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超莫名其妙,不知道孫縣令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嫌招待他的飯菜不好?

雲超領著孫縣令,去了一間僻靜的屋子。

一進屋,孫縣令就咬牙切齒地說道:“雲二,你說,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女兒?”

雲超一頭霧水,不明白孫縣令是什麼意思:“你女兒怎麼了,為什麼要我放過?”

“你小子少裝迷糊,幹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雲超一腦門子黑線:“縣令,我還真不清楚,有話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像個老官油子!”

孫縣令氣得五內俱焚:“雲二,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警告你,老子的女兒必須當正妻,絕對不能為妾,不然老子就跟你拼了!”

這是孫縣令作為士大夫最後的倔強,就算女兒被禍禍了,也要風風光光出嫁,自己堂堂的朝廷進士,女兒給人當小妾,還是給一個泥腿子當小妾,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雲超有些傻眼:“縣令,孫縣令,咱們還是談談糧食的問題吧,我現在還小,不想這麼早就娶親啊!”

孫縣令眼淚都下來了:“雲二,本官求求你,你不能這樣啊,你如果不要我女兒,她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孫縣令是真沒轍了,大武朝的貞潔觀比後世開放之後保守得多,一個已經被人禍禍過的女人,即便是嫁了人,也很難矇混過關,新婚之夜,很多婆家都要用白布驗證新娘的貞潔。

雲超根本就不知道孫縣令誤會了。

“縣令,我真沒打你女兒的主意啊……縣令……孫縣令……你怎麼了……”

孫縣令暈了。

被雲超氣暈的。

當自己看不出來嗎,你已經把老子的閨女給禍禍了,卻死咬著不認賬,你這是吃幹抹淨還不打算負責啊!

聽說自己老爹昏過去了,孫麗華哪還有心思吃飯,和侯亭曹遇豐一起跑了過來。

雲超可不想背上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孫縣令一暈,就開始喊人,施救的事情,等有目擊者來了再說。

孫麗華到了之後,雲超才開始掐孫縣令的人中。

剛一甦醒,連屋裡都有誰都沒看清,孫縣令就拉著雲超的手,啞著嗓子說道:“雲二,我的雲少爺,你就可憐可憐我那苦命的女兒,娶了她吧,好不好?”

嘎!

不僅是孫麗華,就連侯亭和曹遇豐都驚呆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孫縣令不是氣勢洶洶要找雲二算賬嗎,怎麼一轉眼就卑微成這樣了?

哦,明白了!

侯亭和曹遇豐都是土生土長的大武朝人,剛才也看到了孫麗華的表現不正常,很快就想明白孫縣令為什麼這麼對雲超低三下四了。

雲二禍禍了他閨女,看來是不打算認賬,姓孫的這是沒辦法了啊!

想到這裡,侯亭和曹遇豐幾乎是不約而同看了一眼孫縣令,又看了一眼雲超。

姓孫的活該,雲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瞧瞧吧,孫縣令求雲超娶他閨女,他閨女居然連回避都沒有迴避,還直勾勾地看著雲二,要說他們倆沒有姦情,侯亭和曹遇豐敢把腦袋摘下來給雲二當凳子坐!

孫麗華哪是不知廉恥,她是懵逼了。

突然之間,老爹就求著雲超娶自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夠了!”

看到林幼娘和王嬸,還有很多人都來了,雲超不由勃然大怒。

姓孫的真不地道,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毀壞自己的名聲,不惜犧牲親生女兒的名節,也要挑撥自己的家庭關係,用心何其歹毒!

“孫縣令,你堂堂的朝廷進士,居然如此卑鄙齷齪,拿女兒的幸福換你自己的平安,你還配當一個父親嗎?”

好吧,雲超以為是孫縣令擔心自己不幫他搞糧食,使用了美人計。

孫縣令被雲超吼懵逼了。

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堂堂計程車大夫,什麼時候被一個泥腿子這麼吼過,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

“好啊你個雲二,幹了壞事還這麼橫,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雲超氣樂了:“姓孫的,你把話說清楚,我幹了什麼壞事,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今天跟你沒完!”

見雲超事到如今還在嘴硬,孫縣令乾脆也豁出去了,反正女兒的清白已經毀了,要是自己這個當爹的現在不替她討回公道,自己女兒一輩子就完了!

嫁給別人,一旦被婆家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不嫁人當一輩子老閨女,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把自己父女倆淹死!

既然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孫縣令也只得捏著鼻子認了,為了自家閨女,自己堂堂計程車大夫只能不要臉了!

“哼,雲二,既然你不怕毀名聲,本官也就豁出去了,有種欺侮我女兒,沒種認賬,說你不是個男人,難道有錯嗎?”

“啥?”

除了侯亭和曹遇豐早有心理準備,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尤其是林幼娘,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人家孫縣令的女兒既漂亮,又有學問,家世又好,像二哥這麼優秀的人,就該娶這種女人,自己一個鄉下丫頭,怎麼能配上二哥,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想到這裡,林幼娘再也呆不住了,流著眼淚,轉身跑了出去!

王嬸擔心林幼娘發生意外,來不及罵雲超,狠狠瞪了他一眼,慌忙追了出去。

趙秀姑和小玉珠也都進入了石化狀態,這個訊息來得太震撼,根本就接受不了有沒有!

鄭巧雲的眼睛倒是一亮。

乖乖,雲二這小子玩得真花,連縣令的女兒也敢禍害,好像很刺激哦!

一眾小子也都用擔心的目光看著雲超,害怕他真娶孫縣令的閨女當娘子,讓林幼娘當小妾。

童養媳長大之後,變成小妾的例子太多了,超哥兒不會也準備這麼幹吧?

雲超也懵逼了。

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我欺侮了孫縣令的閨女?

怎麼欺侮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呢?

難道是哪一天喝斷片了,不記得了?

不能啊,好像我這幾天都沒喝醉啊?

想不明白就問,這是雲超的好習慣。

“咳咳,孫小姐,我什麼時候和你……那啥的,我怎麼不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