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新家給他寫的一封信。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趕緊的把鄉下那丫頭處理了,別帶回城丟人現眼。你一個人回城,家裡可沒給你騰二個人的地方。”

這信,被當作證據很合理。

有人證,又有物證,柳志新人不在場又能怎樣。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犯罪分子沒有話語權。

缺席審判,全村一致透過。

柳志新心腸惡毒,想回城當陳世美,又怕名聲不好聽,就想出這個毒計,讓李四丫陷害未婚妻。事情敗露,現在李家同意和柳志新退婚,但彩禮不會退,柳志新另外還要給予補償。

這很合理。

李老太太讓知情人都留了手印,然後登高振臂一揮,一群人跟著她轟隆隆開到枊志新的宿舍。

柳志新很富裕,有兩個大箱子,被蓋也才用了兩三年,八成新,一年四季七八套衣服,鞋子,一堆吃得用的,不過並沒有錢和票據,他本人帶著上街去了。

就這些,結個婚完全夠了。

但李老太太什麼人,眼力心計都不缺,當下將一些不太值錢的東西,給跟來的人,東家一件西家一件全分了。

每個人都喜氣洋洋!

歡樂的氣氛洋溢在小李家村家上空。

打土豪,分田地!

一一一

吉普車行駛在灰塵飛揚的泥路上.

駕駛員是一位二十歲的眼鏡青年,他是楚家的三公子楚向南。

國字臉,濃眉細眸,看人總是習慣微眯著眼睛。

這麼熱的天坐在這鐵殼子裡,他的領口居然只開了一顆釦子,他一邊尋找路線,一邊皺著眉。

“這破路,果然是窮鄉僻壤出刁民。”

自從自家掌權的爺爺暈倒入院,被檢查出再生性障礙貧血,家裡的情況就變了。

楚老爺子是罕見B型RH陰性血,一家人孝子賢孫都趕緊到醫院做檢查。

一個沒配上。

結果楚嬌嬌這爆了個大雷,她是AB血型。

醫生都驚訝極了,B型爸爸+O型媽媽,肯定生不出AB型的孩子。

楚嬌嬌不是楚家人。

怪不得大家都說楚嬌嬌長得像王小草,被迫強制驗血的王小草血型是AB,大家心知肚明,這是狸貓換太子。

楚嬌嬌眼淚汪汪,哭得都不成個人:“媽媽,放我回鄉下贖罪吧,我好難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當眾暈過去。

醒來,抱著哥哥弟弟不撒手,柔軟的胸口緊貼著男人們的胳膊,“我捨不得你們,我怎麼辦,我的心好像被捅了一個大洞,好疼。”

把楚向南楚向北心疼得不行,對未經謀面的親姐妹產生了微妙的不喜。

副座的圓臉貓眼少年是楚家四公子楚向北,他全身汗一臉不耐煩地道:“哥哥,我不管她是誰,我的姐姐只能是嬌嬌姐。”

“彆著急,老四,如果她血型對上,對爺爺有用,我們就暫時忍耐一下認她回去。如果血型對不上,想進我們楚家,她想太多了。”

“就算是血型對上我也不認她,爸媽也真是,給她點錢讓她獻點血不就行了?”男孩子眼睛亮起來,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爺爺身體不好等救命呢?我知道你心疼嬌嬌受委屈,但不能拿爺爺的命做賭注。”

楚向北狡黠地笑道:“你沒聽懂,我們拿錢買血,鄉下人一點血算什麼,給個三五十塊,她保管跟狗一樣聽話。”

“這樣不好吧。”

“三哥,你聽我的沒錯,一個鄉下窮丫頭,見識淺薄,隨便給根骨頭就行了。認回去,她不配!”

想到嬌嬌哭紅的眼睛,柔軟的身體,少年的拳頭都硬了。

嬌嬌是楚家的寶貝,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臭丫頭,居然敢讓自己姐姐難受。

楚今夏回屋進空間。

倉鼠似的在空間翻看物資。

她留著各個劇組的道具,年代劇有兩大箱道具。

衣服日用品吃食,甚至連手錶收音機照相機都有。

另外還有鬥鷹平臺帶貨,光是白象泡麵各種口味都有一箱,這些速食省一省,就夠她吃好幾個月。

米麵糧油很少,她不太作飯,但冰箱裡肉乾肉醬卻是極多。

轉了一圈,空間各種妙用她全知道。

空間永遠二十六度。

水電煤氣按時在她手機上扣。

看看存款還有二百萬,足夠了。

時速和外面一樣。

她從現代帶來的東西保質期都到2030年以後,不用擔心過期。

但她在七十年代買的東西,保質期還是正常的時間段。

看著堆積如山的化妝品,洗漱用品,她不愁沒東西用了。

衝了一杯奶茶,美美吸食。

她是天生卷王,上輩子捲到長年一天睡三四個小時,真卷夠了。

這一世她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心裡還沒個數。

但肯定先解決掉楚家這一群噁心的垃圾。

楚家人把她當羊,磨刀霍霍對著她,她要不把這一大家子噁心玩意兒都幹趴下,不會有安寧日子。

楚今夏換了原主最好的一身衣服,藍白格子襯衫黑褲子。

是去年訂婚時柳志新送的禮物,原主平時捨不得穿,還有八九成新。

不得不說柳志新的審美觀確實不錯,這套衣服拿到幾十年後也不會過時。

提了一個籃子,推院門出去。

夏天的風迎面撲來,空氣清新,鳥語花香,好一番夏季的田園風光。

她腳步輕快地走在泥路上,唇邊帶著點淺笑,鼻音哼著歌。

遠遠地看到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後面跟著一堆玩耍跟跑的孩子們。

吱。

急剎在她身邊。

“喂……”楚向南帶著點高高在上的神情。

楚今夏根本沒看,繼續往前走,身後一群鄉下娃將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走開。”楚向北最是驕縱,推開車門撞到一個靠得很近的孩子。

孩子嚇得哭了起來,楚向北跳下車揮趕孩子們:“喂,臭丫頭,停一下,問你話呢?”

有孩子跟著叫:“夏夏姐,開車的人叫你呢?”

楚今夏好像沒聽見似的。

楚向南問車外的一個孩子:“你們知道李三牛家住在哪嗎?他家有一個女兒。”

“就是那個夏夏姐。”

是她?

一晃而過少女的臉,帶著笑意,有幾分說不出的熟悉感。

兄弟倆互相看了一眼,興奮地異口同聲:“追。”

臭丫頭,居然還晃點他們,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