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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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見證者，證人，怎麼能夠讓你動手呢？”
“那樣可不安全。”
女潛行者再次從虛空當中出現，看著李珂坦然的目光，她稍微有些驚訝。
“我以為你會很生氣呢。”
“沒什麼可生氣的，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做一些保護措施，所以我要怎麼做？”
李珂並不生氣，有的只是對這個世界的無奈。
甚至他覺得，如果自己繼續這樣子隨波逐流下去，那麼他必然會整天嘆氣，甚至在這個中世紀有個叫做‘嘆氣的’頭銜。
紅髮的女人踹了一腳還在掙扎的醉漢，臉上絲毫沒有殺死醉漢的罪惡感。
“不需要做什麼，只要有這個醉漢消失在酒館附近的傳聞和這個事實就可以了，剩下的你應該明白的，沒人會在意。但你不用擔心真的有人會在乎這個傢伙，這傢伙逼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沒人喜歡他，只是沒證據審判他而已。”
說完，這個女人看向了李珂。
“我真心希望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也不希望，實際上，我並不希望和你結婚，哪怕你很漂亮。
李珂雖然沒品嚐過愛情的味道，但他覺得自己只要能夠展現自己的才學，還是能夠得到更多，更優秀的女性的青睞的。
他覺得自己是能夠追求一個自己會喜歡的人的，而不是草草的就這樣決定和誰共度餘生。
他只是需要一個身份來出頭罷了。
只要他能夠得到大量的邪能，這些並不困難，甚至掙脫和珍妮弗的婚約也不是很困難。
至於為什麼覺得聖光無法治療的傷勢，邪能能夠治療。
當然是因為邪能好用了。
李珂很確定這一點，他曾經見到一個和自己當時傷勢差不多計程車兵，但是聖光卻無法治療好他。
而邪能卻能。
雖然消耗了他大量的生命力，但邪能卻做到了聖光所做不到的事情，他現在能夠活蹦亂跳就是事實。
“但願吧，畢竟沒人能夠知道未來。”
李珂搖了搖頭，他走過去，看著即將失去生命的醉漢，看著對方的眼睛，打算抓住這個醉漢的雙手，將他拖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讓他慢慢死去，晚上再把對方掩埋掉。
只是，在他的手觸控到這個醉漢的身體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哦……一個充滿了罪惡，但卻怒氣衝衝，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哪裡錯，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固執靈魂……太棒了，把他給我，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梅蒂斯的聲音。
她的聲音當中透露著渴求，但是很明顯，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醉漢的身體，而是對方的靈魂。
這樣的橋段在各種影視作品當中太過常見了，只是李珂不理解，為什麼梅蒂斯這麼的著急。
按照那些影視作品的橋段，惡魔都應該很有耐心才對，真麼這才幾天的時間，這個傢伙就又急不可耐了。
“不對，如果影視作品都是對的話，那麼那天她不應該殺死那些人，而是和那些人開一場無遮大會……”
李珂想起了那天地獄一樣的場景，梅蒂斯不管怎麼看都是最經典的魅魔，但是她卻沒有做魅魔應該做的事情，而是直接將所有人都撕碎了。
所以，李珂覺得自己不應該用看魅魔的眼光去看梅蒂斯，或者，不能夠因為惡魔的外表看待他們。
一個奇怪的法術出現在了李珂的腦海當中，這個法術的效果非常的簡單，就是將一個靈魂獻祭給另外一個存在。
但是，這個法術需要邪能的支援，而且越是強大的東西，獻祭的時候就越是困難。
李珂一邊拖動即將成為屍體的醉漢，一邊在心底裡回應梅蒂斯。
“你覺得我還會用生命力兌換邪能嗎？梅蒂斯？我渴望力量，但可不會為了力量去死。”
醉漢身體內殘餘的生命力沒多少了，根本就不夠獻祭用的。
“真是貪婪。”
梅蒂斯的聲音帶上了不耐煩和鄙夷的音色，而李珂的腦海當中，也出現了一份契約。
上面寫著，只要李珂和梅蒂斯簽訂契約，梅蒂斯就會給他能夠更效率的從別人身上榨取邪能的法術，甚至還能夠教導李珂如何更效率抽取別人的生命力補充自己的生命力，以及改造身體，讓身體更加強大的方法和法術，而不是單純的轉化邪能。
但代價就是，這個靈魂完全交給梅蒂斯，獻祭用的邪能也由梅蒂斯支付。
很誘人，但李珂完全沒有簽訂的想法。
因為和惡魔簽訂契約實質的契約，本身就很容易被坑死。
“你知道的，梅蒂斯，我們之間的交易最好更坦誠一些。實話實說，我的確需要你的力量，因為能夠省很多事情……但也不是必須要你的力量。”
他完全可以轉投聖光教會。
有了貴族的身份之後，這就不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甚至以治療珍妮弗這個未婚妻的藉口加入教會，說不定還能夠增加身價呢。
“你確定嗎？邪能的強大可不是聖光能夠相提並論的，你應該親身體驗過了。”
李珂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作為甲方，他有這個底氣。
因為就算真的失去了，他也不過是失去了讓珍妮弗恢復的機會而已，對他來說，其實無所謂。
他對珍妮弗是沒什麼感情的，珍妮弗也是如此，甚至珍妮弗都未必會把希望放到他的身上。
沒有人是傻子。
李珂十分確定這一點。
“那麼為什麼你們沒有在這個世界大開殺戒呢？你應該很想這樣做罷？梅蒂斯，你應該明白，我見識過你的力量，所以相比於其他人，我更願意召喚你來解決一些我無法解決的問題，也很想快速的掌握邪能的力量……但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坦誠的交易，那麼就沒必要繼續交易下去。”
說話的時候，李珂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他竟然在一個無辜的，快要死的人身邊思考要怎麼把對方賣出去的利益最大化！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不這樣做他就沒有足夠的利益，沒有足夠的利益，就不能夠得到強大的力量。
沒有強大的力量，他就必須做更多這種他不想要做的事情，改變更多自己不想要改變的地方。
梅蒂斯有些奇怪，她不是很理解，為什麼一個嚇破膽的傢伙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明明之前的時候，這個傢伙都快被自己嚇得尿褲子了。
但是……
無所謂，凡人而已，被他召喚的時候，一起算賬就是。
而且，相比於一個可以折磨很久的靈魂，李珂的要求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再多三倍，對她來說也不是不能夠接受的。
“我同意了。”
梅蒂斯的話音落下，李珂的頭就痛了起來，但就是這麼一瞬間，他就徹底的改變了。
並不是因為出現在腦海當中的知識，也不是因為梅蒂斯的改變。
而是別的東西。
他看著那個瀕死的醉漢，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抽出了自己的劍，在女潛行者奇怪的目光當中，將沾血的劍刺進了這個男人的胸膛，讓對方的鮮血噴射出來，加速了對方的死亡，讓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男人，徹底的死去了。
拔出劍的時候，一部分鮮血噴到了他的臉上，還有他的衣服上，讓他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李珂很開心。
因為他得到了如何用別人的生命補充自己生命力的方法，得到了邪能這種力量的真正使用方法。
但最讓他開心的，還是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第一次真正的，自我的……
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