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練家子啊。”

喬無咎很是驚訝的看著王栽物,隨即嘀咕了一句。

“就這還要我保護,敬哥咋想滴?”

“別嘀咕啦,趕緊給我滾蛋。”

王栽物並沒有聽到喬無咎的嘀咕,腳一挑,直接把其雙肩包挑起,扔在其腳下。

“那我上哪?”

喬無咎眨著迷茫小眼睛認真問了一嘴。

“我TM哪知道你上哪啊?愛上哪上哪,別在我眼前晃悠就行。”

王栽物被喬無咎這腦回路整得是特別無奈。兩人根本就不在一頻道上。

“那我沒地去啊?我也沒錢啊。”

喬無咎挺恍惚說道。

“這TM關我啥事?”

王栽物臉一抽,咬牙說了一句。

“咋不關你事呢?你TM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忘恩負義,我TM辭了職,拋家棄子、千里迢迢過來保護你,你TM現在竟然趕我走,你就一白眼狼,陳世美,西門慶。”

喬無咎頓時就是一通聲淚俱下的哭訴,越說越離譜。

“不是……等等!”

王栽物一愣,瞬間抓住了重點,張口問了一句。

“你說你過來保護我?”

“對啊!要不我上這幹啥,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險回來的,你TM竟然趕我走,你說你……”

“停,打住,打住……”

王栽物趕忙打斷喬無咎的話,好奇問了一句。

“誰讓你過來保護我的?”

“你不知道嗎?”

喬無咎頓時愣了愣,隨之恍然大悟起來,哭喪著臉叨b叨道。

“我TM就說咋一進來就不對勁呢,原來你啥都不知道。我艹,我算是被敬哥給坑慘了,他奶奶滴。”

“敬哥?誰啊?”

王栽物眉頭一皺,隱隱猜到是誰。

“還能有誰王守敬,你那坑貨的哥唄。他一定沒和你吱聲,要不你也不會把我當神經病看,TMD,看這事給整的,我TM都懷疑我是精神病了。”

喬無咎從地上爬起,咬牙切齒的就一通嘚吧嘚埋怨。

喬無咎的到來,確實是王守敬安排的。

自從得知王栽物加入天地商盟後,並且還和綠林道走向對立面,王守敬就一直惴惴不安,心裡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壓著似的,整天擔驚受怕,怕王栽物在外面有個啥閃失,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弟弟。

對於天地商盟王守敬只是聽說過,並不瞭解,但是綠林道他可是深知其中厲害,他能有如此田地就是綠林道手筆。

所以王守敬就讓人想方設法聯絡上曾經生死與共的虎b喬無咎,讓他待在王栽物身邊,照應他。

畢竟喬無咎現在還能在外面得瑟,就是因為王守敬一人把事給扛了下來,算起來喬無咎欠其一條命。

不過就算沒這條命,王守敬和喬無咎也是嘎嘎鐵的兄弟,這忙喬無咎還是會幫的。

要不這虎貨也不會一收到王守敬讓人託的口信,就直接辭職,工資也不要,千里迢迢從羊城趕回來。

而對於喬無咎所說,王栽物倒顯得並不意外,因為他已經猜到這是自己堂哥王守敬的安排。

倒是王乃公一聽說是王守敬,一臉訝異道。

“守敬那狼崽子讓你過來保護栽物?為啥啊?他有啥危險嗎?”

王乃公可不知道王栽物這貨對王守敬撒的謊,說自己加入天地商盟的事。

“我上哪知道啊?他只是讓人給我捎話,然後我就千里迢迢趕回來啦。我TM容易嘛?”

喬無咎白眼一翻解釋道。

“這是咋回事?”

王乃公老眼掩不住關心的看著王栽物問道。

“唉,這事鬧得,我都不知道咋說……”

王栽物此時也是挺無語。

他本意是讓王守敬安心,所以才撒謊說自己加入天地商盟,沒想到王守敬更加不放心,直接讓個“神經病”過來保護自己。

而且武力值為零。

“那就慢慢說。”

“這裡面就是一場誤會鬧的。”

王栽物一句帶過,隨即側頭看向喬無咎挺真誠道。

“剛才的事抱歉,謝謝你能過來,不過我並不需要你的保護。”

“聽你這意思,還是要攆我走唄?”

喬無咎頓時不樂意起來,隨即話嘮模式開啟道。

“我TM千里迢迢從羊城趕回來,連職都辭了,你一句話就給我打發咯?想啥呢?我回來是衝你嗎?是衝敬哥這兄弟,你丫別自作多情。”

“這我知道,可是我並不會有啥危險,真不需要你保護。”

王栽物挺有耐心說道。

“你不需要我,你TM不早說,非得讓我辭職回來,錢花完你才說。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喬無咎急赤白臉道。壓根不覺得這話有啥毛病。

“……”

王栽物臉一黑,心想我TM之前都不認識你,今天你才彪呼呼冒出來,上哪找你說去?這是碰到傻愣貨了。

王栽物可不想和這“神經病”多扯,掏出鼓囊囊的錢包,數出一千塊,隨即想了想,直接把錢包裡面那兩千塊都拿了出來遞給喬無咎說道。

“這錢你拿著回羊城吧,我壓根不會有危險,並不需要你保護,這事我會和我哥說清楚的。”

王乃公這守財奴一見王栽物這大手一揮就是兩千塊,頓時一臉肉疼,好像這錢跟他的似。

同時想著,就這犢子這花錢速度,那一萬九鉅款可撐不了多久,嗖嗖幾下可能就沒有了。

其實王栽物本想給一千的,不過這一想到這“神經病”是王守敬叫來的,兩人關係絕對是槓槓鐵,咱不能表現的太小氣。

所以才忍痛把錢包那兩千塊整錢都給了。

“我稀罕你那點錢啊。”

喬無咎看都不看王栽物遞來的錢,挺傲氣說了一句。

在當時人均工資還沒破千,這兩千塊可不少了。

“啥意思?”

王栽物挺懵問了一句。心想不是你說的沒錢嗎,我這不是給錢給你了嗎?

“沒啥意思,我就待你身邊啦。我TM職都辭了,老闆都給揍了,還回去羊城幹啥玩意?”

“你把老闆給打啦?”

“嗯吶!那孫子不給我結工資,所以我就把他打了一頓。”

“我艹……”

………

十分鐘後!

無論王栽物如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和喬無咎掰扯,這貨愣是要待在他身邊,趕都趕不走,整得就是一狗皮膏藥。

王栽物一臉焦灼的看著坐在門檻上的喬無咎,心力交瘁道。

“你TM這是沾上我了?”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TM這是來保護你,要不是看在敬哥的面子上,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回來這,這地可差點成為我葬身之地,晦氣得很。誒,對了,這裡那座廟有真佛?我去求道符戴身上,去去晦氣,自從敬哥進去後,我這經歷活生生是一部唐僧取經記,太TM悲催咯。”

喬無咎小嘴叭叭的就是一通絮叨。

“你上輩子指定是個啞巴?咋那麼能說捏。”

王乃公一臉牙疼的看著一開口就叭叭說個沒完沒了的喬無咎。

喬無咎這貨典型就一話嘮,王栽物說一句,他就能回十句,還不帶重樣的,整得王乃公和王栽物倆人腦袋嗡嗡的。

“行!你想留下來也可以。”

王栽物沉吟了一下,隨即指著火爐子旁自己坐的那張矮凳說道。

“如果你屁*股能坐上那張凳子,我就讓你留下保護我,不能就給我哪來回哪去,怎麼樣?”

剛才那會“交手”,王栽物就知道喬無咎這貨就一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啥深藏不露,龍虎神相的高手,頂多是有點打架經驗的凡夫俗子,所以才敢如此託大。

畢竟此時王栽物,喬無咎和凳子所處位置呈三角形,王栽物離這凳子直線距離最遠,喬無咎則最近。

“這主意不錯!”

王乃公抱著看戲的心態插了一句,隨即怕殃及池魚,拿起自己那張凳子挪了挪位置,接著拿起煙桿子悠哉的抽了起來,坐等看戲。

“你真就這麼自信?手裡有點三腳貓功夫就瞎得瑟,難道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不知道亂拳能打死老師傅嗎?不知我曾嘣過龍吟榜上哪陸…”

“你TM哪來那麼多廢話。”

王栽物不耐煩的打斷喬無咎的話。

這貨一說話王栽物就感覺跟唐僧念緊箍咒似的,腦袋發脹得厲害。

而王栽物這話音還未落,喬無咎便動了,嗷的一聲竄起,呲牙咧嘴的像只小狼狗一樣向矮凳衝去。

“艹!”

王栽物瞬間明白這貨是故意的,在跟自己玩聲東擊西,隨即雙腳一蹬,斜衝而去,阻住喬無咎。

“嘭!”

就在喬無咎離矮凳僅一步之遙時,王栽物直接橫檔在喬無咎身前,隨之一箭步踏出,擺臂成肘,用手臂撞向悶頭衝上來的喬無咎兩胸之間。

頗有八極頂心肘的味道!

“砰!”

喬無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倒飛出去撞在門側的土牆上,差一點沒把上面掛的宣傳標語給震下來。

“咳,咳……下手真TM狠……”

喬無咎雙腿伸直癱坐在地面上,隨之咳嗽幾聲。

如果王栽物這下換成肘擊,而不是用手臂撞,喬無咎恐怕一招被廢。

“就這點本事也想要保護我?”

王栽物挑釁般看著喬無咎。

“艹……咳……你TM下死手啊?”

喬無咎揉著悶痛的胸口從地上爬起,咬牙切齒的和王栽物對視起來。

“是你太弱,弱雞,趕緊拿錢滾蛋。”

王栽物鼻孔朝天說了一句。

“弱你大爺,看我飛鏢。”

喬無咎伸手往懷裡一掏,摸出一打火機就向王栽物砸去,同時貓身一竄又向矮凳衝去。

“嘭!”

王栽物一扭頭直接躲了過去,跨上一步,抬腳一側鞭腿又把喬無咎給擊退。

“蹬,蹬,蹬………”

喬無咎踉蹌後退好幾步,差點再次被門檻絆倒才穩住身。

“沒完了是吧?這可是你逼我的哈,今天我還TMD就要坐那張凳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