨著兒子坐下。
“來嚐嚐媽媽做的糖醋排骨。”
陳霄博接過嚐了一口。
不知是不是長大了口味變了還是媽媽的廚藝退步了。
糖醋排骨在嘴裡遠沒有了小時候的滋味。
反而還略有一點焦味。
“還行。”
一頓飯下來陳霄博都在安靜地吃飯。
飯後陳母拉著兒子問了問最近他的生活。
誰知在一旁的陳父忽然插嘴。
“小博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瞬間氣氛再次凝結。
“爸,我想這麼多年了我的意思應該很明顯了。”
陳父撇過臉長出一口氣似乎是在剋制即將噴發的怒火。
“你知道‘春華大匯’是我和你媽一手打拼出來的,你媽的胃病就是工作時熬出來的,你現在是想讓我們把企業拱手相讓出去嗎!”
陳霄博硬是沒吭聲。
“當初高考過後我讓你去國外念金融什麼都安排好了,你說不去就不去還偷偷去了警校,之後我有對你說過一個不字嗎?”
“現在爸媽老了企業總需要有人接班,可你現在的身份根本就接管不了企業,如果可以我真想讓你快點結婚生子我直接將公司給我孫子!”
說完後陳父大口喘著氣。
“爸,警察的配偶及其子女和其子女的配偶都是不允許參與經商活動的。”
陳父瞪大了眼睛大吼一聲。
“我難道不知道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
陳霄博走出陳宅。
“小博!”
陳母手裡拿著一張銀行卡追出來遞給陳霄博。
“你別生你爸氣,今天他知道你要回來吃飯原本都穿好衣服要去開會的都沒去,特意在前廳等你,你爸今天很開心的。”
陳霄博看著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嗯。”
陳母拍了拍陳霄博的胳膊。
“小博,春華是爸媽傾注了半生心血的企業,爸媽確實很希望你能回來繼承,而且當刑警很危險很忙,我們就是怕你出事,就像你大伯一家那樣。”
陳霄博在心底仔細品味著心血二字。
突然很想不合時宜地笑但是他沒有。
“媽,可我是你們唯一的兒子難道我的意願還比不上春華嗎?”
陳母被噎住了。
“爸媽都很後悔在你那麼小的時候將你丟給大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哪天你遇到喜歡的姑娘了,而你的職業也不允許你照顧家庭甚至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險.......”
“你放心,我不會結婚的。”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陳霄博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陳母眼底含著的淚水終於滑落。
“小博,媽媽真的很後悔當年沒有把你帶在身邊多陪陪你。”
陳父從門後走出來攬著陳母往回走。
“唉,孩子大了。”
***
“江醫生,要不要趁著午休去外面下館子。”
江韻白搖搖頭。
“小江真的不去嘛?”
李富民一把攬住江韻白隔空給了江韻白一個飛吻。
然後又湊到江韻白的耳邊咬耳朵。
“誒,你現在不是偶爾還會遇到陳警官請你協助調查嗎,聯絡方式有嗎?”
江韻白聞言瞪大了眼睛一把拉過李富民。
“不好意思哈,李富民先借我一下。”
江韻白對著面前準備一起去吃飯的同事說道。
被留在原地的同事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磕到了的姨母笑。
這邊李富民還以為江韻白這是打算要悄悄給自己聯絡方式。
所以還挺配合。
“你想得挺美的,我怎麼可能有人家的聯絡方式?”
李富民失望地嘆了口氣。
“那你就把顧宴的聯絡方式推給我吧。”
江韻白嘴巴張開又合上。
最後抬眼瞅了瞅四周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喝。
“李富民!”
隨後江韻白才不得不壓低音量。
“你別見個帥哥就生撲,人家不好這口。”
隔了幾秒江韻白再次補充道。
“至少以我對顧宴的瞭解,他身邊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男伴,所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李富民渾不在意地補充道。
“你和他交往期間我也沒有撲上去啊,而且你們都分手這麼久了我才撲也不算背叛吧。”
江韻白扶額。
“我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