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什麼鬼東西,嚇胖爺一跳。”

王月半本來瞅見地上綠呼呼的一片,覺得有點好奇,隨便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扒開上面的枝葉。好巧不巧正好瞅見猙獰的蛇頭。

原來在幾個人閒談時候,吊蘭已經長到可以完全遮住蟒蛇全身的地步了,翠綠一片,打遠處看已經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了,這才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聽到聲音,所有人馬上聚集在胖子身邊。只見綠色植物的根系透過蟒蛇鱗片死死扎進血肉裡,隨著時間推移,綠色慢慢被黑色覆蓋。畫面看著顯得一絲詭異。

“小哥,這是什麼。”吳斜驚恐的指著地面。

張麒麟並沒有回答,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手緊緊的攥住了黑金古刀。

黑瞎子,解語花等人也全部戒備起來。

“咦,小綠變成小黑了。”吳路被聲音吸引,瞥見吊蘭淡定地開口說道。

一旁的張生春,陳星早就見怪不怪,甚至還有閒心吐槽到,什麼時候取的名字,水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

聽到吳路平淡的發言後,所有人下意識看向他。

吳路在眾人的注視下,伸手拍了拍正在一旁傻楞著的吳斜的肩膀,“淡定淡定,你看它的葉子長得像不像吊蘭,雖然黑了點,但你也不能否認它是吊蘭啊。”

吳路說著,把手放在吊蘭的葉子上,肉眼可見的吊蘭原本巨大的身影竟然像縮水一樣,一點一點地慢慢變小,最後直接爬到了吳路手腕上,然後靜靜的盤繞在上面,從遠處看就像是一條黑綠相間的手環。

而蟒蛇的身軀在失去支撐後,就像散架了一樣,直接癱倒在地。

瞅見這一幕吳斜愣了一下,突然就不害怕了,甚至還有閒心吐槽到,自家老弟養花的功力又進步了。

吳斜從小到大,看著自家老弟養花,從剛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麻木。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天真,胖爺這次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這花是你老弟養的,這麼古怪的花胖爺我長這麼大也是頭回見。”

解語花見到這場面也十分震驚,吳路這個弟弟他就小時候見過幾次,但是每次見面,他都在盯著不同的植物,一副誰也不搭理的樣子。

他想上前搭話,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因此他對這個弟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時候的自閉症模樣。

黑瞎子痞笑著走到蟒蛇跟前,突然掏出匕首直直地捅到了蟒蛇身上,只見原本密密麻麻的鱗片再也維持不住最後的體面,直接四散開來,裡面的血肉更是鬆鬆散散的像是被無數絲線劃開一般,破爛不堪。場面十分血腥,看的人直反胃。

不過幸好除了張麒麟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而吳路這邊,剛才和吳斜交流得知三叔就在前方,連忙招呼哥們幾個。

“我三叔就在前面,他們的目的地也是西王母宮,咱們兩撥人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哥們三個聽後都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王月半本來想詢問吳路的植物,但是一想到可能涉及人家的秘密就沒開口。

兩撥人結伴開始在密林中前行。

隨著時間推移,太陽的光芒逐漸消失,他們只能選擇就近安營紮寨了。

郭宇聽說吳斜下過墓後,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一個勁的追著吳斜詢問有關墓裡的知識。

吳斜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啊,平時下墓自己總是拖後腿的,和別人比起來總是顯得十分菜雞,現在被人追著詢問知識,那驕傲的感覺一下子就來了。

兩個人一個人問一個人答,場面一度顯得十分融洽。

而王月半這邊就顯得極其簡單了,胖子二話沒說直接就躺進帳篷裡,這一路上可把他累壞了,只聽見不一會帳篷裡呼嚕震天響了。

至於無所事事的吳路、陳星,這兩個禍害閒的沒事,拉著張生春站在張麒麟旁邊聊天。

“生春,看看哪個人,手指和你一樣是骨質增生哎,我瞅著我哥的表情,你們應該多少有點血緣關係,看著這面相,多少是個大哥,快上前認個大哥,在墓裡也好有個照應,而且那哥們一看就是個身手好的。咱也不吃虧。”

吳路拍著張生春的肩膀,說著輕輕推了他一下。

“你說的是真的?”張生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別騙我。”

“真的,千真萬確,騙你是小狗,不信你問小綠毛,那傢伙是學醫的,可懂了。”

張生春聽到之後,急忙去看陳星,陳星極其配合的點了點頭。

整理好一切的黑瞎子、解語花本來還在研究方向,奈何聽力極佳,在一旁聽見了幾人的討論後,直接放棄了研究,饒有興致的期待接下來的場面。

張生春不清楚周圍的情況,他思考了一會兒,也覺得張麒麟很親切,於是就一步一步的挪動到了張麒麟面前,小聲叫了一聲“大哥”。

幾個人談話完全不避諱別人,導致張麒麟站在旁邊聽見後,剛邁出的腳就收了回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能略顯僵硬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隨後就立刻抱著黑金古刀離開了。

“別走啊,啞巴,你這好弟弟還在這等著哥哥呢。”黑瞎子見狀立刻在旁邊起鬨。

不知道黑瞎子的話是不是起作用了,反正解語花覺得張麒麟離開的速度在黑瞎子說完後變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