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王載物嘆氣回了一句。

“嘻嘻,人家看不上你啊?”

金元寶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不、不、不!我乃流水,她為落花。”

王載物賤嗖嗖說道。

“切!誰會看得上你。”

金元寶不以為意道。

“公子我世無雙,還是王家屯族長唉!只可惜……”

王載物挺能吊人胃口說道。

“可惜啥?”

“只可惜一見伊人誤終生,日出日落滿相思。可惜入目無別人,四下皆是你,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

王栽物頓時開始發*浪撩撥起金元寶來。

“呸……我才不信。你就一流氓,這話指不定騙了多少小姑娘,我才不上當捏。”

被王栽物這時不時用情話撩騷,金元寶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聽到情話就桃花泛起,只會罵一聲下流或者流氓,便匆忙掛電話的傻白甜啦。

現在都能槓上幾句!

“痴心追花花亦枯,靜水觀月月亦無,相思何藥救?不信拉倒。”

王栽物繼續撩撥道。

“你還沒相完親吧?還有幾個啊?”

金元寶可不敢讓王栽物繼續撩騷,要不又得面紅耳赤掛電話,所以趕忙轉移話題。

“怎麼,你這是不相信我啊?”

“哼,你就一大騙子,我才不信。”

金元寶嬌嗔的聲音傳來,沉吟了一會繼續道。

“等會你不能掛電話,我要聽聽你這流水是怎麼無情。”

末了,羞答答低聲細語補充了一句。

“你敢讓我聽,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這有啥不敢!我告訴你,剛才那姑娘就是被我義正言辭給拒絕咯,離開前看我那眼神滿是幽怨,整得我是於心不忍,不過為了你,我還是鐵石心腸給拒絕了。”

王栽物浪得不行說道。

“是嗎?那你是怎麼拒絕的,我要聽。如果說不出來那就是騙人。”

“這……你真想聽?”

“嗯吶!”

“其實也沒說啥!就是姑娘一走上來,我就說姑娘止步,小生早已心有所屬,桃花滿天也好,一襲白衣也罷,我與姑娘今生無緣,姑娘這朵桃花就不必為我盛開了。”

“咯、咯、咯……”

就在王栽物和金元寶倆人“打情罵俏”聊著熱乎時,一位手持塑膠玫瑰花,有中等姿色女子緩步走了過來。

“人來了,不和你說了。”

王栽物見女子走來,丟下一句便把手機放到一旁並沒有掛掉,隨即身體往後一靠,整得跟大爺一般,眼神輕飄的打量起女子。

女子走上來一見王栽物這吊兒郎當樣,娥眉不禁微蹙,不過並沒有開口,拉開椅子自顧自坐了下來,同樣打量起王栽物。

“是黃阿姨介紹的吧?”

王栽物抻著脖子問了一句,那樣子欠扁得很。

“是的!”

女子點了點頭。

“我一個月工資有八百哦,還是王家屯族長。你嘞?”

王栽物很是傲嬌問道。

“我兩千!”

女子臉色開始慢慢下沉起來。

“還湊合吧,起碼不圖我錢。我在屯裡還有幾間土房,你嘞?”

王栽物對女子臉色視而不見繼續虎了吧唧問道。

“我在縣裡有一套房,分期付款。”

女子胸口起伏,隨即面無表情回了一句。

“啥!分期付款?那不是將來要我跟你一起還?”

王栽物頓時一驚一乍起來。

“我自己有能力還!”

女子壓制扭頭離去的衝動,語氣冰冷繼續回道。

“算啦,算啦,還是一起還吧。畢竟是一家人,那個結婚以後,要以我為中心,給我生五個小孩,把我伺候好,孝敬我二大爺二大娘,還得給我堂哥說門親事,要城裡的姑娘…”

王栽物嘰裡呱啦的一頓嘚吧嘚,末了還彪呼呼說了一句。

“我嘛,覺得你的條件還勉強可以,你覺得我嘞?”

“我覺得你就是一神經病。”

女子再也忍不住,丟下一句便起身怒衝衝離開。

對此,王奉先跟沒事人似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低頭吃著自己手上為數不多的串。

“噗……咯、咯、咯……”

而電話之中瞬間傳來金元寶那沒心沒肺的笑聲,顯然被樂得不輕。

“怎麼樣,我這表現還可以吧?”

王栽物拿起手機張口問了一句。

“咯,咯……可……以……好……玩……咯……咯…”

金元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回道。

“既然滿意,那你啥時候過來煤城,咱倆找個黑巷子親個嘴唄?”

王栽物瞬間又開始發*浪起來。

“呸……流氓,下流!”

“切!又不是沒親過。那可是我初吻嘞,沒回過神就被你奪了,你總得賠……”

“啊……不準再說那件事!”

金元寶瞬間落歡而逃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小樣!讓你笑。”

王栽物對著手機得意一笑。

……

幾分鐘後!

王栽物對面坐著今天最後一位相親女孩。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接自己哥哥出獄的徐念心。

看著一上來就坐在那低著頭,左拇指扣右拇指,一言不發的徐念心。搭配上那張清麗脫俗,純天然無垢俏臉,和那雙欲語還休勾魂媚眼。

整個人顯得那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見徐念心這般,王載物便收起“應付了事”的心態。

兩人彼此沉默,坐了有一分來鍾。

王載物見徐念心遲遲不打算開口,便率先問了一句。

“怎麼,不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徐念心!”

徐念心抬頭快速瞥了一眼王載物,又低下頭去。

“沒啦?”

載物一愣。

徐念心雙拳緊握,彷彿鼓起勇氣一般,再次抬起頭,露出那張嫵媚之中帶著楚楚可憐俏臉,直視王載物眼睛,怯聲問了一句。

“介紹人說你是老闆?”

“然後呢?”

王載物眉頭微微一皺。

心想這麼現實嗎?

“我可以嫁給你,但是彩禮得要十萬塊,八萬也行,其他的可以全不要。”

徐念心語氣不足,弱弱說道。

在當時那個年代,八萬可是一筆鉅款。而彩禮雖不像老一輩那樣要老三件:腳踏車,手錶,縫紉機。

但是按規矩彩禮也就那新三件:冰箱,彩電,洗衣機,至於彩錢條件好的幾千塊,條件差的意思意思千八百就得了。所以女孩要這八萬,可謂是獅子大開口了。

“你這是把婚姻當成一筆買賣,把自己給賣了啊?”

王載物嘰諷說道,微微有些警覺起來,會不會是故意騙錢的?

“只要你能給得了十萬塊,把我賣給你也行,當牛做馬都可以。”

徐念心霎時眼中含淚,略顯屈辱回道,整得是楚楚可憐,惹人心生憐憫。

對此!

王載物選擇視而不見,經過牢獄之災的事後,他早已頓悟脫變,雖不能說百毒不侵,但鐵石心腸還是能做到。他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路見不平一聲吼,愛心氾濫了。

看著徐念心這樣式,王載物呲牙露出痞笑,說了一句。

“十萬塊就能買一個大美人,而且還是一輩子,確實很划算?”

隨之很是輕佻的伸出手,打算挑起徐念心下巴瞧瞧,當一次紈絝子弟。

徐念心見王載物伸出爪子,下意識往後仰了仰,躲過其伸來的爪子。

“怎麼,既然是買賣,還不給驗驗貨啊?”

王栽物伸出去的食指勾了勾。

徐念心淚眼汪汪的看著王載物,猶豫了一會,才咬著粉唇,一臉羞恥的把頭伸了過來。

王載物用食指挑起徐念心下巴,邪笑問了一句。

“怎麼,你很缺錢嗎?”

“我爸動手術要八萬塊錢,剩下兩萬給他養身體。”

徐念心淚珠順著那張俏臉滑落,哽咽回了一句。

“賣身救父,好故事,好橋段,好設計。”

王載物卻不為所動,還挺鐵石心腸諷刺了一句。在坑蒙拐騙是一把好手的他看來。

徐念心此舉頗有藉著自己美色,和賣身救父橋段,進行斂財的嫌疑,雖然自己看不出破綻,但也說明徐念心演技好啊,不是嗎?

“我……沒騙你…這是真的。”

徐念心可不知王載物心裡所想,咬著銀牙說道。

“十萬塊,還是黃花大閨女嗎?要不我今晚驗驗貨,如果是我就給你這十萬塊,買你這美人。”

王載物整得跟惡少似的,毫無憐憫之心。

“你無恥,混蛋!”

徐念心霎時忍不住抓起跟前的一杯水,就向王載物臉上潑去。

隨之起身跑了出去。

幸好這只是一杯溫開水,如果是滾燙的開水,王栽物這俊朗的臉龐,恐怕得毀容。

“曹,咋跑了呢?接下來不是應該,聲淚俱下訴說悲慘身世,以博同情嗎?”

王載物抹了抹臉上水跡,霎時懵逼。隨之便知道自己這是把人往惡處想了。

徐念心還真可能是“賣身救父”。要不也不會表現的這般激動,一言不合就潑水,然後負氣離開。

“還真誤會她了?我就說二大娘不會這麼不靠譜。”

王載物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族長,你這樣做不好。”

王奉先這悶雷,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我都被人潑水了,還不好啊?”

“我不知道,就是覺得不好。”

“不好也沒辦法,人都走了。就當給她提個醒,讓她別輕賤自己。今天任務總算結束了,你讓老闆給嬸兒打包點串,我們回屯裡。”