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們好好過,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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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航一個旁觀者,聽著這話都覺得不堪入耳!
當著太太的面說這些,陸大小姐怎麼想的?
這不是明晃晃的知三做三嗎?
“陸小姐,請您離開。”易航拉著陸可珺的手臂,把她往外拽。
陸可珺不肯,依然盯著文湛不住地爭取:“我是傷害了你,可你也還回來了!我的孩子是因為你流掉的,這報應還不夠嗎?但我不怪你,就當是對我的懲罰。現在我們之間扯平了,誰也不欠誰,我們從頭再來不行嗎?三哥,求求你給我們之間一個機會……”
“易航!”文湛壓根沒想到陸可珺會掉價到這個份上,竟能把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扯到一起。
易航見老闆發怒了,也顧不上男女有別,雙手幾乎是攬抱住陸可珺,將她強行帶離。
穆晚晴吃瓜吃得投入,都忘了懷裡還在奶娃。
而文湛懷裡的小傢伙,大概也被爸爸生氣的樣子嚇到,一時瞪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懵懂地不吭聲了。
空間死一般沉寂……
片刻後,穆晚晴看到他懷裡被嚇到的兒子,溫聲提醒:“你……你把兒子給月嫂吧。”
她怕這人太生氣,失去理智把孩子扔了。
文湛閉了閉眼,很快幾秒,平復心情。
穆晚晴暗暗觀察著他,看出他在努力調整情緒,忍不住問:“她的孩子流掉,是你弄的?”
雖然之前提過這個話題,但沒說清楚,她也不怎麼關心。
可今天又被勾起了好奇心。
當初自己懷孕,他也是主張流掉,是自己力排眾議非要生下來的。
怎麼陸可珺懷孕,他也……
難道因為深愛不移,所以接受不了心中的白月光生下別人的孩子?
可若是這樣的話,那陸可珺對他表白,他怎麼又毫不猶豫地拒接了?還把人粗魯地轟出去?
穆晚晴腦子裡一團漿糊,實在搞不懂文湛到底怎麼想的。
而文湛看她冷漠排斥的臉色,顯然把自己當成了喪盡天良的劊子手,也知她肯定把這件事和當年逼迫她流掉孩子的事聯絡在一起——當即心頭一凜。
這必須得解釋清楚!
“她的孩子流掉是意外,只不過當時她人在我車上,我的確負有一些責任。”文湛義正言辭。
穆晚晴有些懷疑:“意外?發生交通事故了嗎?”
“不是……”文湛見她追問到底,放著以往肯定不耐煩地懟回去,可現在——他心裡對兩人未來是抱著期望的,是盼著她回心轉意的,那自然很多事情也得說清楚,省得她胡思亂想,又給自己扣罪名。
“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不必勉強了,我隨口問問,不感興趣。”穆晚晴看他遲疑,立刻又奉上這話。
她記得之前兩人聊過這件事,文湛也是吞吞吐吐的。
估計八成是兩人拉拉扯扯,不小心傷到了陸可珺,進而導致胎兒流產。
至於他們具體怎麼拉扯的,有沒有什麼逾距行為,她不想知道。
“沒什麼不能說的,那天是從老宅回來,她非要坐我的車,路上……”文湛遲疑了下,想著隱瞞也沒必要了,索性坦白,“路上她說了些跟剛才差不多意思的話,被我拒絕了,我不想繼續載她,給她家裡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她撲過來搶手機,混亂中……”
原來是這樣!
穆晚晴恍悟。
“這有什麼不好講的?她喜歡你,你也愛她,多好的事。”她還以為兩人在車上搞什麼少兒不宜的舉動,沒控制好力度動了胎氣。
“我已經不愛她了!”文湛盯著她,再次表明態度。
穆晚晴笑了笑,“你倆互相報復挺有意思的。”
“……”文湛閉眼,深呼吸。
果然,說什麼她都不信。
所以就算現在他表白,她也會當笑話聽聽。
懷裡的妹妹辛辛苦苦吮吸了很久,也沒能填飽小肚子,穆晚晴掂著空癟癟的糧袋,歉意地哄妹妹鬆口。
小丫頭哪裡肯依,被媽媽強行隔斷後,紅潤潤的小嘴撅起,又要哭。
穆晚晴只好抱著她起身,邊走邊哄。
周嬸見狀上前,想接過孩子,好讓兩人有獨處的空間,靜下心來好好談談。
可穆晚晴一來不捨得女兒,二來也不想跟文湛獨處,所以搖搖頭拒絕:“我哄她睡吧,她有些困了。”
周嬸看了看時間,“也確實到睡覺的時間了。”
嬰兒車放在後花園,今天天氣好,外面太陽曬著很暖和,穆晚晴顛著小丫頭去到後面,故意跟文湛拉開距離。
沒哄多大會兒,妹妹安然入睡,穆晚晴把她放進嬰兒車裡,輕輕搖晃著,依依不捨地凝望。
她該走了。
不可能留下來吃飯的。
只是想到又要跟孩子分開,心頭難忍,萬分不捨。
手機叮咚響起,她摸出來檢視微信,是俞喬發來的,商議工作上的事。
將妹妹身上的小被子掖了掖,她低頭輕輕吻在女兒額頭,看著她天使般的睡顏笑了笑,轉身。
不料,一抬眸,看到後花園門口,男人優雅閒適地斜斜依靠著,俊美深邃的臉龐若有所思,也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
她的包還在偏廳沙發上,不然就可以不回去,直接從後花園的小門離開。
兩人視線對上,她抿了抿唇,神經瞬間繃起。
文湛一副心事重重有話要說的樣子,讓穆晚晴只想原地消失。
然而,躲不過,又不能起衝突,她遲疑片刻後只好繼續朝門口走去,同時很淡然隨意地道:“妹妹睡著了,你等會兒推她回房。”
話落,她人已走到男人身側。
文湛直起身來,頓時給她造成一股壓迫感。
但他沒有什麼過激行為,反倒難得謙和溫潤地道:“能好好談一談嗎?”
穆晚晴停下腳步,看向他,“談什麼?”
兩人隔得近,戶外光線又特別明亮,都能清清楚楚地望進對方的眼眸。
穆晚晴最近確實瘦了很多,下巴都尖俏了,整張臉頂多巴掌大。
許是病後初愈,她臉上帶著明顯的羸弱,更顯我見猶憐。
文湛瞧著,清清楚楚地體會到什麼叫心疼,手心癢癢,他很想把人攬入懷裡,安安靜靜地抱一會兒,可又怕這樣做會讓她牴觸反感,最終還是剋制了。
兩人默默地對望片刻,他喉結滾動,低聲開啟:“能不能不離婚?我是認真的,看在我誠心改過的份上,還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我們好好過,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