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臨縱身一躍,身子騰空而起三四米。

他一個後空翻,輕巧地落在了十米開外。

“爸爸好棒!”

月月看到這一幕,高興地鼓掌。

陳君臨微微一笑,接著,他便開始打起拳來。

錢海峰和錢小花目不轉睛地看著。

一開始,他們還覺得陳君臨的這套拳法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和其他的拳法差不多。

但是,看著看著,錢海峰忽然感覺體內有一種什麼東西好像被引動了一樣。

隨著陳君臨的一招一式,他的身體竟然也不自覺地擺動起來。

雖然姿勢完全不能和陳君臨的姿勢相比。

但僅僅是模仿,錢海峰就能感受到有一股一股的靈氣隨著他打出的這套拳法,鑽進他的身體之中。

到了最後,錢海峰已經不自覺地走到陳君臨的面前。

他跟著陳君臨的動作慢慢去做,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錢小花在旁邊拉著月月的手,她們兩個就這麼靜靜看著,生怕打擾面前的兩個人。

這一套拳法,陳君臨足足打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剛一停下來,錢海峰就立刻盤坐在了地上。

“錢老,你感覺如何?”陳君臨微微一笑問道。

錢海峰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此刻的他,一臉陶醉,已經完全沉浸在剛才的拳法招式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錢海峰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了一眼陳君臨,點了點頭:“嗯,陳先生的這套拳法果然玄妙無比!”

陳君臨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能感受到這其中的玄妙,就證明我沒有白白將這門拳法傳授給你。”

“從今天起,你每天早晚各練一次,早上在家裡練,晚上再來這個地方,一邊練一邊吸收天地靈氣,這樣要不了多久,你身上的毒素就排得差不多了。”

錢海峰點了點頭。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後恭敬地向陳君臨鞠了一個躬,看起來就像是學生在向老師行禮。

“多謝陳先生的救命之恩,老頭子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錢老你們錢家世代行醫,光是義診就不知道救了多少的龍國人,您的問題,我自然要出手。”陳君臨一臉淡然地看著錢海峰說道。

“爺爺!”

這時候,錢小花帶著月月跑了過來。

她過來之後就拉著錢海峰的手,神情緊張地問道:“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錢海峰活動了兩下身體,微微一笑說道:“爺爺我現在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渾身上下也輕快了許多。”

錢小花聽著錢海峰的話,她先是心頭一喜,接著轉頭看向陳君臨。

看來自己之前還真是誤會他了。

這麼想著,錢小花的心裡,泛起一絲愧疚來。

“陳……陳先生,謝謝你出手救我爺爺。”

憋了好久,錢小花總算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聽到錢小花的話,陳君臨微微一笑。

這些事情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他忽然話鋒一轉,看著錢小花,叮囑道:“你爺爺身體裡的毒素,最少需要七日才能夠徹底排清,這幾日你要做好他的護法,不能再讓其他人接觸。”

“是,陳先生放心!”

說完。

錢小花就忍不住來到了錢海峰的背後。

當她掀開錢海峰的衣領時,那個紅點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這個紅點,錢小花就猛地皺起了眉頭。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異樣的地方。

當她第一次看到那顆紅點的時候,那顆紅點的顏色還是十分顯眼。

並且,在紅點的周圍,還隱隱能看到血管的輪廓了。

然而現在紅點周圍的細小血管已經消失不見了,就連那顆紅點也變得黯淡。

這樣下去,肯定能治好爺爺。

錢小花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接下來。

陳君臨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開口問道:“錢老,我想問一下,那個馮賀爭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名醫嗎?”

錢老搖了搖頭道:“馮老的醫術很是了得,但他早就已經不行醫了。”

“咱們江州不是有兩大醫藥集團嗎?馮老就是騰輝醫藥集團的董事長。”

陳君臨點了點頭。

怪不得馮賀爭那麼有底氣不讓自己拿到第三個名額。

原來他們馮家在江州醫療領域有這麼高的地位。

陳君臨微微皺起眉頭。

從目前得到的情況來看,馮家的實力遠非區區一個王家可以比擬的。

“對了。”

就在陳君臨想事情的時候,錢海峰的聲音響起。

“陳先生,你和傅家確定要爭奪這第三個醫藥資質嗎?”錢海峰問道。

陳君臨點了點頭。

既然想要成立自己的醫藥集團就必須拿到這個醫藥資質,那麼對於陳君臨來說,這就是志在必得的東西。

見陳君臨回答得乾脆果斷,錢海峰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陳先生,如果是這樣,這一次你們可一定要好好準備。”

“根據我這邊得到的訊息,兩家大醫藥集團已經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搶下這個最後一個醫藥資質。”

陳君臨一聽,頓時皺起眉頭問道:“錢老,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不是都已經有資格了嗎?”

“資格是有了,但這兩大醫藥集團的實力一直不相上下,誰也要是搶下了這第三個醫藥資質,就意味著誰就可以吃下江州六成以上的市場。”錢海峰說道。

原來如此。

陳君臨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錢海峰的提醒,他真沒想到這第三個資質會有這麼大的困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錢海峰的護理師走了過來,帶著他回家休息去了。

陳君臨帶著月月回到別墅。

很快,他就把從錢海峰那裡知道的訊息告訴了傅嫣然。

傅嫣然聽完陳君臨的話,微微一笑:“沒關係了,反正對於我們來說,不管這兩家醫藥集團爭不爭,我們都會很艱難。”

陳君臨點了點頭。

傅嫣然說得沒錯,相比於江州其他的醫療單位,傅家的這個醫藥集團現在還連個雛形都沒有。

甚至,除了他自己,可能連個懂醫術的人都找不到。

想到這,陳君臨嘴角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