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被選上其實是大家預料中的事,聽到後有高興,可也不覺得有多意外。

定下明天出發去電視臺的時間後,董冉她們就回了房,江小白自己在屋子裡練歌。

晚上時,衛老來了電話。

江小白其實一直在等他電話,聽到響聲趕緊過來接了,“衛老,順利嗎?”

“我帶的人去了杜桃的酒店,也見到了那個背後之人,只是可惜了……”衛老說著就嘆了聲氣。

“發生了什麼事?”江小白皺眉。

“那個人身份不一般,是如今玄術協會會長的侄子,雖然人是見到了,卻不能對他做什麼,我只能把人放掉,還好我有把杜桃的鈴鐺邪物給毀掉了。”衛老言語間滿是遺憾。

他是帶有幾個符門中人一起過去的,他們全都是刑事堂的長老,武力值很高。

衛老想著今天就要抓到那人並要予以懲罰,比如帶到符門,請門主祭出鎮門聖物來削弱此人的靈氣,使他不能再繼續為禍,並把他所有的邪物都給沒收並毀去。

哪想到他才剛說讓長老們抓人,那人就慌張的自亮身份了,說他是玄術協會會長的親侄子。

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弄不好就成了兩個勢力的矛盾,雖然他們符門對玄術協會非常不齒,但不代表做事可以為所欲為。

“就這樣放掉了?玄術協會的人公然做這種事,竟然無人制約?”江小白覺得很不可置信。

“當然不會就這麼完了,符門門主還會跟玄術會長見面相談此事。”衛老沒有說太多。

玄術協會雖然沒幾個有真本事的人,但是人家會長就是那幾人之一,這件事牽扯甚多,還是得上頭的人插手。

不過雖然不能把會長侄子怎麼樣,卻能借機敲打他們,想來門主也會讓協會出出血,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事都能肆無忌憚去做的。

江小白聽後雖然無奈,但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

除非人欺負到她的頭上,否則她現在還真沒辦法直接做什麼。

“鈴鐺毀了,那杜桃吸取到的容貌點也會歸還主人了吧?”江小白問。

“嗯,它們會自動回到自己主人身體裡的,只是她們收到後還得調養幾天才能恢復如常。”衛老說到這裡就停頓了一下,“杜桃也是一樣,她自己的容色會在幾天時間內逐漸消退的,不會瞬間變老變醜。”

“這個我明白,謝謝衛老了。”江小白道。

“江小友,說起來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你請說。”

“我的弟子曦山你是認識的,這孩子資質不錯,但我水平有限,短期內也不能讓他學到更多了,所以就想讓他到你身邊待一段時間,你如果有空指點一二即可。”

衛老說這話時擺的姿態很低,而且還有些拿不準的小心翼翼。

自己的弟子讓別人來教,這個說起來跟笑話似的,可是衛老卻也是不得已。

他教了陳曦山近二十年才把他帶成如今這樣,接下來的幾年即使再努力也是有限,這時候曦山需要一個更廣闊的視野,衛老相信江小白就是最好的人選。

當然,請人家幫忙也不能沒有酬勞。

“江小友不需要教曦山太私密的符術,只是提點一下就好,或者在制不是太重要的符時能讓曦山在一邊旁觀就可以了,做為感謝,我會送上三塊上品玉牌,不知小友覺得可好?”

江小白聞言沉默了一下。

“是我冒昧了,如果不方便那小友就當我沒有說過……”

衛老等了幾秒,發現江小白沒有出聲後就再次開了口。

江小白卻在此時回應了,“衛老,你似乎很急切的想要培養出陳曦山,這其中是有什麼緣由嗎?”

而且不僅在培養陳曦山一事上著急,在和自己拉近關係上衛老似乎也很熱切。

江小白早就已經敏感的有所察覺,只是在這次衛老再次表現出親近之意時才出聲問了出來。

“不瞞江小友,新生代玄師稚嫩,稍顯老辣些的玄師卻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我年紀越大心中就卻是急切,總怕下一代玄師沒有被教導好都是我們這一輩的不中用,到地下後師父師祖們會生氣怪罪。”

衛老嘆氣,“江小友本領高強,便是我都有所不及,要是曦山能跟你學上一星半點,那我也就欣慰了。”

江小白聽了之後已經打算答應他了,“指點他倒是可以,只是我忙於工作可能時間不會太充裕。”

“沒關係,平時就讓他跟在你身邊多看多學就是了。”衛老笑呵呵的說。

聽到江小白答應,他這顆心算是定下來了。

“那……我能給他安排活幹嗎?”江小白忽的問。

“自然可以,你就把他當半個弟子看待即可,平時生活上就拿他當助理,這個事我會對曦山講,保準不讓他給你添麻煩……哦對了,這中間他的所有開銷他會自行負責。”

衛老忙道。

“那好,他有空時讓他聯絡我吧。”

江小白說完就掛了電話。

衛老這邊也掛了電話,笑容還沒收起就聽到一道涼涼的聲音——

“師父,你就這樣把我給賣了??”

陳曦山從屋子裡走出來,頭髮還有些凌亂,剛剛練習完符文的他眼睛有些酸澀,此時正直勾勾的看著衛老。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生活上拿自己當助理?

“曦山啊,你不是也願意跟江小友學本事嗎?只要學了,那她就是你的半個師父,對師父勤快點怎麼了?況且別說當弟子,就是當個小學徒那也是要先努力幹活的,這種好機會別人想要都要不到,你還不滿意?”衛老斜睨了他一眼。

“那倒也不是不滿意……她要是個跟你年紀一樣大的老太太,那我肯定能小心的伺候著,關鍵她那麼年輕,我這心裡會怪怪的啊。”

陳曦山把手裡的符筆放到嘴裡咬著,手則是在自己頭髮上揉了揉,頓時就揉成了雞窩頭。

他是一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哪裡古怪,滿心的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