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短命鬼,有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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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
葉簡抱著手臂靠在牆上,眼神輕蔑的看向眼前的黑西裝大漢。
【宿主,忍一忍。】小系統怕她動手,小聲勸道。
葉簡跟著救護車一起來的醫院,還沒等她好心提醒,便被一群保鏢圍住。
她抬手揮開系統,輕嘖了一聲,骨節發癢道:“跟他們打,我綽綽有餘。”
系統:【!!】
突然病房門開了,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身側,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葉簡看過去時,恰好撞入對方深邃的眼睛裡。
男人劍眉星目,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樑下,薄唇合攏,嘴角微微向上勾,是典型被造物主偏愛的長相。
他周身被功德金光和紫氣包裹,換作古代,定然是帝王命。
但如今的世道,物極必反,凡軀壓不住命格,只能做個短命鬼。
葉簡舔了舔唇,要是他變成鬼,主動獻祭給自己,她的靈力定然能恢復六成以上。
有點子心動。
“霍總,老太太身體不容樂觀,做好準備吧。”醫生陳聰眉心擰成一個川字,語氣沉重。
霍行濯臉瞬間沉了下來,眉間冰冷,猶如山尖常年不化的沉雪。
“不用準備,有救。”葉簡懶洋洋靠在牆上,好整以暇看向霍行濯。
“是你!”陳聰瞪大眼睛,隨即怒斥,“你無證施針,還敢大放厥詞!”
霍行濯掃向葉簡,她頭髮隨意紮起,漂亮的眼睛好似弦月,惹人迷戀留足,精緻挺直的鼻翼仿若匠心人精雕細琢,略薄柔軟的櫻唇,泛著寶石紅,整張臉給人一種美顏絕世的視覺衝擊。
但她散漫的姿態,哪怕身上只是廉價的短袖和牛仔褲,依舊給人一種藐視的既視感。
霍行濯片刻回神,他銳利的眼神逐漸冷卻,彷彿冰刃颳得人生疼。
他語氣森冷:“你做了什麼。”
系統怕葉簡語出驚人,連忙提醒:【宿主,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玄學……】
葉簡揮蒼蠅一般揮開它,自信滿滿道:“封身術而已。”
“老太太被勾走了一魂一魄,若不及時封住其他魂魄,即便送到醫院也沒救。”
“胡說八道!”陳聰橫眉怒眼,“老太太氣脈不通,我看就是你造成的!”
霍行濯眯了眯眼,神色裡透露出危險:“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他不是讓你準備後事嗎?”葉簡指了指陳聰,雲淡風輕道,“看老太太什麼時候死不就知道了。”
“……”
系統:【!!!】
“你!”陳聰氣得說不出話,聽聽這是人話嗎!
葉簡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什麼你,眉目帶凶,奸門現桃花紋,加上夫妻宮鮮豔紅潤,有三啊。”
“你胡說八道!”陳聰臉色漲紅。
霍行濯臉色微沉,周身的寒意猶如臘月的寒風侵肌,他衝保鏢道:“看住她,報警。”
葉簡眼睛一眯,目露不滿:“短命鬼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所言?”
陳聰目露驚恐,這人竟然敢叫霍行濯短命鬼!
江城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當初這位霍總出生時,天雷不斷,整個江城下了三天三夜的雨。
後來被路過的老道說是天煞孤星,命硬克親,活不過二十七歲。
這出言不遜的女人是找死吧!
果不其然,霍行濯臉色沉的可怕,欲有幾分風雨欲摧的既視感。
他淬著寒霜的眼睛掃向保鏢,冷聲道:“送去警局。”
“……”葉簡攥緊拳頭,輕嘖一聲,“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我等著你來求我!”
霍行濯壓根兒不搭理她,轉身回了病房。
陳聰連帶跟上去,臨走還不忘瞪了葉簡一眼。
葉簡:“……”
這群無知刁民,竟然對她堂堂鬼帝嗤之以鼻。
小系統心累,重新飛到葉簡眼前,開解道:【宿主,現在的人們絕大多數是唯物主義,對鬼神之說並不相信。】
葉簡:“……”
不相信,那就打到他們相信為止!
葉簡目露危險,抬手揉了揉指尖。
系統汗顏,提醒道:【宿主,現在是法治社會,打架鬥毆會被抓的。而且你現在是肉體凡胎……】
說到最後,小系統的聲音弱了下去,因為葉簡的眼神太可怕。
……
黑色豪車上,助理看向後視鏡中一臉冷凝的男人。
“霍總,我查過監控了,老太太是突然暈倒的。當時那位葉小姐應該是好心救人。”
助理頓了頓,繼續問:“還要準備起訴嗎?”
霍行濯腦海裡閃過女人美撼凡塵的臉,他目光落向醫院,沉聲道:“她腦子不好,讓她長點記性。”
助理鬆了一口氣:“明白。”
黑車匯入車流,頭頂照射的太陽緩慢挪動,在高樓大廈上撒下一道道金光。
警察局內。
葉簡靠坐在椅子上,一副大佬的姿態。
“葉簡,我們這是在審訊,請注意你的態度!”
“我說了,我是在救人。”葉簡眉間透露出不耐。
負責審訊的小警察被她這模樣氣得嘴都發抖,從沒見過在警局還這麼囂張的人!
正想再訓一句,門口傳來響動,又進來一位身形高大的警官。
“景隊!”
來人點點頭:“我來吧。”
葉簡抬眸打量新來的這位警官。
眉骨略高,額頭飽滿,面部輪廓偏硬朗,但線條流暢,有睿智大氣感。
同霍行濯的冷峻帝王相相比,他更溫和,也更容易讓人心生親近。
迎著她的眼神,景諶語氣平和但氣勢逼人:“救人?你是中醫學生,還是有執業醫師證書?”
當然都不是,原主上的是專科學校,能畢業全靠自己勤工儉學。
醫學生,她根本負擔不起。
葉簡放在桌面的手,如彈琴一般碰了碰桌面,她答非所問道:“俗話說“欲察神氣,先觀其睛”。你眼裡紅絲遍佈,且有濁氣,是有心事無法安眠吧。”
“而你福德宮沾染黑氣,卻又被正氣包裹,證明這件事跟你事業相關,且在道德上有失公允,你無能為力。”
景諶放在桌上的手指攥緊,手背的青筋凸顯,看向葉簡的目光復雜:“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